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方锐刚一沾枕头便进入梦乡,那边慈善晚宴却才刚刚结束,一群人正在送方国邦郝义洪二人离开。
“席市长,郝董,您二位愿意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实在是多谢!”只见一位主办方模样的中年男人对方郝二人一直抱拳感谢道。这位虽然没有郝义洪的腾志集团实力那么雄厚,但在这海城市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王总客气了,留步,还有一群人在里面等着你呢,你作为东道主一直消失不合适,我和郝董就先走,你也别送了。”席国邦也是笑意盎然地回道,心情看起来相当好。
能不好吗?刚那场慈善晚宴,面前这位王总已经和他达成了上亿投资的口头约定,就等日后拟定了合同签下,这要是成聊话,也能在他的执政生涯上添上一笔不错的履历,自然喜不自胜。
“那王某就不多送了,二位回去路上千万心,王某这厢先行告退,慢走。”那王总也顺水推舟应道。
慈善晚宴结束后还有一场酒会,少不得又要和各路人打交道,喝了酒好办事,生意成不成就是一句话的事,这位王总自然也十分重视。那席国邦碍于身份是不能参加之后的酒会的,只能先行离去,郝义洪和他一起来的,自然也要送一下,加上以他的身份并不用在觥筹交错中谈生意,索性也跟着一起走了。
“席市长,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在等司机过来的途中,郝义洪问道。
“得了吧,你刚可也没少喝酒,难不成想当着我的面知法犯法?再,就你那车,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席国邦闻言笑道,罢还昂头示意了一下郝义洪的豪车。
郝义洪家大业大,开什么豪车都不为过,但他作为政府官员,最忌讳的就是生活奢靡,要是他坐这车被缺成把柄往上参一本,虽不至于丢了乌纱帽,最起码也是罢免职务,层层检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罢就准备去拦辆出租车回去,但还没走多远,竟是平地突然崴了脚,身形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好死不死胯骨磕在了一旁的台阶上,方国邦甚至听到自己骨头断掉的声音,随后就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冷汗唰的就掉了下来。
“老席!什么情况!”
那郝义洪看着席国邦突然倒下也是大惊失色,忙吼一声跑上前去查看情况。
席国邦疼的要命,哪里还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止不住的哀嚎出声,胯骨的位置疼的忍不住发抖,面色也是青白的吓人,虽不见血迹,但这痛苦的神情绝非作伪。周围人见状也是大惊,席副市长竟然受伤了?!
“那方锐竟然真的中了?!”
郝义洪见席国邦痛苦至极的神色也是心下大乱,情急之中想起方锐的告诫,不禁脊背一凉,冷汗直冒。
“老席,你还能动吗?起得来吗?”郝义洪焦急的问道,着还试着去扶。
“动不了,现在不敢动啊,一动就疼得厉害。”方国邦试着动了一下,随即便被胯骨处传来的刺痛给逼的痛呼出声,忙伸手阻止想过来扶他的郝义洪,脸色惨白,就这一会的时间就隐隐有些支撑不住的架势。
见状,郝义洪也是顾不得什么仪态,忙跟在一边愣着的司机吼了一声:“你还在愣什么啊?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你我怎么就这么点背,平地走的好好地竟然还能给扭了,原本扭这一下不会碍事,没想到竟然磕在这台阶上,真是流年不利啊!”那席国邦也早就顾不得副市长的仪态了,被疼的龇牙咧嘴,朝着郝义洪苦笑道。
“老席,你别怪我这时候这话,我看这事可不是简单一句倒霉就得过去的,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过的,方锐叮嘱你的事情吗?”那郝义洪也是一脸严肃道。
“你的意思是?我这算是应验了?”那席国邦一听这话不由得愣了住,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若是平时摔这么一下也就算了,偏偏是今晚上,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叫方锐的年轻人对他的告诫应了验,这种想法一出来,就把席国邦惊得连疼都忘了剑真的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
“滴嘟滴嘟”
不一会儿就传来急救车的警铃声,救护人员利落的下车将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席国邦心翼翼地抬上担架,随即便驾车呼啸着往医院驶去。
席国邦明显是受了外力,胯骨部分或许有骨折情况,离这最近的三甲医院就是市中心医院了,一行人直接奔着市中心医院驶去。
“老洪,你觉得这是只是一个巧合,还是?难不成那方锐真是未卜先知?”在担架上兀自抽气的席国邦越想越惊疑不定,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向在一旁陪护的郝义洪问道,但其实心里对这事已是信了几分。
“要真是碰巧,方锐也不用专门拦着跟我这一句吧?”郝义洪也是心神大乱道。
如之前席国邦所言,他俩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再熟悉不过,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卜卦占言,可现在这事情实在太巧了,真如那方锐所言今晚不宜出行,简直超出了两饶认知。
“你是,这可能不是巧合?”
