贝恬蕊一路跑着,抱着齁沉齁沉的贝恬妞,直喘气,好在大哥的住处离得近,远远的就看到了大哥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贝恬蕊直接就闯了进去。屋子里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晕黄的灯光下,贝隽松单手拿着一本书,斜靠在软榻上。
见妹妹衣冠不整的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点儿。他先是愣了一下,便立马坐直了身子。
“不冷吗?!怎么就跑过来了?”贝隽松走下地,将两个孩子拉到床边坐下,床烧的是热炕,很是暖和。
等两个孩子稍微缓过了劲儿。
贝隽松这才极有耐心的问道,“找我有事儿吗?”
贝恬蕊将胖崽崽往大哥怀里一送,贝隽松抱了个满怀,心中叹道,又沉了。
“大哥哥,这个胖崽崽脾气太大了,我是管不了它了。”贝恬蕊有些委屈地告状道。
“脾气大?”贝隽松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它这是还在气你不辞而别?”
“可能是吧,我又不是狗,哪瞧得出它的心思呀!”贝恬蕊瞪了它一眼,“坏狗狗!”
阎爷也在一旁道,“贝贝的屋子没法睡了,东西故意把脚弄脏,床上被他踩的全是脚印,被褥都被他咬坏了。大贝贝,我今晚上跟你睡吧。”
“好啊,”贝隽松先是应了阎焰的话,又低头问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没有一点睡意的胖狗,“你这丫头,气性确实是大了些。”
贝恬妞一撇头,牙齿一合,就咬坏了贝隽松的衣袖。
“你瞧瞧,你瞧瞧,有恃无恐啊,大哥哥,我都想退货了!”
贝隽松知道妹也只是着玩儿,若真是要将它送走,妹,定又会舍不得的,“起因终究是你做错了,退不退货日后再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嘛,它都不让我们睡觉,糟蹋屋子也就算了,它一见我们闭眼睛,就猛的撞过来。大哥哥,我没被撞出个好歹来,那可纯属我运气好啊。”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哈欠,贝恬蕊数落着家伙的罪校
见妹和弟弟,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贝隽松作为大哥,也只能将这个活儿给揽了下来。
从没有哄过才几个月大,又通点人性的奶狗。贝隽松也是有些束手无策的,抱着过于活泼的家伙,想了想这些年阅读过的书籍,还真就没有哪一本书上记载了有关于哄狗的内容。
贝隽松也只能发愁的自我发挥,抱着它转圈儿,抱着它跟它话,有规律地轻抚它……总之,是能想到的都做了。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家伙依旧精神的很。
“蕊儿,大哥我,还真是有些奈何不了它了,要不,要不用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药试一试?”
“大哥哥就不怕是药三分毒?”贝恬蕊问道。
“我家妹是个极有分寸的。”贝隽松于是回道。
贝恬蕊想了想就给拒绝了,“家伙气性太大了,尽管能让它睡上几日,可它醒来后,肯定还是要闹的,不定闹得还更凶。”
贝隽松觉得还真有可能像妹妹的那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阎焰这时迷迷糊糊的开口了,“大贝贝,你念书给我听吧,我现在就想尽快睡过去,然后,它怎么闹腾我都不会醒。大贝贝,我记得,你每次念书给我听的时候,我都特别想睡觉,你快点让我睡着吧。”
贝恬蕊这时也附和道,“阎爷,你又提醒我了。我听大哥哥读书的时候,也特别的想困。大哥哥,要不,你对着贝恬妞读,没准儿,它也会想困的。”
对于妹妹和弟弟的要求,贝隽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读书的声音就这么让人想睡觉吗?太夸张了些吧。贝隽松的心中,不禁吐槽着。
可当他看到两个孩子,连眼睛都快睁不开时,便也不好再他们些什么。罢了,哄狗的事,已经耗费了他些许耐心,读读书也好,可以压下心中的焦躁之福
贝隽松紧紧的搂住贝恬妞,不让它去闹两个孩子,随手拿了一本书,按照往常的语调,缓缓读来。贝隽松每当读书的时候,就极其的认真,时常会忘记周围有人存在。
如今他读了几页后,便也进入了这个状态,直到整本书翻到了最末尾处,贝隽松这才回过神来,往怀里的胖狗瞧了瞧。
“这是……”贝隽松自己都有些懵,居然还真是睡着了,呼噜打的欢的很。贝隽松有些哭笑不得,他内心里绝不承认,这只没心没肺的胖狗,是因为他的读书声而睡着的。
有些尴尬的又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床上,只见自家妹妹和神秘的弟弟,正互相依靠着,睡得正香。
贝隽松叹了口气,对于刚刚的绝不承认,有些动摇了。他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将贝恬妞放在了旁边的软榻上,又在它的身上搭了一条薄被。
这才走近了床榻,先是将自己的妹妹平躺下,又给她掖好被角,这才抱上阎爷,两人一同睡在了客房里的床上。
贝隽松闻着男孩身上的气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第二早上,贝隽松按点醒来,只觉得屋内的光线比往常这个时候要强些,轻手轻脚的将阎焰裹好,这才掀开被子。
一股寒气袭来,贝隽松打了个寒颤,他披上外衣,先是走到里屋,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见她睡得正香,便又往外走,站在窗口处一看。呵,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呢,这才几个时辰呀,屋外的雪,都有孩子的腿那么高了。
作为长期生活在南方的人,还真是头一回见过这么大的雪呢,贝隽松站在窗口处,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的心中已经做出好多首与雪有关的诗词了。
站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那个胖崽崽,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然后,继续睡。贝隽松瞧见,便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又落在了书房的床上。弟弟已经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