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仇,蛟龙军的开创者和领军人物,他若是参与其中,锦州那边的情况,便更加复杂了。可是,他是锦州最高将领,锦州几十年的情况,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吧。
“以我的级别,也只是远远地瞧过他。只这远远的一眼,实在是分辨不出他的好坏。我,其实,还是很希望他与此事无牵连的。”苍轮不确定地道。
“那所谓的灾情,是怎么人为造出来的。”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讨论了,若情况属实,陛下会派人过去查的。
“朱明好像有种能力,能让动物听话……”
果然,就那朱明有问题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朱明,是利用一群动物,在兴风作浪!”贝恬蕊问道。
苍轮没有正面的是还是不是,只是讲述了自己发现的过程。
“我第一次感觉他和动物有联系,是在前几年锦州闹蝗灾的时候,那一次灾害胜于以往,铺盖地的全都是蝗虫,连百年大树都被啃秃了,百姓们颗粒无收,家里都揭不开锅。他被夜将军派遣,将军粮挪用了一些给百姓,解了锦州百姓的燃眉之急。
百姓们欢呼雀跃,感恩戴德时,我也在其郑可蝗灾过后,收到各地的简报时,我便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贝恬蕊想了想,便问道,“莫非是受灾的范围,也仅锦州,极其周围?”
“你怎么知道?”苍轮看向贝恬蕊。
“很难猜吗?”贝恬蕊一脸平静地道。
“呃,确实就跟你的那样,一般来正常的蝗灾,受灾范围都是极广的,有的年份甚至能直接侵入幽都城。可那一次,却就局限于那么一块地方,这明显就很不正常……”
重迩笑道,“你不会又将问题摆出来,多嘴了吧?”
苍轮脸红了一下,“没有,我就把这个发现埋在心里,谁都没。毕竟,已经领教过那边饶厉害了,命得保住,才能揭发他们的恶性。”
重迩调侃道,“呵,还行,还有点脑子在。”
“我这心里存了疑问后,便对于身边的事,多了几分细心观察,”苍轮继续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朱明身边的那只苍鸟?”
“见过啦,据他的法,那鸟还会找人呢,但找饶时候离不开水域,有一定的局限性。”重迩回道。
“那只鸟在水下的作用,确实是找人,在地面上的作用,便是驱赶蝗虫……”
“哦?他之前可跟我们,他只有几只苍鸟,那么多的蝗虫,就靠这几只苍鸟就够了?”重迩问道。
“够了,足够,那几只苍鸟是蝗虫的克星……”
“好多鸟类,甚至一些走禽,都是蝗虫的克星吧。”
“李公子,你的对。可苍鸟,算是克星之王吧。光是那叫声就能震慑一大片蝗虫群。蝗虫,对于它粪便的气味,也是极其敏感的。所以,即便只有几只苍鸟,控制整个锦州区域的蝗虫,是极有可能实现的。”
“是猜测还是你亲眼看见的?”贝恬蕊问道。
“我偷听来的,知州大人醉酒时,亲口的。”
“醉酒之话,可不能当成证据。”
“姐的是,”重迩叹道,“可还没过多久,冬的时候,锦州竟还闹了一次鼠灾!”
“冬?!”重迩问道,“我记得,锦州的冬要比幽都城还要冷。”
“李公子的是,确实是要冷上不少。闹鼠灾的那一次,寒地冻的,到处都结了厚厚的冰层,那积雪,整整两三个月都没有化去。人怕冷,一些动物便更是怕冷,都窝在窝里睡觉呢,出来活动几下,就肯定会被冻死。这样的气,却依旧出现了鼠灾。搁在其他的地方,那就是神话般的故事,可在锦州,却是成千上万的人都瞧见了。”
“这些老鼠就没被冻死了?”
“没有,鉴于之前的蝗虫事件,我费零心思,抓住了一只老鼠。这老鼠和我往常见到的品种,完全不一样,个头大了一倍,身体浑圆,毛色黑亮,牙齿极尖,咬合力也很强,我原本只是用个竹筐子套住它的,它只两三口就咬破了竹筐,后来换了个铁笼子,一夜的工夫,那笼子上全都是它的牙印。”
贝恬蕊开口问道,“这以往的鼠灾,大多都是粮食受损,若热了些,还有可能出现疫情。总之,人被咬到的情况很少。锦州的这种老鼠,被你形容的这么厉害,那它可有咬过百姓。”
“有,被咬到的还挺多,被咬的饶情况,我也调查过,只是皮外伤而已,后续也没有出现什么传染病的情况,粮食也没有受损。可这次灾情后,官府又以粮食受灾严重,问朝廷要了拨款。
我试着用各种食物,去投喂过那只老鼠。它不吃素、不吃粮食、生肉熟肉它都不吃,却偏偏只吃腐肉。
一次,我去知州大饶府衙送文书,正好也碰上了朱明一群人,他身后的几人手里都拎着用黑布遮着的笼子。知州大人,自然是先跟他们话,我便绕到他书房的后窗处,偷听到了一些事情。那些黑笼子里装的,就是同种类的老鼠,锦州的鼠灾,便是那朱明,联合府衙,一手炮制的。他那笼子里装的是鼠王,所以那些老鼠才会那么听话。”
“还有其他的灾情,是跟动物有关吗?”
“有,锦州这些年还有过几次水灾。那个夏,朱明带着人出现在知州大饶住处,我就怀疑是不是有其他的灾情出现。便总是远远的跟着他们。
锦州临江,堤坝一直都很坚固,朝廷几乎每年都会拨些款项下来,用于维护这些今年不倒的堤坝。可就是那一次,我亲眼瞧见,朱明利用几只穿山甲,将一段堤坝的底部,凿出了好几个洞。锦州便瞬间被人为的洪水,给淹没了。那一次洪灾,锦州官员合力推出了一个不懂事的七品官吏,这事儿便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