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没人敢说话。

一个身为覃西粉丝的工作人员，颤颤抖抖地举起手。“是……郑珊。”

现在所有人称郑珊已经不再是带姐了。

郑珊刚从洗手间打理好自己，回来就看见覃西的身影。正好听见了工作人员说她名字，当下一惊。

却正好看见有人指了她的方向，覃西转过了头。脸上没有郑珊想的沉重，反而还笑盈盈地走过来。

覃西拍了拍她的肩膀。“珊姐，你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

郑珊强硬地笑了几声。她没想到覃西会称她姐，但感觉这话的语气一直很怪。

郑珊看见角落里的钟佳怡，那个她的粉丝。如今撞见她的眼神，竟然往后躲了躲。她愣神的时候，覃西却拿了一杯保温瓶。

当着郑珊的面喝了一口。“我记得你之前买的那杯烤奶，实属不错。可惜是你买的。”

郑珊听见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心已经突突跳起。

覃西仍笑着，拿着桌上的纸巾给郑珊。“好好擦擦，等会还拍戏呢。”

郑珊接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覃西。郑珊刚想说话，却见覃西脸上的笑容未见丝毫。反而看见了她手上高高举起的水杯。

“哗啦——”

水还是热的，就这么临头倒下。

郑珊的头发全湿，就这样黏在了脸颊上。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人。都凉了，还想着报复。可惜单单有勇气是不够的，你该明白这个道理。”覃西笑眯眯地将那保温瓶扔在了郑珊脚边。

声音很大，让所有人都一怔。

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看着覃西气场全开。

覃西走到郑珊原本坐了一会儿的地方，很狂妄地把她带来的那个包的拉链拉开，然后手一转。里面的东西全部散落。

化妆间里寂静地只听得见这些声音。

“大家都散了吧，不要耽误了拍戏的进度。”覃西笑着说，然后转身出了门。

化妆间里面的寂静只维持了一瞬间，然后所有人都开始各忙各的。有些人路过郑珊包的瞬间，还往上踩了踩。

或是被踢到了一旁。

地上那些属于郑珊的物品，早已经烂的烂碎的碎。没坏的布质东西，上面已经是脚印累累。

郑珊有些绝望地坐在地上。耳边都是那些人说话杂乱的声音，好像从未发生过那些事情。但地上的狼藉告诉她，她完了。

她彻彻底底地完了。

郑珊望向钟佳怡，钟佳怡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上化妆。

郑珊说不出心里的滋味。

郑珊拿出手机，看向联系人备注上的投资方。她按下，电话却在接通后的两秒被挂断。

钟佳怡化好妆，正要赶去场上拍戏。却在出了化妆间后被人抓住。

她慌乱，却发现抓住她的人是她曾经的爱豆。

“你是钟家大小姐，你一定能帮我的。你跟你爸说说，一定能救我的。”郑珊哭的有些狼狈。

钟佳怡看了看四周，连忙把郑珊的手推开。可郑珊抓得紧，钟佳怡干脆一巴掌就呼了上去。“你有没有想过我救了你，我是什么下场？我全家人都会得罪覃家！我救不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

郑珊捂住那被打过的地方。

她虽然不火，但也没被人如此对待。

覃西从墙角处好笑地抱着胸，看着戏。身旁的戴松戳了戳她。“挺厉害啊。”

“那是。”覃西从戴松手里拿了颗瓜子磕着。

戴松看着郑珊的模样，也提不起同情。“她还跟我说你跟岳璐怎么样呢，我看她应该好好担心担心自己。”

覃西没想到郑珊竟然跑到戴松那去给她上眼药，挑了挑眉。

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