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不可任性。”一老者,敲着手中的龙头拐杖,生气地说道,萧文礼给贝恬蕊和阎小爷安排的位置,恰恰好就在这老者座位的上方。
“你一个小小的皇族长老,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话?!”萧文礼今日突然硬起了起来,倒是让韩楚楚侧目了。
贝恬蕊和阎小爷还在这空地中站着呢,陛下和所谓的皇室宗亲好像干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们两边谁胜谁负,两个孩子只当看戏,一点都没有被这个情况吓着。
萧文礼再次冲两个孩子招了招手,“快过来坐下。”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孩子的身上。
阎小爷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贝恬蕊,贝恬蕊冲他一笑,拉着他的手,在众人的目光中,一点压力都没有地,坐上了萧文礼安排的位子。
老者气的都想举棍子打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孩子,贝恬蕊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将阎小爷紧紧紧在怀里,锐利的目光望向老者,老者竟莫名地心生惧意,退后了一步。
稍微稳定心神后,他继续叫嚣着,“陛下!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啊,让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奶娃子,做到我的上首,你这是在羞辱我们这些皇族亲戚吗?!”
“大族老隐世多年,最近有信传回来吗?”萧文礼问道。
“没有。”有关大族老的事,这位老者还是选择认真做答。
“也是,若是大族老回来了,你们哪还有这个胆子在我面前叫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前些日子给大族老那边送了封信……”
“什么信?”老者心中一颤。
“就是觉得,这些年皇族中,蛀虫太多,有些乌烟瘴气的,群龙无首,想请大族老回来管一管!”萧文礼直白的说道。
“蛀,蛀虫?!你说我们是蛀虫?!”又有一个中年男子的近前质问道。
“是不是呢,你们心里也清楚,念着咱们这点儿稀薄的血缘关系,我好心提前提醒你们一下。大族老的脾气,年轻一代的,可能不怎么知晓,可这老一辈的,还记得大族老的杀威棒吧?不破皮,却棒棒断骨,掌握好力度,三棍子就能让人奄奄一息。啧啧,也不知道到那时,皇族宗亲中,还能剩下几个干净的人?”萧文礼笑道。
场面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刚刚发脾气的老者,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他旁边的子嗣,折腾了一番,老者才缓过了气,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留下一句,身子不适,便带着一族老小,匆匆离开了皇宫。
其他族的人也赶忙找借口离开。
皇族宗亲敢走,可官宦之家,却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陛下,这……”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好好儿的生辰宴,还没结束,就走了一小半的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的事,韩楚楚,只感觉是陛下,在故意下她的脸子。
“皇后不必在意他们,”萧文礼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们,也蹦跶不了几日了。”
“这宴会……”韩楚楚本来想说自己没心情,就算了吧。
可萧文礼却抢过他的话头,“继续吧。大家送给你的礼物还没呈上来吧,这些礼,可是要折算成银两或粮草。皇室宗亲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派人去要,都这种时候了,他们也不敢不给!”
韩楚楚实在是不明白,陛下为什么就突然翻脸了,可既然陛下将话说明了,韩楚楚也不好逆着他的意思。
宴会继续,一家家将自己的礼呈了上来,都收到风声,这些礼是要送去援军的,所以,各家拿出来的都非常多,还大多都是金子铸成的。
韩楚楚看得眼睛累,余光被萧文礼怀里的小胖狗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想摸摸它,贝恬妞给了她一爪子,因为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小恬妞排出的也只是一个小肉垫儿。
韩楚楚很好的收敛住眼里的怒意,“这小东西性子野着呢,陛下,还是小心点为好。”
“分人,”萧文礼越摸越上瘾,笑道,“它可不会伤害朕。”
“陛下打算以后都养着它?”
“不,只是偶尔借来玩玩。”
“借?那,这只狗是哪家的?”
“疾风的女儿。”
韩楚楚一愣,“瞧着也不像啊,不会是假的吧。”
“逍遥侯说的,能是假的?这小东西跟它父亲一样,母亲都是狼族的狼王,它的狼族血统还要纯正些呢……”
小恬妞吧唧嘴的样子,看的萧文礼直乐,也将他心中的阴霾,冲散了不少。
有逍遥侯的说辞,那看来,这件事就是真的了。找不到这个小胖狗的麻烦,韩楚楚便又将目光转向了贝恬蕊和阎小爷。
“这就是宫神医收的小弟子?”
萧文礼替贝恬蕊回答道,“嗯,天赋极好,据宫神医说,这丫头比他的天赋还要高出很多呢。”
韩楚楚眸光微动,“医术高?入我朝灵犀书院,不正合适?”
“灵犀书院能有宫神医教的好吗?”萧文礼回道。
“宫神医忙着呢,哪有时间时时刻刻的教导弟子。倒不如先去灵犀书院打个基础,再由宫神医教导,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韩楚楚建议道。
萧文礼不知道贝恬蕊如今学的怎么样了,他听着韩楚楚的话,觉得她的想法,也挺不错的。便不说话,让贝恬蕊自己决定。
贝恬蕊甜甜的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会将您的建议,转达给师父的,我都听他的。”
韩楚楚笑着点点头,别又看向阎焰,“这孩子又是……,陛下,贝家的事,你让臣妾下帖子的时候,臣妾便让人稍微了解了一些,贝家最小的,好像就是这个小姑娘吧。”
对于韩楚楚的问话,萧文礼没出声,他还不大清楚,贝信对外是怎么说的,便对贝恬蕊投了个眼色。
关于阎小爷的出现,如今已经有了两个说法。
贝恬蕊稍微分析了一下,便还是说出了重迩当初在贝家胡诌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