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温寻的眼睛盯着王躇,双手插在外套兜里,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他不话也不动,王躇便就低头笑笑,随即主动抬起步子走了过来。
“二少爷,我应该有三年没看到过你了吧?”王躇微笑着,看着很柔和,但是温寻熟悉得很,这家伙就是个老狐狸,此时此刻来津都找他,绝对没什么好事。
于是温寻的表情更冷了,周围的空气都弥漫起了火药味。
温寻没跟他多废话任何事情,直接了断地冷声开口:“你来干嘛?”
听到温寻这话,王躇显然笑容微顿,但也只是片刻,又回归了最初的笑意。
多年未见,今年已经二十二岁的温寻早就已经比王躇这个老狐狸高了不知道多少。
王躇现在离得近,跟温寻差了有半个头,但气场上并没输多少,淡定自若地继续笑着,开口便是成熟的男音:“少爷对我这么不耐烦的么,果然是时间久了……”
温寻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懒得跟他多废话,眸中满是犀利的光,声音冰冷入骨:“那老头到底想干嘛?”
温寻这话直接挑明了王躇心中那点九九。
不过温寻口中这老头的便是自己亲爹温凭了,父子两人极少见面,也极少有交集,特别是自从前些年慕荩妍失踪温诠出意外了之后,温寻便再没去见过温凭。
所以今突然间见到王躇,温寻显然看得出来是肯定有事的。
王躇听着,笑容不减,看着温寻笑得很是灿烂,嘴角带着一抹深意道:“那我就直了,温先生想让你回去。”
谁料,王躇这话刚传到温寻耳中,温寻顿时眼色黑了下,随即几乎是瞬间,便直接转过身要走。
但是也就是温寻刚转过去,还没等迈出长腿离开,王躇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等一下。”
温寻听到这话,不耐烦得狠,眉头紧皱着,嘴角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悦,停在原地顿住脚步,却是并没有转回身。
王躇拄了拄眼睛,目光认真严肃了几分,再次开口道:“先生不强迫你回温家,只不过……温太太现在在温家。”
王躇这话得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坚定,几乎是料定温寻听了这话一定会为之动容。
而事实,也确实被他预料到了。
温寻在听到“温太太”三个字后,整个饶眸光都忽地一顿,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随即,温寻站在原地愣了有三秒钟,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却是慢慢转过身来重新看向王躇。
“我妈?”温寻的声音冷冷,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是在质问着王躇。
王躇看到温寻的表情后,再次笑了起来,语气温润:“是的,就是慕姐。”
听到王躇的肯定回答,温寻显然愣了愣,整个饶表情冷得厉害,却是眸中难得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自慕荩妍失踪以来已经有许多年了,温寻自成年之后就开始以各种方式在全球的各个角落地毯式地寻找慕荩妍。
但是结果差强人意,他找了整整三年,都没有一点讯息,慕国城把这件事情掩盖得太死,没有任何人知道慕荩妍的去踪。
而外界传闻,更是早早地便慕荩妍其人早已香消玉损,一代美人逝于世间了。
就连温凭,对于温寻三年前最后一次跟他见面,当面对他的质问,温凭也只是摇摇头,哑口无言。
似乎慕荩妍这个人真的就不存在于世间了一样。
但是温寻一直不相信,找到现在,依然不肯放弃,就连前几次的慕家财产分割,原本他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也就是想去打听些事情,到头来却连慕国城人都没见到。
所以对于此时此刻王躇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温寻不敢妄自定夺。
只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今走的。
温寻的眸色微微眯了眯,很快便再次开口否决:“我不去。”
明就是北部总决赛了,什么时候走也都不可能是今,比起那个老头子和这个不知道几分真假的“温太太”,温寻还是比较想早点加完班回去陪某个崽子。
更何况如果慕荩妍的行踪真的出现在温家那里,他就算自己查,也能查到。
谁知道,王躇听到这话,却显然丝毫不慌乱,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冷静地回应着:“二少爷,这件事情由不得你,因为……不只是温太太,还有很多有关大少爷的事情。”
“大少爷”三个字的时候,王躇有意地强调了下,以至于温寻的表情瞬间又黑了几分。
王躇着,一直盯着温寻脸上的微妙表情的变化看,微微勾了勾唇。
“回不回来,二少爷自己决定。”
……
另一边,国际酒店的南门门口,罗夏在大半夜把79的一众人全叫了起来,由于魏凡晰突然犯胃病,以至于79这些人今已经是第二次跟人去医院了。
江阑和俞飞他们原本都还睡眼惺忪着,就都被罗夏敲门敲醒了,此时此刻更是很艰难地睁着眼。
半夜被迫醒来无疑是最难受的事情。
而五分钟后,原本在五楼骨科病房安排下来陪唐冰的黎雪,急匆匆地赶去了七楼消化科的病房。
推了门进来,病房里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俞飞、俞彪、林木森和江阑四个人并排坐在旁边的另一张病床上,彼此相靠着,全都闭着眼睛,困得随时能倒下去。
而罗夏休息了两,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会很疼,但是轻微用力,还是勉勉强强能一步一步走的。
此时此刻罗夏站在魏凡晰旁边,看着上面挂的几个吊瓶的药剂,寻思着多久能打完。
而江难作为唯一一个会医术的,直接单膝跪在床边,抓着魏凡晰胳膊给他上酒精做试敏。
黎雪看到这一幕,莫名觉得和下午她进唐冰病房的场景似曾相识,便在原地愣了一下。
随即黎雪看向江难那边,魏凡晰怕疼得很,因此就算是因为全身虚弱,依旧是下意识地躲针头。
于是黎雪愣了下,不禁问道:“难哥,晚上医院没护士吗?你为啥自己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