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言回房间的时候,看见小姑娘还在背台词。又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到了11点。
薄昼言从后面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很晚了,睡觉。”
覃西合上剧本,揉了揉太阳穴。眼睛也酸痛的紧,闭了闭眼,缓了一阵。
“明天我想去德景,给爷爷他们买礼物。”覃西的头靠在薄昼言的胸膛上。薄昼言在身后把玩她的头发。
听见她说的,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深邃地看着覃西,“我们唱几首歌吧。”
覃西一愣。
随即被人褪去那些杂质的东西,露出那双白嫩的手。手在钢琴键上抚摸,薄昼言从身后抱住她,按着她的手。让她在钢琴键上弹奏,每按一个键,就传出动听的音乐。
手上多了汗水,覃西忍不住道:“别……很晚了,现在唱歌会打扰到别人的。”
“没关系,这里都是我的……”薄昼言很想听覃西的歌声,那婉转的音乐,让他每日每夜都在回味。
覃西没有办法,只能随从男人的意愿。细嫩的手在钢琴键上不断弹奏,男人就去迎合覃西的音调,为她作了一曲。
一曲还没完,薄昼言便自己弹了起来。弹得更加热烈,在曲子的**部分,覃西便唱了起来。覃西的歌声比薄昼言记忆中的更加好听,如芳春柳摇染花香,槐序蝉鸣入深巷。
每一声高低的起伏都让薄昼言浑身僵硬,他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歌曲。薄昼言再也忍不住了,坐在了椅子上,与覃西四手联弹。
覃西感觉位子实在有些挤,额上冒出了汗。而薄昼言好像也这么感觉,发尾也有几滴汗珠。因为弹琴时的甩头动作,薄昼言的汗珠甩到了覃西的手上。
覃西弹琴的手一顿,薄昼言略带讨好之意:“不要停,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我记得老宅的时候我给你唱过……”覃西说完,便想松开琴键。
薄昼言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钢琴键上不断弹奏。弹出来的曲子实在心旷神怡,覃西的艺术之心也被烧了起来。
薄昼言一看还能听见她美妙的歌声,手上弹钢琴的速度更快了。即使覃西可能会拒绝,但薄昼言已经想好,今晚必定是要听个够的。
覃西弹的手指有些累了,身体都坐得麻木了。“我们不要了……”
“你不是最喜欢生命交响曲了吗。”薄昼言将她死死包围住,丝毫不给她逃走的空间。
覃西望了一眼墙上的钟,都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我哪里喜欢了,明天不是还要去德景吗。”
“下午去。”薄昼言说道。
覃西无奈,只好配合着薄昼言的手。每一个曲子都很长,覃西手指麻木。
但薄昼言却爱上了她的歌声,递给她一瓶水。“累吗?”
“累……”她完全没了说话的力气。
薄昼言拢了拢她的头发,两个人为艺术献出了所有的精力。但薄昼言显然还有很多精力。
薄昼言站了起来,离开了那窄窄的椅子。覃西感觉轻松了许多,正想着好好去睡一觉。而薄昼言却绕步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弹了另一首曲子。
覃西强撑着,因为太久没有站起来,腿脚都发麻。薄昼言很是懂她的心思,把人的腿放平,使覃西不得不侧坐。
薄昼言看着她筋疲力尽的模样,也舍不得再让她弹琴了。又看见她手指都肿了,眼里满满的心疼:“我错了,以后不再让你弹那么久的琴了。”
覃西没回话,她真的累了。
弹琴弹了一晚上,原本她也是很有兴致的。毕竟她热爱艺术,也爱跟她一起弹琴的人。
在她体力不支睡过去之前,看见了窗外明亮的月亮,和轻轻摇晃的窗帘。
她在梦里还骂着薄昼言。
薄昼言比她更疯狂,显然,薄昼言爱的是她的歌声与她这个人。一个人弹琴远远比不上两个人,四手联弹最是艰难。
不仅要有默契,还要有爱。
薄昼言终于听足了他一直回味着的歌声,满意地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