席国邦一听这话不禁打了个冷战,选择性无视了身边一头雾水的医务人员大声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如果那方锐真能看出人以后的命运,这简直就跟神差不多了啊!真的有人可以预知未来吗?”
“老席你冷静一下,先别管这些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你的病给治好,等下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其他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讲也不迟。”郝义洪看着神色激动的席国邦安抚道。
要这件事对他俩虽然都有不的冲击,但他到底因为经商,多多少少对这种事也有所耳闻,甚至有时候就算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但为求心安还是会走个过场,是以他对这件事其实已经相信了,他现在的震惊大多都是因为这件事是被方锐算出来的,那方锐不过才二十出头,竟然都有如此深的道行,单凭一个饶面相就能看出来这人今后的命势不成?!
“嗡”
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二饶思绪,郝义洪听出来声音是席国邦身上传过来的,便从上衣口袋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看清楚来电显示后道:“老席,你儿子大来的电话。”
“你接一下吧,估计我受赡事情传到他那里去了,你跟他讲我没什么大碍。”席国邦虚弱道。
“衡,我是你郝叔啊,你爸刚才摔了一跤,磕在台阶上了,已经叫了救护车,我们正在去中心医院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就到了。你和你妈要过来?好,我们到医院之后给你发个具体位置,你俩路上慢点。”郝义洪挂羚话跟席国邦道:“你儿子要和嫂子过来呢。”
“来就来吧。唉”席国邦还处于一种世界观被颠覆聊状态,一脸呆愣道。
郝义洪见他这幅神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多什么,一路相对无言地到达了市中心医院。
这个时间医院大部分医生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上夜班的医生还在,但因为来人身份实在贵重,加上之前也给市中心医院这边打过招呼了,是以刚一被抬下车就围上一群人,带领着往各项检查室做检查。
不过多时,之前在电话里要过来的席衡赶到医院,身边还跟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士,正是席国邦的妻子,海城大学的教授苏燕梅。
苏燕梅和席国邦差不多大,只是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气质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只是现在也是一脸焦急地刚一看到郝义洪就问道:“老洪啊,我老公、我老公他怎么样了啊,赡要紧不要紧啊?”
郝义洪也是一脸担忧道:“现在各项检查结果都还没出来,不过应该还挺严重的,老席之前动都动不了了,听那医生的语气,怕是山了椎骨,股骨头可能也有骨折,应该是要做手术的。”
“郝叔,我爸今晚不是跟你一起去参加什么慈善晚宴的吗?怎么会突然出了这种事?”席衡一听这话也是有些冲动道。
“衡,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你郝叔话呢?真是没大没!”那苏燕梅见儿子语气不是很好便出声责怪道,又忍不住神色担忧道:“老洪,你刚的什么伤我也听不大懂,只是最近这不快要换届选举了吗,老席为这事都准备好一阵子了,你突然出这事,要是那可如何是好啊,老席的性子肯定接受不聊啊!”
郝义洪一听这话也愣了,苏燕梅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他原本还没往这方面去想,之前也确实听席国邦一直在为这事走动。
这换届选举三五年才有一次,现在席国邦还算的上年轻,如果能在这次的选举中更上一层楼的话以后没什么意外最起码也是平步青云的,要是错过这次机会,等到下一届,怕是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可以是以后的仕途都在此一举了。
“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让市中心医院最有资历的骨科医生过来准备给老席做手术,一定让老席安安全全的做完这个手术,你别太担心,吉人自有相,老席不会有事的。”郝义洪安抚完泫然欲泣的苏燕梅,便朝着那群神色严肃的医生走去。
“郝董,我们几个人讨论了一下席市长的伤情,实话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即便是我们医院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过来,怕是也没多大把握能成功完成这台手术,保命可以,但怕是会留下后遗症啊!”那几人也是神色万分紧张,觑着几饶脸色战战兢兢地道。
“竟然这么严重?!可是老席只是摔了一下,怎么会严重到要留后遗症的地步啊?!”几人闻言皆是一脸震惊,郝义洪更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郝董,我们真不是在危言耸听,那股骨头骨折的位置本就不容易手术,加上椎骨更是直接连接到神经中枢,稍有不慎就会瘫痪、半身不遂啊!”那几名医生更是汗如雨下,急忙解释道。
正在众人皆是一脸严肃时,席国邦也躺在病床上做完各项检查被人推了出来,脸色也是一脸灰败消沉,显然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之重。
“老席,我给方锐打个电话让他试试吧?!他不定能有办法救你!”郝义洪开口打破了众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