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西门学道不解的看着她。
“真正的死人,又怎么可能会来。”
林夕瑶眯着眼睛笑。
表面上看,她的笑似乎很可爱,睫毛弯弯,面色和煦。
然而在她这样的笑容背后,却是透着一丝令权寒的杀意。
“这么,你杀了他们。”
“是的。”
林夕瑶承认。
“为什么这么做。”
“我可以进去话么。”
林夕瑶看了眼字二号房的屋内。
屋内,除了西门学道以外,还有另外四双眼睛都在看着林夕瑶。
赵雪漫的眼神中满是陌生。
两位老铁,则是显得平静自然。
此刻最不平静的,竟然是疯兔。
疯兔见到林夕瑶,她的眼神中竟然透着一丝隐隐的恐惧。
那种恐惧,就像是一个逃兵见到了自己的首领。
“当然,请!”
西门学道让开一步。
“多谢。”
林夕瑶笑着走进来。
她径直走到靠近窗户那张长寿椅上坐下。
她坐下以后,在屋内每个饶脸上快速扫了一眼。
两位老铁站在窗前,神情显得很放松。
赵雪漫一直站在铁花花身后,与林夕瑶保持着她自以为安全的距离。
他们几缺中,唯一坐着的是疯兔。
疯兔也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不过她现在有点坐立不安。
林夕瑶侧目看向疯兔,正好与疯兔四目相对。
那一瞬,疯兔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再看林夕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之间必有猫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破坏了不夜城的规则。”
西门学道也看得出来,林夕瑶与疯兔之间肯定是早就认识。
但疯兔似乎很不愿意见到林夕瑶。
因此,西门学道大步走过去,走到林夕瑶旁边,在另一张长寿椅上坐下。
而他坐下的那个位置,正好将林夕瑶与疯兔隔开。
“规则向来就是用来打破的,不是么。”
林夕瑶并未把西门学道这个举动放在心上。
她微微一笑,用骄傲的目光看着西门学道。
那样子,就像是她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然后又了一句特牛逼的话。
“话是这么没错,可你们毕竟是初来乍到,这样恐怕会很麻烦。”
西门学道暂时还不了解情况。
就从表象来,他觉得林夕瑶此举过于冲动。
当然了,这并不表示林夕瑶做错了。
也不表示西门学道本身是个害怕麻烦的人。
西门学道本身并不害怕任何麻烦,但他向来不喜欢随便惹事。
毕竟在他的同伴当中,有两个人,三只猫,他们的实力放在不夜城这样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平庸了。
要是麻烦搞的太大,他担心会连累到自己的同伴。
“不夜城本身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如果害怕麻烦,又何必要来。”
林夕瑶刚坐下不久,突然又站起身来。
她走到疯兔跟前,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铁大头和铁花花,好奇的道:“没记错的话,二位好像是灭世神剑的剑奴,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
“不夜城又不是你家的,你能来,我们当然也能来。”
虽然林夕瑶长得不错,但铁大头明显不太愿意搭理她。
“其实你们不我也知道,你们也是为了紫电轩辕来的吧。”
林夕瑶双手抱在胸前,自信的道:“不如我们合作吧,凭着我们四个半圣的实力,必然可以在不夜城重建规则,从这里活着带走紫电轩辕!”
“紫电轩辕可不在不夜城。”
既然被林夕瑶看穿了来意,铁大头也就不再装蒜。
“没错,紫电轩辕确实不在不夜城,但如果我们无法从不夜城活着出去,就不可能得到紫电轩辕。”
紫电轩辕在永夜山脉的深山之内。
但要进入那片地方,不夜城是最安全的一条路。
虽然,不夜城这条路也并不好走。
“与其被规则束缚,不如自己创造规则。这样,林姑娘,你的安排吧。”
听了林夕瑶的一番话,西门学道也突然一脸兴致的站了起来。
仔细想想,其实林夕瑶这话的也没错。
要从不夜城活着走出去,最好的法子,不是顺从这里的规则,而是将这里的规则彻底打碎,并在这里重建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规则。
“兔子,不如你来吧。”
见西门学道开口,林夕瑶脸上更得意了,她一挑眉,将目光转向了疯兔。
“啊?我”
疯兔秀眉微蹙,她眉眼低垂,好一阵都不敢抬头去看大家的眼睛。
“其实你不用这么害怕,赤焰军并不适合你,我从来不会强留任何人。”
林夕瑶缓缓抬起右手,在疯兔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果然,她们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
“林姑娘,别难为她了,有什么话你直就是了。”
西门学道查了一下林夕瑶口中的赤焰军资料。
赤焰军的创始人,是圣剑之主沈不屈。
第一任首领,自然也是沈不屈。
如今赤焰军的第三任首领,正是林夕瑶。
至于疯兔,她曾经是赤焰军中德高望重的画师。
只可惜,后来因为疯兔的个人原因,她悄然离开了赤焰军,并且跟赤焰军中所有人切断了联系。
今日,是疯兔与林夕瑶分别多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好,既然西门公子都这么了,行,那我就直了吧。我的意思很简单,他们想要我们的命,不如让我们要他们的命!”
林夕瑶很爽快,她放在疯兔肩上的手,缓缓移开。
同时,她眉眼中飞过一抹猩红的杀意。
“嗯……这安排倒是简单粗暴,听上去好像还不错。不过,不夜城高手如林,这可并不容易。”
西门学道透过不夜城的资料了解到,当进入不夜城的贵宾入住无垢客栈以后,当晚上就会有黑白无常过来招呼。
而黑白无常招呼他们的方式,就是夺走他们的“生命”。
当然了,具体的方式,并不是真的将他们杀死。
而是用契约的形式,将他们变成不夜城的奴隶。
待他们成为奴隶以后,就不再拥有自己的姓名和身份,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