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萧文礼又问道。
“是的,陛下,还有十三日。”
“怎么都没个动静儿啊?”
“这南边不是要打仗了吗?娘娘,宫中就不大操大办了,一切从简。这个时节,宫中花团锦簇,有不少鲜花是可以食用的,就办一个百花宴,将各家的夫人姐请来,闹上一闹便是。这省下的钱财以及各家送的礼,都换成粮草,运去南边。”
“她,依旧是那么会办事儿。”萧文礼面无表情地叹了一句。
邢魁没敢接话。
“让皇后给贝家的那个丫头下个帖子吧。”
“陛下的是那个宫神医刚收的徒弟吧?”
“嗯,也是恬妞的主子。”
“奴才听,那丫头才十一岁呢,岁数了些,是不是还要让贝家的一位夫人陪同?”邢魁问道。
“不必了,”萧文礼笑道,“单是秦家和贝家大药行的这两次,就能看出这丫头机灵得很,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邢魁没忍住,加了句,“也是个闹腾的性子,只怕……”
“无妨,一个孩子而已,能闹腾到哪里去?就是闹出事儿来,也有逍遥侯和宫神医替她平事。再了,贝家其他人,暂时还不适合进宫。”
邢魁没明白陛下的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陛下,恬妞,要不也让那丫头带进宫。”
“嗯,朕正好那日有闲工夫。皇后下了帖子,你亲自送到那丫头手上,现在就把这事儿办了吧。”萧文礼吩咐道。
“是,奴才现在就去。”
邢魁听了这话,心中微惊,他亲自去?他可是陛下身边第一内侍,那是多大的脸面呀!邢魁没有再多话,轻手轻脚地退出了书房。
南锦儒和镇国侯一直并肩行走到宫门处,才各自分开。分开前,南锦儒又了一句,“镇国侯,你打算让你那个大女儿什么时候出嫁呀?”
“这事儿就不劳南侯爷费心了。”
“就是想告诉你一声,若是在我澄清之前,你那大女儿还没有出嫁的话,我不介意动手帮帮你,毕竟,都已经是个老姑娘了……”
“南侯爷的手,伸的也未免太长了些。”
“是镇国侯府先伸手的。”
“南侯爷,你已经动陛下,让陛下分我的权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陛下也就是这么一,镇国侯若是不想被分权,过些日子,再让陛下取消这个念头,对你来并不是难事。毕竟,朝中大臣站在你这边儿的还挺多的。”
“都是替陛下办事,还请南侯爷慎言!”
“我呢,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就想开开心心地成个亲。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消除所有不利因素。哪怕,是得罪位高权重的镇国侯!”
“我保证敏珍不会再去打扰你们。”宋荣浩做出了一些退让。
“你的家人和仆人背着你干下的事儿还少啊?所以,你的话,有什么可信性?!还是刚刚那句话,你那大女儿若是再不出嫁,我会亲自动手!”南锦儒完,就抱着贝恬妞转身离开。
行到半路上,才想起,忘了去御膳房,给贝恬妞拿吃的。贝恬妞早已被陛下喂饱,此时正犯困呢,倒也没有再咬南锦儒了。
南锦儒心情忐忑的踏入贝家大门,找到方竹韵时,姐姐南锦伊正陪在她身边呢,两个女人笑笑的,气氛吵起来还不错。南锦儒松了一口气。
“咳,那个……”
“都解决了?!”
南锦儒和方竹韵几乎同时出声。
“还,还没……”
“那就等你解决完了,再过来。”
“别呀,韵姐姐”南锦儒讨好地凑了过来,“你总得给我一些时间,我保证,在我们成亲之前,那个老女人会出嫁的。”
“我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贝家再一次被人非议,就只是让她出嫁而已?!那也太便宜她了吧!”方竹韵气愤地道。
“这女人出嫁呀,嫁什么人才是最关键的。就比如,”南锦儒用自己的拇指勾了勾方竹韵的拇指,方竹韵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南锦儒笑着继续道,“就比如,韵姐姐嫁给我,那就是作之合。韵姐姐放心,我必定给那个老女人择一门好夫婿!”
“镇国侯,可不是好惹的……”方竹韵有些担心的道。
“明明是他们家有错在先,韵姐姐,我可是跟他平起平坐。”
“他手握实权。”
“这实权是把双刃剑,用的不好,极有可能会伤着他自己。韵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
贝信听到南锦儒进门后,便让贝大旺过来将他请过去。南锦儒这屁股还没坐稳呢,便有下人来报,是宫中有人过来找姐。
贝信疑惑地看向南锦儒。
南锦儒耸耸肩,“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啊。”
这下人刚进来,贝大福就紧跟着跑了进来,“家主,是邢公公。”
“邢魁?”贝信确认道。
“是邢魁邢公公。”
贝信迈开腿就往外走,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已经进来聊邢魁。贝信赶忙行礼。邢魁想起圣上的话,避开了半个身子。
“贝家主,不必多礼,我就是来替皇后娘娘送份东西的。”
“不知邢公公送的是何物啊?”
“贵府的姐呢?”
“呃,邢公公找女是有何事?”
邢魁与贝信话时,一直都在细细的打量着贝信。这人言行举止上虽然看着恭敬,可如今堵在他面前,却是寸步不让。明明知道他是谁,却还如川大,看来,此人背后的依仗不啊。若是不把话清楚了,是见不到这家的姐了。
“再过十多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皇后娘娘听宫神医收了个女弟子,便想请去宫中瞧瞧。”
贝信收拢眉头,张口就想拒绝,“女是在南方山野中长大,自家人也惯着她,便养成了这无拘无束的性子,宫中规矩太大,恐女不适应,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