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剑也是笑着说:“小雅,我真以有你这么厉害的未婚妻而感到骄傲呢。”
黑狐狸在一旁自言自语讽刺道:“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小雅不是你这种小子能高攀得起的?”
白川树生轻喝道:“小黑!”
黑狐狸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脸不爽:“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化成一道烟幕消失不见。
白川树生赔笑道:“抱歉,我家的式神就爱胡说八道,我能看出,小剑也很不错呢。”
久保剑谦虚地鞠躬:“谢谢爷爷夸奖。”
又闲聊了一会,久保洋平推说夜深不打搅了,就带着久保剑离开。
目送父子两离开后,白川树生的笑容沉了下来:“小雅,你告诉我,络新妇真的是被你祛除的吗?”
白川雅知道她是无法瞒过爷爷了,只得把今晚的事情都说出来。
“荒谬!真的是荒谬透顶了!”白川树生听得连连摇头,“小雅,我不是告诉过你,正常的人类怎样才会拥有红色的眼眸吗?”
白川雅嘟着嘴巴,阴阳师界那么多知识点,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一看孙女这副模样,白川树生就知道小雅肯定又没记住了,无奈地说:“你听好了,眼眸红色是妖气已经侵蚀身体的证明,那个叫许朗的男生,恐怕活不过一年了。”
白川雅震惊,她怎么也想象不了,那个脸上总挂着微笑的男生,会是个这么短命的家伙,哀求地看向白川树生:“爷爷,他还有救吗?他才17岁啊!你这么本事,一定有办法的吧?”
回应白川雅期待眼神的,是爷爷轻轻摇头:“是有办法让他活下去,但我绝对不会救他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会除掉他!”
顿了顿,白川树生叹息着说:“因为,严格来说,他已经不能说是人类了,总有一天,他会化身成最恐怖的大妖,为祸人间!小雅,爷爷的苦心你懂了吗?咦,小雅,你跑哪里了?”
白川雅根本没听爷爷最后的话,她气鼓鼓地走回房间:“死爷爷,坏爷爷,竟然这么冷血,见死不救不单止,还想害人性命,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
一辆银色奔驰车正驶回久保家。
车上,久保剑忽然说话了,他脸露不屑:“父亲,真不明白,小雅消灭的只是区区一只络新妇而已,值得你这么震惊吗?”
“笨蛋儿子,你根本不懂得,络新妇虽然不是什么超强妖怪,但也不是一个年仅十来岁的少女有能力消灭的!”久保洋平对久保剑的无知感到失望,“只能说,白川家的底蕴实在太可怕了。”
久保剑依旧一脸不屑:“我只是感到可惜,我们平白无故损失了一只妖,什么时候才能培养够一百只妖怪,交给那位大人呢?”
“这事情必须慢慢来,而且必须要做得够隐蔽!不过你这次也太胡闹了。”久保洋平责备道,“还有,培养妖怪归培养妖怪,你为什么要挑白川雅所在的桐皇高中!如果被白川家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我们就不能在阴阳师界混下去了!”
“放心吧,这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久保剑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
“哼,反正你别再打桐皇高中的主意了,知道吗?”久保洋平警告道。
没人知道,校园七不思议之三,弓道场上的第十箭,就是久保剑搞的鬼。
他们深夜到访,就是为了确认白川家是否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
这是一条偏僻的街道,一家名为中岛美食的残破居酒屋里。
“欢迎光临。”拉开店门,迎来了新一批的客人,可许朗一副不爽的眼神确实吓坏了不少人。
本来加班到深夜才下班的客人,一下子又回到了被无情上司支配的恐惧之中。
“臭小子,又在作死吗?我说过多少遍了,笑容,时时刻刻保持笑容!你以为你是绫波丽啊,没事装什么三无男!再挤不出好看的笑容的话你今晚睡大街好了!”柜台里掌勺的中岛婆婆大声训斥着,声音大得都能震碎耳膜了。
中岛婆婆明明已经80岁高龄了,依旧中气十足,只有1米4的身高,面容和蔼慈祥,可在许朗眼中却犹如魔鬼一般邪恶。
“死老太婆,明明自己非法雇佣童工,还这么多屁话!”许朗不爽地辩驳道,可眼神忽然一凝,下意识蹲下来,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已经钉在刚刚脑袋旁的木门上,如果刚刚下蹲的动作慢了半秒,那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臭小子,竟敢质疑老板?别忘了是谁给你东西吃给你地方住,把我的菜刀送回来!”中岛婆婆不耐烦地说道。
许朗不敢辩驳,只好乖乖把菜刀送回去,引得大家一阵欢笑,仿佛在看什么喜剧一样。
中岛美食虽然残破,装修简陋,但客人却是不少,而且还是各种阶层都有,看那打扮,白领,民工,学生,甚至还有黑道大佬。
只是无论他们在外面身份如何,进入中岛婆婆的居酒屋里,都是格外亲切地给中岛婆婆打招呼,看得出婆婆的受欢迎程度。
其实许朗并不认识中岛婆婆,甚至连婆婆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只身来到东京为了寻找那个能化解他命中一劫的女生,在一个星期前花光了最后一円旅费,流落街头,最后被中岛婆婆捡回来居酒屋的。
多得中岛婆婆,他吃住才有了依靠。
作为回报,许朗成为免费劳动力在居酒屋打工。
“欢迎光临。”店门打开,又迎来一批新的客人。
只是这一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顾客。
花花绿绿的头发,敞开的衣服露出各种各样的纹身,手持水管铁棒,目光不善。
为首一个瘦的像猴子一样的家伙一水管砸在柜台上,顿时把店里的顾客都吓跑了。
“死老家伙,又半个月了,我们说的事考虑成怎么样了?这个居酒屋,你究竟卖还是不卖?”
许朗眯着眼睛,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一点妖气,应该是被什么给缠上了。
“小子好拽啊,看什么看,是不是想体验一下脑袋开花的滋味?”一个小混混用水管轻轻拍打着许朗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