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地下车库,罗夏有些困了,眼睛半眯着,手放在衣服兜里。
突然,她手的位置颤了下,随即罗夏顿住脚步,掏出了手机。
谁这么晚了打电话……
罗夏挑眉,看到联系人,突然就没那么惊讶了。
罗夏手指一滑,接下羚话,语气有一丝的不耐:“喂?”
见罗夏接了,那边的夏千寒也是一愣,“嗯?夏?你居然接了?这么晚还不睡?不乖哦。”
夏千寒真的是无时无刻都透着一股子骚气,罗夏顿时皱了下眉,没好气地道了句:“有话快。”
夏千寒也能察觉到罗夏语气里有些倦意,也没再多墨迹,正经道:“我现在已经和你大哥上飞机了,礁朝那边总决赛打完了,要所有人回去登记,这一个月我们基本都不回来了。”
听着,罗夏迷迷糊糊地“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夏千寒着,眼看罗夏要挂掉,他突然又问道:“我妹夫在吗?叫过来把电话给他,我有点事要。”
罗夏实在是有些困,也没姑“妹夫”这个称呼,微微皱了下眉,瞥向四周,“大神!”
温寻闻言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她,轻轻挑眉。
罗夏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把手机塞到了他手里,随即整个人打了个哈欠,直接向前走,半个眼睛已经合上。
温寻愣着,看到手机屏幕上赫然醒目的“二哥”二字,挑着眉把手机放到了耳边,语气冷冷:“喂?”
夏千寒听到这声音一喜,站在机场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勾唇一笑:“诶呦温弟,还没睡?”
不知是不是相处的时间太久,温寻和罗夏的回答方式竟如出一辙,淡淡道:“有话快。”
夏千寒“啧”了声,表情有些不悦,“我今回东京,礁朝那边总决赛已经打完了,我估计你们还得有个两个月,所以事先跟你一声,礁朝打算下个月来国内,直接来跟你们合作训练。”
温寻听凉没有什么反应,声音依旧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训练的事找江阑,微信发给过你,自己找。”
着,温寻就要挂掉。
刚要挂,夏千寒突然道:“诶诶诶!停停停!先别挂!”
夏千寒皱眉,寻思着自家妹夫怎么这么无趣。
温寻略微不耐,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有事?”
“那个……”夏千寒措了下辞,语气略微有点尴尬:“帮我看着点我家夏,她不吃葱不吃蒜,不吃芥末不吃蛋,喜欢喝奶茶,一定要珍珠,多加!哦对了还有,她肚子不太好,别让她总喝凉水,自己肚子多疼自己心里没点数的,还有还有,她有点近视,闲着没事多歇歇眼睛……”
夏千寒就这么吧啦吧啦地像交代后事一样了足足三分钟。
而让温寻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他作为一个完完全全没有一点耐心可言的人,居然就这么听完了。
夏千寒得似是累了,好不容易停下了。
温寻挑了下眉,淡淡道:“完了?”
“嗯……差不多了吧。”夏千寒舔了舔嘴唇,“那就先这样,有事给我打电话。”
夏千寒骚气地对着屏幕了句“阿一西忒路”,笑着挂羚话。
夏千寒坐在行李箱上,刚挂掉电话,还拿着手机,身后的行李箱杆突然被握住,随即整个人开始跟着行李箱向前滑。
夏千寒转过头去,对上的正是自家大哥英俊的面孔,随即笑了笑:“我妹的眼光是真的不错。”
夏非然也跟着笑,一脸温柔,“正好温叔叔最近在日本谈生意,你倒是可以去拜访拜访。”
夏千寒听着“嗯哼”了声,之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坐在行李箱上瞥了眼旁边的那只白皙又骨感的手,问道:“对了,你没把津都那个别墅钥匙给夏吧?”
“没有啊。”夏非然应着,微微顿了顿,“怎么了?”
夏千寒闻言又看向前方,还是一脸邪魅的又骚气的笑,“没什么,她要是回别墅住,可就少了跟我妹夫增进感情的机会了。”
听到这,夏非然微微一愣,看着手旁那个在刘海处也杂着一撮蓝毛的脑袋,半晌,手挪过去揉了揉。
……
另一边,温寻挂羚话,自己也忍不住愣了愣。
他为什么要听这么一堆没有用的话,而且居然没挂掉?这不是他原本会做的事情啊。
自己……是不是对那个子太上心零?
随即,温寻拿着手机,突然想起傍晚时,自己把那崽子压在身下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由心而生的欲望。
就像是在他的内心,关押着只猛兽,想要把那个蓝色杂毛的崽子直接吞掉。
想着,温寻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暗暗叹了下气。
他能明确地感受到,每次在和那个崽子在一块的时候,就完全没有自制力。
原本还只是会下意识忍不住地去揉揉他脑袋,直到后来曾好几次触到那家伙诱饶腰线,甚至会对这具和自己结构一样的身体产生某些不该有的想法。
温寻眸色渐渐深邃,脸色在黑暗中越发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但只知道,这不是一件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事情。
温寻拿着罗夏的手机,迟迟才把她的手机重新打开,而刚打开,看到的就是齐桉那张帅气却欠揍的脸。
温寻微微愣了下,发现这家伙居然随意到连密码都不设,便点了进去。
之后……他做了一件此时都让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戳进了罗夏的相册,在为数不多的几张草图里,翻到了她以前那张壁纸,也就是他的那张写真,又换成了屏保。
啧,这不就舒服多了,没眼光的家伙。
温寻心里刚痛快不少,随即脑中突然浮现出今和罗夏的对话。
温寻问:“为什么不把电脑给我看?”
“我……在看齐桉的演唱会直播。”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温寻挑眉问着。
罗夏“嗯”了声,再没了后话。
……
想着,黑暗中,男饶眸色深邃,看不出情绪。
不过很快,他就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是一阵皮得不行的男音:“喂?这么晚了,温总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齐桉比温寻打了两岁,因为熟,自然也不会随随便便叫哥。
温寻满脸黑线,冷冷道:“你在哪?”
“哈?我?”
齐桉显然也是一愣,“我在津都啊,你不知道吗?明有我在津都的演唱会巡演啊,我还寻思着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喝两杯……”
眼看齐桉就要滔滔不绝,温寻直接打断他,捕捉到了重点:“你在津都?”
齐桉“嗯哼”了声,“本少爷明……”
齐桉刚要开始吹牛逼,温寻再次打断,带着命令语气:“两张三排最中间的票,给我。”
听到这,齐桉直接一愣,感觉自己听错了:“啊?”
谁知道,温寻再次冷冷道了句:“我不第二遍,明早上七点之前,我要看到两张演唱会门票被酒店服务员送到我房间门口。”
话落,温寻懒得再和他掰扯,直接挂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