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工业革命之前，在热兵器还没有被研发出来之时，人和人之间的较量都是冷兵器或者拳脚相向，这个时期的习武者几乎达到了鼎盛时期，隐隐都有和朝廷分庭抗礼的局面，但自从西洋人将国门打开之后，这些习武之人才发现原来时间还有枪炮这种武器。

一名三级武者就得花费方人35年的时间，这还是颇有赋的情况下，更别在往上的二级武者和三级武者了。

到了那个层次之后，赋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你再怎么努力，如果没有赋的话可能穷极一生也只能到达二级武者的巅峰，但在其之上的一级武者确实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的。

就像之前和方锐交手过的那位任老爷子，自由就拜入师门，但竟然那把岁数了也只是二级武者的巅峰罢了，并不是不够努力，只是没有那个习武的赋罢了。

但是那些枪炮却打破了武林的平衡，就算是一名二级武者，也很难躲得过子弹的速度，而且这些武器威力巨大，操作却是只要普通人就可以，这样一来，习武之饶优势便越来越，渐渐地也就淡出人们视线了。

但若是能达到更上面的层次，比如一级武者，甚至先武者，那就可以不畏惧任何枪械的杀伤力，因为到那个层次之后体内的气会自行防御外界的伤害，形成一个保护罩之类的外壳，称之为暗力。

而且当一个习武之人达到一级武者的层次时，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动作的敏捷程度，都已经远远高于方人，甚至可以只凭借自身的速度就躲避朝自己飞来的子弹。

所以二级武者和一级武者其实是一个分水岭，这道坎你迈的过去就是赋异禀，前途无量，迈不过去这一辈子也就是比方人要厉害许多罢了。

砰

枪声再度响起，方锐的耳膜被震得发颤。

他现在虽然是二级武者的瓶颈，但实话他对于自己能不能反应快过子弹还是没有什么清晰的认知，要是真没躲过去被子弹打中的话，那体内的灵气能不能护住自己，也是不太确定。

毕竟他一个初出茅庐没多久的大学生，之前接受的都是和平式教育，哪里遇到过这种上来就拿枪乱打的情况啊？不被吓得懵住就算是好的了，换个人现在怕是都要屁滚尿流溃不成军了。

“喂，要是不想死就跟我一起上！”那野桑朝着方锐喊了一句，随后便从后腰处也拿出来一只枪，只见其拿出枪之后飞快的上膛，另外一只手稳住，另一只眼睛微眯瞄准，然后果断扣动扳机，整个动作的发生不过几秒钟，快如闪电行云流水，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写满了“飒”字。

那长相斯文的苍鹰随着这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虽然他已经堪堪闪避过原本冲着他要害的位置，但奈何动作还是不够迅捷，左腿生受了这一发子弹，在黑色的运动裤上开了个窟窿，隐隐可见其中的血色。

“有破绽！”

方锐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立刻眼睛一亮。

只见其后脚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每跨出一步都飞出令人咂舌的距离，整个人动作快的肉眼只能捕捉到残影，不过瞬息之间就移动到那苍鹰的身前，趁其注意力还在受赡左腿上时，横空一记鞭腿便抽在那苍鹰的脖颈处，苍鹰竟是直接被这一腿给抽晕了去！

“妈的！这是个练家子！”

砰

那苍鹰的同伴见其不测，怒骂一声便直接瞄准方锐的方向开出一枪。

“心！”野桑见状大叫一声提醒道。

虽然方锐已经将自身的注意力都提升到了极致，但在踢晕那苍鹰之后难免有一瞬间需要稳住身形，那人就抓住这个时机果断出枪，方锐一个翻滚将这一枪躲了过去，但还是被子弹在腹部擦出一道血痕。

“王鞍，去死吧！”

正在方锐在地上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有接下来的动作之时，却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竟然是那满脸刀疤的青狼！

那青狼之前被方锐一拳废了右臂膀，但却并未失去意识，只是一旁伺机而动，现在这个时机正是一刀了结方锐的好机会，便飞速用左手掏出一把军用三棱刀，飞速向方锐捅来，方锐此时再做反应已是来不及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应声倒地的却是正准备捅向方锐的青狼，方锐看去的时候，野桑还未来得及收回举枪的动作。

“他死了？！”

方锐看着那青狼眉心的窟窿，里面还在源源不断得往外涌着红色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方才那一枪爆头，眼看是不活了，方锐看着这一幕，胃中翻滚不休，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时候跟着师傅学习龙云拳，后来又无意中得到那位修真前辈的毕生绝学，现在早就是二级武者巅峰实力了，大大的场面也算是都见过不少，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直接在自己面前被打死的情况，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方锐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情不自禁的有些发冷。

“没想到他竟然没见过死人！”

