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该庆幸的是,具体慕家的地址敖墨发在了罗夏的私密邮箱里,而那个邮箱,在她床垫底下的电脑中,不足以被发现。
温寻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表情微变,眉头不经意挑了下。
江州,也就是慕家的位置所在,而周六……也是他要去的时间。
这个周六是慕家紧急的家族会议,温寻完全是作为世交家族而出面的。
但罗夏……温寻皱眉,并不清楚她去江州和慕家有几分关联,更不知道给她发消息的这个冉底什么来头。
总之,温寻危险地眯起了眼,直觉让他嗅到了一点不对劲。
这个陌生号码,温寻瞟了两眼,记在心底,重新把这条短信调成了未读,便关了手机。
随即温寻轻轻下了床,把罗夏的手机放在了她枕旁,站在她身边多看了几眼。
少年此时睡得很安静,胸口起伏均匀,像只猫一样乖巧。
但是男人看着她,却是冷冷皱着眉。
他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看到的这样简单。
男人盯着那张妖冶的脸看了半晌,最终转过身,回了床上睡觉。
……
实则罗夏第二刚睁眼的时候,温寻就没了去向。
罗夏一脸懵逼地看着周围,眼睛微微眯着,缓缓坐起身,侧过头,发现手机已经在床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了。
罗夏挑了挑眉,拿起手机打开,看着跳出来的密码页面,罗夏突然有些庆幸。
想来昨大神也懒得破开密码,更没什么好奇心查她手机。
想着,罗夏便没了那么多顾虑,挑了挑眉,三两下开了手机。
罗夏联系人不多,社交软件更是少,因此平常的未读信息很少,以至于此时短信上那抹红点非常显眼。
罗夏点进去,便看到了那串非常熟悉的陌生号码。
不过看到那条信息,罗夏愣了愣,反应对比昨夜的温寻来讲,还要莫名一些。
慕荩九出了事情,然后去江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去慕家。
根据慕家现在被慕荩九敲打的状况,出了事情倒也不算奇怪。
不过……周六,罗夏看到这里皱了皱眉。
还记得昨晚上,罗夏就是因为温寻在通电话自己周六去慕家才被吵醒的。
那这件事情,必然是会有大神参与的。
那她要是去了……岂不是会和大神撞到?
罗夏皱着眉,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不对,不只是在慕家会撞到,如果大神过两订机票飞江州,罗夏甚至可能会直接跟他撞航班。
想着,罗夏眉头又紧了几分,所以她如果想赶在温寻之前,一定要这两就飞过去。
于是,罗夏没再多做犹豫,直接定了明中午津都飞江州最快的飞机。
今温寻公司有事情,罗夏便直接跟江阑报备了,理由是夏安唯女士要回国,回江州有些事情,罗夏要过去找她一趟。
而罗夏这么优秀的选手,自然是不需要做多训练,江阑想着不让自家大总裁操劳这么多,便直接代替温寻批准了。
好在傍晚的时候,江难知晓事情后,给温寻来了个电话:“夏跟我哥的,明的航班,中午。”
事先把津都这边的工作处理完的温寻,此时靠在了转椅上,微微闭了闭眼,手机贴在耳畔,声音冷冷:“哪班飞机?”
江难拿着水杯,倚在llyfree饮水间的冰箱上,声音温润:“具体航班和座位给你发到邮箱里了。”
温寻闻言,淡淡地应了声“好”,便挂羚话。
一整晚下来,温寻声称是公司有事加班,便没有回来,以至于罗夏第二上午的时候,也没看到温寻人影。
罗夏想着,大神应该在忙,那就等到了江州再给他发个微信吧。
罗夏向来不爱收拾行李,出去习惯性空手,便早早地就来了机场等候。
不过她早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这就是件很不幸的事情。
罗夏平时不注重饮食,辣的凉的油腻的向来是最爱,也就以至于一到生理期,便就疼得不校
罗夏坐在机场的等候区,原本玩了会儿手机,但没过一会儿,那腹部的疼痛感便越发强烈。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五分钟左右,罗夏坐着,微微弯下身,手捂在肚子的位置,疼得难以言喻,而恰恰这次她也没有戴口罩,脸上的痛苦以及往外冒的虚汗都清清楚楚。
坐在罗夏旁边的是个刚成家的中年男人,见旁边这男孩难受了好一会儿,离近了些,对着罗夏道了句:“朋友,你还好吗?我是个医生,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罗夏正疼得厉害,没抬头,只是单单对着那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而在她不远处的位置,温寻翘着长腿坐在候机厅的最后一排,看着不远处某个崽子明显苍白聊脸色,微微皱了皱眉。
先前是听夏千寒过这崽子胃不好的。
温寻略微心疼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会儿要不要过去,最后还是把黑色的口罩拉上,皱着眉没有动弹。
而此时,从候机厅慢步走进来个男人,一身黑,带着口罩和黑色鸭舌帽,黑色卫衣的帽子也扣在了鸭舌帽上面,伪装得相当严实,根本看不清这饶相貌。
而这男人正是从候机厅后门进来的,在那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温寻的侧身。
那非常熟悉的相貌映在男人眼底,男人微微一愣,顿住脚步。
温寻?
随即,男人似乎看出温寻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哪里,随即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又是一惊。
罗夏?
男人露出来的半双眼微微颤了颤睫毛,僵在原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机场的大厅语音已经响起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江州的1005次航班已经开始登机,请携带好随身物品到31号登机口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earpassengers,pleasenehahe1005iangzhuisalreaynbarleasebringyurbelngingsbar31anhaeapleasanjurneyhankyu”
罗夏闻言,微微抬起头,脖颈上已经透湿了一圈的虚汗,此时整个饶脸色更是惨白。
罗夏咬着牙站起身来,微微咽了口口水,开始往登机口走。
温寻也利落地站起身,把卫衣宽大的帽子带到了头上,重新往上提了提口罩。
而愣在原地的男人愣了半晌,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