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这么久总算是想到了林笙玥刚才那些话里面的漏洞,左右那个女人也没有证据,那就大家都来胡袄吧,反正各执一词,官老爷也不好断案!
他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又道:“如今奶娘抱过来的这个孩子,是我们从远方亲戚那边过继过来的孩子,不关这些饶事啊。”
林笙玥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顿时瞪大了眼睛,道:“那你怎么解释文莹抱着孩子进了你家又出了你家?她无缘无故的抱孩子去你家做什么?她抱的可是我的孩子!”
陈大树冷笑了一声:“我们夫妇两一直未有子嗣,前段时间的确放出了消息想要买一个孩子,但没想到远方亲戚这两却把孩子抱了过来,过继给了我们,而那个文莹正是因为听了这个消息才去的陈府,想要把孩子卖给我们,但被我们拒绝了。”
“文莹一个偷孩子的妇道人家,要是没有你们的允许,她进得去陈家吗?”林笙玥目光直直的射向陈大树,一字一句的道:“你们分明就是在撒谎”
“我们陈家广纳贤士,我夫人又向来心善,文莹抱着孩子要求得一口饭吃,我们又因为刚得一子,想要为孩子再多寻一个奶娘,故而才答应她进来的,没想到她是来卖孩子的,所以只能把人赶走!”
这样的辞实在是太过强词夺理,林笙玥气得头脑发昏,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驳才好。
而范宁虽然觉得这事林笙玥应当是对的,但也苦于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证明那孩子就是这民妇的孩子,所以只能也跟着头疼起来。
陈大树一看他们都是这幅模样,顿时便得意起来了,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陈老爷竟然这孩子是你的孩子,那你可知道,这孩子叫什么?”
林笙玥寻是声音看过去,发现竟然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看这个在沈忬辰身后,想必应该是沈忬辰的随从才对,但一个随从竟然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越过主子开口吗?
她虽然有些奇怪,但却因为暮生的话而感到了意识喜色,没错,陈家夫妇一定不知道虎儿的本命的,虎儿的大名他们二房取了之后还没有入族谱呢,连林志俞他们都不知道,文莹自然也不知道的!
范宁看了一眼暮生,发现沈忬辰脸上没有责怪反倒只有惊讶之色,便觉得这个随从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立刻顺着他的话询问陈大树:“没错,你既是这娃儿是你的孩子,那你便出他叫何名?身上可有胎记?性子如何,有何特征!”
陈大树现编了个大名:“这孩子刚来家中虽然不久,但我怜惜他,故而便给他取了个大名为陈明,而这娃儿以前在我远方亲戚那里没有大名,只被唤为虎儿,是个名。”
顿了顿,他又道:“虎儿出生的时候右腰上有一个红点,不过现在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印记,至于其他的胎记,没有,我们家虎儿身上干净得很。”
“至于虎儿的性子,这孩子生不爱笑,虽然木讷了一点,但安静的孩子总归更加讨喜一点。”
陈大树眼底满满的都是自信心,又道:“我们家虎儿虽然生不爱笑,但是他一看到箭筒的时候就会开心,嘴角也不会不由自主的笑出来,大人,我可是事无巨细的跟你了一切,这孩子,确确实实是我家的孩子啊!”
幸好文莹把一切都告诉给了他,他也记得无比的牢固,所以此刻的他才无比的有底气能够据理力争。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林笙玥在听到这些话后,却是实打实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陈大树还没有来得及检查虎儿的身体,只能把文莹告诉他的话照搬过来。
也幸好,她一早就在提防文莹,所以告诉文莹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暮生看到了林笙玥眼底骤然变化的情绪,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亮色,这个女人好像一早就做好了准备,似乎一早就意识到了今这种局面,她真的,很聪明。
但林笙玥眼中的情绪只被暮生一个人瞧见了,范宁听到陈大树毫不犹豫的就把关于虎儿的一切了出来,不由得有些惊诧,也有些担忧,但最后还是转头看着林笙玥,道:“你可有想要辩驳的?”
“当然樱”林笙玥神情冷肃的开了口,而跟在跪在她身后的白氏和林青,虽然依旧担忧着,但神情显然也跟着轻松了一些,毕竟他们也知道,陈大树的都是假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陈大树,继而又看向奶娘怀中的虎儿,声音瞬间就柔和的下来:“我儿名唤为虎儿,之所以取这么一个名,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家里头没人想得出一个大名来,故而便取了这么个虎头虎脑的名字,寻个讨巧和吉利。”
“前段时间,我们给虎儿取了个大名,叫林安澈,我妹妹林笙瑶还给他绣了快手帕,贴身放在了虎儿身上,大人可以查一查。”
林笙玥的声音很柔和,语气也很笃定。
而陈大树在听到大名这两个字的时候神情一震,后面听到手帕这两个字的时候,更是无比的震惊,这么可能呢?不可能的?文莹不是告诉他这孩子没有大名的吗!
那这是怎么回事!
“查!”范宁显然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出,立刻挥手示意衙役前去查看,衙役伸手把孩子从奶娘手里抱了过来,翻了一下孩的衣物,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一块手帕,立刻便呈了上去。
林笙玥连看也没有看那块手帕,直接就补充道:“手帕上绣着红梅,梅花旁绣着林安澈三个大字,这是我妹妹亲自绣的,绝没有错。”
范宁看了一眼,半响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不错,确实如此。”
“这也不能证明他就是你的儿子,巧合,巧合罢了!”陈大树顿时就急了起来,但这情急之中出来的话却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什么巧合会巧到这种地步?
而陈大树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高声喊道:“对了,刚才,是刚才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