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贝家的大门,南锦儒莫名地吐了口气,他对身边的贝六道,“贝家的伙计,都跟你一样,这般胆大吗?”
“贝家的伙计不是胆大,而是很会看人眼色,”贝六回道,“我就是跟您了这些话,你哦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哼!”
贝六冲着身后跟着的那些下人招了招手,吆喝声响起,街面上的人便都知道,贝家已经将镇国侯府大姐要的那株草药找到了。
爱看热闹的人都往前挤,离近了一看,呵!还真像啊!居然还真的有长的像凤荒草!这贝家,倒还真是有真本事呢,居然连这种异草都能找到。
到了镇国侯府门口,南锦儒和贝六愣是没进去,一张签订的文书在看门人面前晃了晃,十万金砸的看门人脑子一懵。
进去回禀后,十万金竟然就直接抬出来了,来了个管事,要将签订的文书和草药,呃,主要是签订的文书收走。
南锦儒不让。
“你们府里,应该有府医吧?叫出来辩一辩,别等我们走了,你们又这是假的。”
若面对的是其他人,管事早就一顿棍棒打出去了,可如今面对的是逍遥侯啊,管事无法,只得让人去请府医。
“等等,请最好的来,那等没见识的,就别过来丢人现眼了。”南锦儒又道。
管事进去了好一会儿,最后出来的,竟是祝尧。
南锦儒皱眉道,“怎么是你呀?”
“南侯爷,”祝尧行了一礼,“听是贝家姐寻来的药,我就忍不住想过来看看。”
他又被贝六道,“还没恭喜贵府的姐,成为宫神医的爱徒。”
贝六是认识祝尧的,祝尧算是贝家大药行的常客,他知道贝家经常替人找稀有药材,所以有空就去一趟,虽然没钱买,可看一看药材的真容,也是好的。这一来二往的,两人便也熟了,若是有稀有药材到店,贝六总会派人去通知一声。
贝六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便也不想为难他,将形似凤荒药草递给他看,“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姐找来的,镇国侯府的大姐只,要凤凰形状的草药,至于这株草药像不像凤凰,相信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已经瞧了个明白。祝太医,您只要判断一下这棵草药不是人为做成的,而是自然生成的,就好。”
祝尧将透明盒子打开,心翼翼地取出了草药,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确实是自然生成的。只是,它有什么效用呢?”
“可以治疗闹肚子,两三片下去,立竿见影。”
一旁的管家听了只觉得肉疼,十万金,就买了一棵治疗拉肚子的草药?!
祝尧问向管家,“可需要我来验证?”
管家摇了摇头,“不必了,贝家大药行出品的药材,镇国侯府,还是信得过的。”
呵,哪里是信不信的过的问题啊,镇国侯府,只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南锦儒最后道,“让你们验,你们不验,以后,就莫要再在这件事情上,找贝家的麻烦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贝六将签订的文书和草药递给了管事的,就指挥着贝府的下人,将十万金抬走了。
祝尧也跟着一起离开,是想去拜见一下宫神医。
贝六派人抬着箱子,直接摆在了户部大门口,贝六也没等里面的人出来,只是喊了一嗓子,“听闻西北年初闹了蝗灾,之后又是一场雨都没下,贝家捐献二十万金,只希望西北的百姓们,能得个温饱,另有十万金,今日下午送来。”
送完,贝家人留下十万金,转身便离开了。
先一步回了贝家的南锦儒,听了这件事,便也以南家商行的名义,捐献了二十万金。
共四十万金,户部将奏折呈上时,萧文礼笑得合不拢嘴,“倒是解了燃眉之急了,昨儿你们户部还跟我哭穷,没银子呢,今儿就得了一笔巨款。只是,我提醒你们一句,这四十万金,既然已经了是捐给西北百姓的,就万不可挪做他用。”
户部官员还真是动了这个心思呢,“陛下,其他地方的用度也是挺吃紧的……”
萧文礼轻蔑地看向他们,“逍遥侯的钱,你们也敢乱动?”
“那贝家……”
“贝家和逍遥侯是什么关系,你们不知道?年年的税收,都交到你们户部,可这才上半年呢,你们就开始在朕这里哭穷。如今,贝家和逍遥侯,帮你们将西北的那一片儿都解决了,你们居然还不满足?!”萧文礼怒道。
官员们见陛下动怒了,便也不敢再多。
等所有官员们离开后。
萧文礼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道,“真得在科考中,好好选几个有实干的人了。户部,不干净啊!”
“陛下,您休息一会儿吧……”邢魁有些心疼地道。话音刚落,就听到陛下轻微的打鼾声。
四十万金一捐,外面的流言自然又了许多。池家人自然也一早就得了消息。
“啧啧,二十万金呀,这贝家可真是大方,”池家老太君笑着道,她身边正站着池漫月,“漫月呀,你觉得贝家这件事情办的如何?”
池漫月笑了笑,“大义。”
“可外头却有人,贝家是在做戏,是另有目的呢……”
“不管他们家是不是在做戏,是不是另有目的,总归是西北的那些百姓们得了好处,这,就够了。”池漫月笑道。
“漫月啊,”老太君拍了拍孙女儿的手,“前些日子,我倒是见了一个好后生,你父亲考究了一番,也是极满意的,我们寻思着,想让你们俩见上一面,这好不好啊,得你们两人了算。”
池漫月俏脸一红,“祖母,随便见外男,不好吧……”
“这怎么能叫随便呢?是祖母先同意的。你去见上一面,大大方方的,若是不喜欢,这事便作罢。只是,见那饶事,暂时先不能让你母亲知晓。”
“祖母,为何不能让母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