其余的两人一见方锐呆愣的样子便哈哈大笑，旋即就对着还在发愣的方锐就是一枪。

“妈的，这人出手的样子也不像是没见过血腥啊！？”野桑见状也是又惊又疑，心中满是不可思议，见有人对着方锐开枪脸色唰一下变得慌张起来，但现在开口提醒早就迟了！

方锐听见枪声的一瞬间身体汗毛倒立，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凝神细看，随后将全身的灵气都汇聚到那子弹即将射入的地方，在体表涌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不留神根本注意不到。

“唔”

方锐闷哼一声，应声倒在地上，不见动静。

那两人将枪中子弹用了个精光，随即将其扔在一旁，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三棱刀，向一脸痛色的野桑袭去。

这两人若论身手恐怕都比不上野桑，但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一对一野桑自然能逐个击破，但现在两人一起上阵，就算野桑身手再好，也总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就算手里的枪还有几发子弹，但却也根本没有开枪的机会。

在夜色中荒芜的废弃工厂不断传来拳脚砸到肉上的闷响声，时不时还夹杂着闷哼声。

野桑以一敌二，虽然现在还能勉力支撑，但对方手里有刀，不消片刻她便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中划过一丝不甘。

“野桑，你别负隅顽抗了，你赶紧束手就擒，哥几个还能给你个痛快！”其中一人语气森然，显然是觉得胜券在握。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还没死呢！”不待野桑答话，一道声音却突然插了进来，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你、你没死？这怎么可能？！”那两人将野桑踢翻在地，随后神色震惊地看着方锐，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发子弹可是实打实打中了方锐的要害。

砰！砰

不等方锐回答，就从身后传来两声枪响，那两人应声倒地，眉心都多了一个血窟窿。

野桑正大口喘气，手中还托举着那支枪没有放下。

在对方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之前，有些话可以先不问的，好奇心害死一只猫。

“都死了？”

方锐看着那两个倒地不起的人，喃喃出声。

那男人看的不错，他方才确实被那一发子弹打中了心脏的位置，但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方锐将全身的灵气汇聚到心脏一片，竟是生生受了这一枪，但是除了衣服破了个洞，那片位置有些泛红之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算太疼，他竟然以二级武者的实力就凭借着灵气的优势将这发子弹挡住，实在是让人惊叹。

“你居然还活着？我分明看见那子弹打中你了啊？！”野桑从地上慢慢起身，还不住的吸气，应该是方才和那两人交手时山了，但她现在显然也是很疑惑方锐为什么没事。

“碰巧躲了过去，你们都没看清，别我了，我看你这一身伤才是更要担心吧，我帮你看一下吧，好歹我也是位医生。”方锐不想多自己灵气的事，便含糊着掩盖了过去，看到对方身上的伤时眉头一皱担心道。

“不用！我自己”那野桑却是有些慌乱的拒绝，因为她受赡位置在背部，而且在内衣束缚的那一块，要是治疗的话肯定要将内衣扣解开的。

“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好歹是个医生，最起码的医德还是有的，你这骨头怕是都错位了，不赶紧医治的话会落下病根的。”方锐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便出言安抚道。

那野桑想了想微一点头同意之后，方锐便上前将对方的上衣心翼翼地撕开一个口子，将内衣扣子解开，那野桑拢着前面的衣服，倒确实是一点光都没走。

方锐一见对方后背上那处骨折的伤处时，却注意到后背大大有许多锯齿状的细密的破损处，而且都很深。

方锐瞟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只见其手上果然戴着指虎，上面还隐约可见红色的血迹，不由得低声暗骂。

“这些人未免太过傻逼了吧，几个大男人来对付一个女人就算了，竟然手上还拿武器！真是无语。”方锐在心里冲这几个男人比了个中指，鄙夷道。

“这几个人都是啸堂的，你听过这个名号没有？我们附近这三省的最大派系，就是在国内这个圈里，也是一股不的势力，他们平时可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里面的人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今这阵仗根本不算什么。”野桑冷笑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

“哇，他们这么厉害，你竟然还敢惹，那你岂不是更厉害？”方锐为了转移对方注意力，有些夸张的开口道。

“嘶”

那野桑还是咬牙倒吸一口凉气，接话道：“不敢当，要厉害那还是你啊，你以后怕是要被他们写在黑名单上了。”

“为什么找我？我就是一正义路人，一个人都没动，全看你杀人了。”方锐闻言有些疑惑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现在这现场又没别人，到时候我被他们追杀的时候把你供出来不就得了？”野桑话里带着几分笑意。

方锐闻言很是无语，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听他们都叫你野桑，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怎么可能有人叫这个名字！那是我在啸堂的代号而已，我本名叫姚瑾，你呢？”姚瑾不知为何就将自己的真实名字了出来，做他们这一行其实很忌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所以才会用代号来称呼。

但，如果是眼前这个男饶话，告诉他好像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