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贡慧彩同样脸色苍白,在她头顶漂浮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手帕,这才让她勉强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摇华的神色也不好看,他头上的双角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将他周身笼罩在内。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周身的压力同样不小。
葛向一头火红色的头发,颜色更加的鲜艳,宛如真的火焰一般,似是要燃烧起来。
他一直显得极为低调,很少发表意见,却是众人中,修为最高的,已经是合体境界后期,所以他看起来比摇华还要轻松一些。
众人之中,也只有魏青,阿弥陀佛和那名天女琉璃的傀儡,看起来最是轻松。
阿弥陀佛的**强度虽然没有达到圣灵体初期,却也有天灵体中期的层次,再加他身上萦绕的佛光,阻挡了部分压力,这才显得格外轻松。
当众人从第四座灵药旁边走过的时候,脚步齐齐顿住,脸上均露出诧异之色,前方赫然矗立着一道阵法屏障,将道路割开。
众人都明白,想要得到更多,就必须找到这件法宝的控制枢纽,将其炼化,据为己有,否则就只能得到三四株仙灵草而已。
所以,就算周围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这些合体境界的强者,依旧没人想要就此退出。
站在这道屏障的面前,魏青的双手缓缓的按在其上,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掌心传递而来。
紧接着,一扇足有十丈高的石门诡异的浮现而出。
这扇石门边缘,有六个凹槽,一边三个。
看到这六个凹槽,除了阿弥陀佛和天女琉璃傀儡之外的其他六人,全部神色一动。
魏青直接将路白衣给他的玉简取出,将其直接掷出。
随着玉简被掷出,似是受到了莫名力量的牵引,正好镶嵌在左边最上面的一个凹槽之中,严丝合缝,宛如一个整体。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取出自己的玉简,镶嵌入凹槽中。
此时,不管是阿弥陀佛还是天女琉璃的傀儡分身,都是极为强大的存在。特别是后者,更是摇华也极为忌惮的存在。
所以没人再提及分配的事情,这里面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
当六枚玉简全部镶嵌入石门中时,这扇石门微微震动起来,从中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入口。
几乎在同时,一道遁光出现,直接没入到石门之中,消失不见。
居然是羊幸炎,此时周围涌来的压力,似是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身形快速如风。
在他之后,红发老者葛向也冲入到石门之中,但是下一刻,他就被轰了出来,以比去时还要快的速度飞出,在半空的时候,狂喷鲜血,非常狼狈。
周围的人全部都是一惊,与此同时,天女琉璃的傀儡分身从葛向身边飞过,也进入了那道石门。
摇华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这两人与羊幸炎一样,全部都消失在石门之内,并没有被轰出来。
老妪贡慧彩双目一凝,头顶着那块手帕冲出,当她的一只脚刚刚踏入石门的时候,恐怖的威压瞬间降临,让她的神色陡变。
下一刻,一股强悍无匹的气势就轰在她的身上,将她也轰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狂喷鲜血。
魏青眼中光芒闪动,他猜到了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但凡在之前有采摘过灵药园的灵草的人,在踏入这道石门的时候,都会被直接轰出。
葛向心有不甘,再次冲出,这一次,他仅仅是靠近了石门一丈就被再次轰飞,这次更惨,一道法则直接轰在他的胸口处,几乎将他一劈两半。
吓得贡慧彩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乱试。
阿弥陀佛微微一笑,念了一句佛号,一步踏出,也进入到了石门之中。
叶翰对魏青拱了拱手,紧跟在阿弥陀佛身后进入。
此时,已经进入了五人,魏青依旧站在门外若有所思,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他也一步踏了进入。
就在他进入石门的瞬间,原本倒在地上葛向体表突然伸出一道光芒,整个人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贡慧彩的身上同样射出一道相同的光束,随后也一并消失。
“居然被传送出去了,也就是说,只有六人可以踏入这道石门中,且之前有采摘过仙灵草,同样会被拒之门外。”魏青站在石门之内,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想到。
当他的身体全部进入石门后,石门发出咔咔之声,缓慢闭合。
随即,六枚玉简从石门上脱落,坠落而下。
见状,魏青抬手一抓,将所有玉简全部收了起来。
石门紧接着便轰然一声合上,在石门合上的刹那,周围的压力宛如潮水一般退去,修为再次节节攀升,仅仅是片刻时间,就恢复如初。
魏青全身一震,缓缓转身。
让他诧异的是,他此时出现的地方并不是半山腰,而是在一座大殿的入口处,殿门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凤先宫。
“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凤先宫。”魏青低声自语,随即便来到殿门之前,大殿早已被人推开。
走入其中,里面是很多个房间。
每一个房间都被一层禁制包裹,魏青并没有去破开这些禁制,他怕又是与外面灵药山中的情况一样。
就在这时,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传出,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
“是羊幸炎。”魏青心中一动,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冲去。
远远的,就看到一道亮丽的光芒划破天际,雷声阵阵,宛如龙吟咆哮。
轰的一声,这道亮光径直劈在羊幸炎的身上,将他斩成两半,鲜血洒落一地。
直到这个时候,那道亮丽的光影这次散去光芒,变成了一件淡金色的衣袍,随风飘动,发出飒飒风声。
衣袍似是也发现了魏青,从羊幸炎的尸体上拂过,不知将什么东西卷走了,消失在拐角处。
魏青认得那件衣袍,正是摇华身上穿的那件。
他没有追过去,而是在走廊中缓慢前进,从一间一间的房门前走过,每次都仅仅是往里面扫一眼,便不再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