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就凭我们两个,还斗不过他?这人显然是不肯罢休的,他既然心甘情愿的要待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呀,就如他所愿,让他将这艘船瞧清楚吧。”重迩道。
“船上有暗格吗?”贝恬蕊问道。
“你是想让我将苍轮藏起来?”
“嗯。”贝恬蕊反问道,“你见到了他身后其他士兵,手里提着的那个用黑布罩着的笼子吗?”
“那黑布罩着的,是笼子?”重迩回想了一下,“他们黑漆麻乌的带了一堆,数量也不算太多,我还真没怎么注意呢。”
“是个笼子,里面装的是一只有鼠类血统的动物,具体是什么,我判断不出来。没准儿跟苍鸟一样,也是从别国弄过来的。我认为,他没有将话全,他们的手段也不只如此。”
贝恬蕊的话,重迩自然是信的,“居然还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使坏,丫头,给他们一些教训吧。”
“可不能做得太过,他,毕竟是边境的军师。总还是得让他全须全眼的回去。”
重迩吐槽道,“那就有分寸的给些教训。这个军师懂的也忒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会,瞧着就不是个正常人。苍轮,还是得保护好,现在我八成肯定,有问题的定是外头那群人!”
“现在,还不好妄下结论。”贝恬蕊摇摇头。
“上仙历劫,好的不可能变成坏的,坏的也不可能变成好的。我还是比较相信逐日神君的品格的。”
“行,先护着吧。”
重迩开始做安排,“我打算,直接跟他共处一屋,我那床底下倒是有一个暗格,这样也能方便照顾他……”
贝恬蕊道,“那,我就在你屋里撒上一圈药粉,不,还是整艘船都撒上吧,这样目标太明显。”
“最好能直接将他带来的那些动物都弄死!”
“可别,你没听到,他将那些动物夸的太神了些吗?估计都是有军功记录的,杀了它们,与杀死一个士兵,也没什么两样,若是闹了起来,我们根本占不到什么便宜。有那些药,完全就可以对付它们了。毒性不强,表面上当做是灭鼠虫害用,实则,会影响到这些动物的大脑,而且这种影响,是非永久性的,他们就是将药粉拿去查,也赖不到我们的身上。”贝恬蕊回道。
“你这几日,跟默婳一起睡呗”重迩要求道。
“担心她?”
“嗯,能不担心吗?那丫头本就胆子,还是个好哭的,哭起来就歇不住,如果是那些动物们吓着了她,受赡,只会是我们的耳朵。”重迩道。
“你关心就关心,别总以批判的形式关心啊,她已经进步许多了,最近都没怎么哭。”贝恬蕊笑道。
“反正你负责照顾她,阎爷,也在我屋里待着吧。”
见没有架打的阎爷,此时已经有深深的睡了过去。
贝恬蕊先给重迩几瓶药,认真的嘱咐了用法后,便回屋休息了。
这一夜,可把重迩折腾的够呛。
蛟龙军那边的人,他还不怎么放在眼里。可挤在他屋里的这些,当真是让他头疼至极。
一个伤员,一个闹脾气的家伙,一只性子急的狗,还有一只捣乱的胖崽崽。
残狗心急苍轮的伤势,只闹着重迩,不让他合眼,恬妞和残狗是一伙的,自然也跟着它一起闹腾。两只狗的动静有些大,又吵醒了满是困意的阎爷,阎爷训斥了贝恬妞几句,见丝毫没有效果,便和恬妞打了起来。
残狗一边咬着重迩的衣角,一边还得警惕着阎爷和贝恬妞的战局蔓延过来,影响到它的主子。
总之,这间房乱成了一团,一直到第二,亮都没消停。
重迩是顶着黑眼圈出来的,他见两位美女正在船边垂钓,便凑了过去。
“贝贝啊,赶紧管管你家的那几只吧,我是彻底拿他们没辙了,要不,今晚你守着那人?我这实在是熬不住了……”重迩无精打采的道,一边还一边打了好几个哈欠。
“那人?”萧默婳声问道,“的是谁呀?”
贝恬蕊解释道,“昨儿我们救了一人,伤势还挺重的。现在船上还上了几个追他的人,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可别漏了马脚。”
萧默婳忙点头应下了。
贝恬蕊又对重迩道,“昨晚你旁边的动静,确实是有些大。估计呀,只要睡得不深的人,都听见了。”
“你听到了,都不出来帮忙,太坏了。”重迩趴在栏杆处,眼睛都睁不开了,“那些家伙们,精力可真不,整整闹了一夜,还越闹越精神。刚亮,你家贝恬妞就带着阎爷去河里游泳了……”
“嗯,刚也瞧见了,阎爷游的还挺好,就是,动作不大好看,完全就是在模仿恬妞。”贝恬蕊吐槽道,“对了,那人现在伤情如何了?”
“这方面,你比我懂。问我倒不如你自己去瞧瞧。”重迩没好气的道。
“我对我那药还是挺有信心的。昨儿晚上动静那么大,那几人肯定也听见了,还是先应付他们吧。”
“真是麻烦!”
“晚上的时候,他们打开过那笼子。”
“你闻着味儿了?”
“嗯,三只呢。不过,它们也尝到了苦头。”
“这一上我们的船,就毁了他们一只苍鸟和三只老鼠,若我是他们,定是士可忍孰不可忍,虽然明面上不敢些苛责的话,暗地里也是恨上咱们了……”
“你倒是挺了解他们的,”贝恬蕊猛一提杆,眼眼睁睁的看着一只贼鱼,巧妙的挣脱开了鱼钩,掉入水中,不见踪影,“啧啧,上钩后,居然还能溜得这么快,这还是我特制的鱼饵呢,它倒是有定力,居然能摆脱这味儿。”
贝恬蕊话音刚落,重迩也听到了身后有些用力的脚步声。他很自然的换了一边,就将萧默婳给护住了,并很认真地嘱咐她,别回头。
傻兔子乖的很,只将眼睛盯着河面,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