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妁歪着脑袋对宋珩挥了挥手,嗓音软软的,“晚安”
宋珩这才笑笑,然后关上门。
但是把门关上之后,他没有走。
反而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
宋珩抬起头,双手握成拳,晦涩的目光展露不出丝毫的情绪。
许久,他抬脚,步履轻缓地往宋颜的房间走去。
…
翌日,闹铃响了又响。
姑娘艰难地伸出手拿起闹铃看了一眼。
她脑袋有些花,紧接着才掀开被子揉了揉自己快炸裂的脑袋。
苏妁仿佛幽灵似的半眯着眼睛往浴室走去。
等洗漱好了,她那雾蒙蒙的双眸才明亮起来。
下楼的时候,宋绪唐令暖她们都在。
见到苏妁的时候,宋绪的脸一沉。
他可没有忘记,昨之所以会出现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苏妁。
厉世悠她们都是为了给苏妁出气而已。
宋绪原本对苏妁还是挺温和的,可是一想到昨因为苏妁,他们宋家出了那么大的丑,宋绪的气就上来了。
他冷着脸看向苏妁,“你平常在学校都是起这么晚的吗?”
苏妁看了一眼挂在客厅里的钟,因为今约了人,所以苏妁特地调了七点的闹钟。
在周末这种能让人一觉睡到中午的日子里,其实并不算晚。
她之前也都是八九点才起的,那个时候宋绪都没有什么。
苏妁眨眨眼睛,知道宋绪是在挑刺。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闭上了嘴巴,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佣人把苏妁的早餐端了上来,对面的唐令暖还记恨昨苏妁对她下的重手。
她的脚和脑袋到现在都是痛的。
盯着苏妁已经光滑如初的脸颊,她冷哼一声,“昨你也太不像话了,我是你亲妈,难道还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不成?”
苏妁低下头。
“呵,现在这副受气包的表情是给谁看?昨因为你,宋家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我就是气不过打你两下,你居然还给我还手,当时你怎么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唐令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讥诮,她讨厌苏妁的亲生父亲。
更讨厌苏妁这个让她差点死在产房的催命鬼。
苏妁没打算反驳唐令暖。
有犟嘴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吃个早饭。
打出去的气球又重新被打了回去,更气的人不会是她,反而会是唐令暖。
毕竟,狗咬你,你又不能咬回去。
苏妁低敛着眉眼,卷翘纤细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森然。
当然,等到该打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不会留情的。
这种恶犬,有什么活着的必要吗?
等苏妁吃完了,唐令暖的一张嘴巴还在叭叭叭。
苏妁看了她一眼,最后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蓦地对唐令暖笑得露出八颗白皙的牙齿。
眼底的讥诮和嘲讽毫不掩饰。
唐令暖气得猛地站起来:“你还敢笑?”
而等到宋绪他们看过来的时候,苏妁又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她无辜地眨眨眼睛:“我没有笑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唐令暖一噎,气得差点把筷子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