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舒心里腹诽,连忙扯出一抹笑脸,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黄晚正欲讲话,蒋问笑着看了黄晚一眼,黄晚生生把话咽在肚子里。蒋问轻笑:“你看你家大人来了。”
她抬头一看,林永安脸色不太好地走来,大摇大摆地走至这三人面前,审视看了蒋问几眼,骂了一声:“过来!我平日教你白教了吗?”
“呦呵。”黄晚抱着手鄙夷道:“林胖子,官至哪里啊?那么嚣张?”
林永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就转头一看是黄晚,一下子瞪大眼,后退几步,又犹豫着往前,指着黄晚,鼓起勇气讽刺道:“不敢不敢,没你京城第一泼妇那么有名。”
黄晚不甘示弱:“哼,也没你这京城第一胖子那么有名。”
林永安正要扑上去打他。江停舒立马暗中拉住他,小声道:“赶紧走,赶紧走,干正事。”
林永安眼神悲痛:“你刚刚那么闲来管泼妇的事儿,就不允许我闲的骂她吗?”
“……”行行行,你有理。
江停舒无奈,又听见两人骂起来。
“让你屁股长痔疮!”
“呸,让你掉茅厕!”
“你的鸡腿永远没有肉。”
“呵呵。你的蒋问满脸长痘印!”
“你就是猪!”
。“你就是狗!”
“……”
其实你们天生一对。
江停舒默默吐槽,见拉不住林永安,也作罢。便转头四处看看,却瞥见一群人围着捧腹大笑。江停舒凑上去,踮起脚尖也未见其物,发出疑惑道:“那是什么?”
“那是爷爷新养的鸟。”蒋问跟在她背后插嘴道,他细细观察她,发现这与他所预知的江停舒不同,原本的江停舒是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跟沈慕舟一行人有任何交集。
江停舒并未注意到那称呼,但她不知为何内心有些排斥眼前的男子,她总觉得他的眼里带着窥探,给人的感觉就很难受。
江停舒瞥见是她,只是笑道:“这与奴无关。”她恭敬地行礼一番,转身离开。
她根本不是江停舒。蒋问猜测道,江停舒的性格也嚣张却是无脑,可这个可是脑子精明得很的有趣人儿。
她是个异像,如果改变了什么,那只好……
这是蒋家的责任。
蒋问望向她的背影眼眸下满是深沉的漩涡。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一转,他的笑又自然扬起。
江停舒心里莫名不安,她总觉得略过什么,却想不出来。
杯盏交碰,叮叮当当像碎成冰似得清亮。台下人醉成一团,台上人戏声嘹亮婉转,灯笼里蜡烛燃烧沙沙的声响。
杨木筠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向上扔出一道弧线,他作势要接住它,却见修长的手轻易接过它,酒杯在他的手心转成一圈,停了下来。
他抬头瞧见那清冷的目光。
他吓的要站起来,轻呼:“舟哥!”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沈慕舟眼睛盯着那道穿梭在人群的身影,道。
杨木筠不过脑子,直接道,“救连明啊。”
“你们怎么跑出来的?”沈慕舟挑了挑眉。
“江停舒就那性子跑不出来才怪吧?我呢,自然有我的办法!”杨木筠拍拍胸脯骄傲道。
果然如此。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沈慕舟继续问。
“这江停舒说了,不能说!”杨木筠脑子一抽,把江停舒供出来了。
“……”
罢了。迟早知道。
只见江停舒一直在找个那老爷子旁边没人跟着的机会。
那蒋老爷子一直和一群人笑呵呵地观赏着一只鸟。江停舒也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老爷子新养的鸟究竟是什么样子?难道有智能鸟好?
江停舒凑上去好奇地瞧了瞧。
“我跟你说啊,这只鸟竟与一般人讲话无异!”老爷子这般讲。
旁边人齐声道:“是啊是啊,果然是老爷子您有眼!”
“老爷子福气好啊!”“是啊是啊!果真是老爷子!”
一群奉承的小人。
江停舒丝毫忘了自己也是走狗的身份,她踮起脚,透过人群缝隙一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鸟儿红羽毛长长的翘起来,胸脯更加丰腴,大大宽敞的鸟笼里铺着细细的绒垫子,看那鸟儿舒服地躺在那儿,眯着眼,旁边还有专门的丫鬟伺候,虽是前面几人看着,可这鸟儿的脸皮也比城墙厚,任人瞧任人笑。
她忍不住骂出声,原来不是找不到你啊,是你不想出来吧?
可能是江停舒目光太过灼热,小花转头瞧了她一眼,原本想扑扑翅膀起来,吓得脚一拐,冷不丁跌了下来,它赶紧爬起来紧张地望着笼外,可能是它的行为太过滑稽,周围人都笑了一声,“这只鸟确实与人无异……”
“……?”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小花心里难受。
江停舒突然上前,露出标准化的笑:“我家大人也养鸟,他从西域那处学到几个驭鸟好玩的法子,奴瞧着……”
“试试看。”蒋老爷子一听有新奇的法子,也不顾这提出法子的人是谁,更是笑道。
“您看,”江停舒轻声吩咐下人,“江停舒!!你要敢干什么!!我……我!!!”小花瞪着她,叽叽喳喳叫了起来。“这鸟儿一听有好玩意,也很开心呢。”老爷子也笑起来:“这看起来还真是!”
小花:???哪只眼看出来我很开心
下人立马下去准备,不一会儿递过来。
那是小巧的木制转圈,江停舒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两根手指揪过小花的翅膀,将小花拉过上面去。
“瞧,”江停舒轻轻在转圈上一转,小花边跑边骂道:“停下来!!”江停舒转的更快,“你看它的眼神很快乐呢!”
老爷子和众人大笑起来:“果然好法子!”
小花:已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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