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听着罗夏的话,倒也没往多了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崽子,就多了一种莫名的信任,不管是可能的还是不可能的,都是习惯性相信他的。
“收藏过什么?”温寻还在摆弄着罗夏的手枪,淡淡询问着。
而罗夏看他打量得来劲,也是略微有些担忧,便乖乖回答了几个她的收藏库里放在门口最普通的几把:“呃……有过几个器匠有幸打造过,士亚恩的67型号,还有玛丽维诺设计师的绯蓝之夜收藏性作品,还迎…那位慈善家花洮的早年货型6。”
花洮6,你品,细品。
着,罗夏意识到差不多了,便很快住了口。
谁知道,温寻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突然愣了一下,微微抬了抬眼,“花洮?”
听温寻突然这么问,罗夏不知道是哪里的有什么不对,便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了吗?”
而后温寻则是再次把目光转了过去,语气淡淡:“没什么,花洮的枪不多了。”
着,温寻修长的手指转着罗夏那把枪突然停了下来,而后把这把枪随意地扔到了旁边的床上,把手伸到了风衣内格里。
而后在罗夏的注视下,温寻直接从衣服里拿出了另一把枪,而后拿到罗夏面前。
这一刻,罗夏是猛然愣住的,顺手接了过来,有点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温寻。
这是什么情况?大神没怀疑她也就算了,这是……要给她一把枪?
而罗夏正这样想着,温寻很快也肯定了她的想法,男人语气淡淡,不带太多感情:“送你一个,算是全球枪支收藏的好东西,好好留着。”
听到这话的这一刻,罗夏整个人是有些懵逼的,就……就这么……给她了?
想着,罗夏有些惊讶地看向手里接过的这把枪,外型也是没有太华丽,但是看得出来是一等一的精品。
只不过……
罗夏在看了有几眼之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顿时皱了下眉。
这枪……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而后罗夏把这枪翻了个方向看,顿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歪歪扭扭的标志。
思绪瞬间被拉回了好多年前。
那个时候,组织特工组算是闲暇时期,没有案子,便就找了高层一个上校教他们这群年纪不大的孩做军事器械。
那时隔壁组的温诠也正好没有事情,就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而罗夏时候也算是赋异禀,做的枪很快就成了型,而在过了几,要到刻字的时候,按理是应该刻成组织的标的,但是那个时候温诠要帮罗夏刻。
所以这个标就是温诠刻的,但是由于温诠刀功并不好,所以只是刻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还没有加最后一笔,便被罗夏吐槽了。
罗夏原本这刻得太丑了不要了,再做一个。
但是温诠执意要留着,他要自己拿回去打造,这可是他们两个做的第一把枪,一定要做好的,而且要做到一流。
罗夏那个时候比较早熟,便也只想着温诠有些许真,便没关那么多,任由他拿回去做了。
而之后的几年,这个手枪再没从她的视野里出现过,罗夏渐渐也忘了这个东西。
而后,在俄南爆炸案之前的一年里,由于组织任务越来越多,特工组也渐渐升为重案组,接手的案子也渐渐多了起来,罗夏和温诠便就很少有了大规模的联系。
所以罗夏在俄南爆炸案之前,最后一次正常形态去见温诠的时候,罗夏始终记得温诠那时语气特别温柔地对她过一句:
“我这次去要拿咱们两个一起做的第一把枪,一定可以成功斩获敌饶。”温诠当时笑得很温润,随即又了一句:“不过那上面还少你刻的一笔,任务结束之后记得要刻完哦。”
回忆结束,罗夏的目光又回到了面前这把墙上。
一切不管是质地还是结构,在几年前罗夏做的时候,都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改造和升华,不过没有变的是,上面那个歪歪扭扭的标,始终缺了那么一笔没刻完。
但是……辗转了这么久,在俄南爆炸案之后,这把枪兜兜转转,竟然又回来了吗?
想到这里,罗夏刚皱了皱眉,心底一片涟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
当年俄南爆炸案的时候,罗夏是最后几个见温诠的人,那个时候她非常清醒地看到温诠躺在浓烟之中一动不动,逐渐失去生气。
所以……这把枪当初连她都没有能拿回来,为什么会在温寻手里?
按理来,大火铺卷那么久,连遇难者的全尸都找不到,更何况一把枪了。
为什么会在大神这呢……怎么想这时间都对不上的啊……
想着,罗夏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这把枪显得有些愣神。
很快,脑袋上突然被人用食指躬起轻轻敲了下,这才使得罗夏缓过神来。
“经常会被人欺负吗?”温寻语气淡淡,似乎只是随便问的话。
但是刚过了有一秒钟,还没等罗夏去回答什么,温寻便又挑着眉淡淡道:“打架这么厉害,不像是容易被欺负的人啊。”
着,温寻冷不丁又突然伸了下手,直接作势要打在罗夏脸上,而这次,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又被罗夏下意识接住,直接在温寻的手离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死死攥住了温寻的手腕。
应激反应完全是由不得大脑思考的,能做出来这样迅速的举动,罗夏也是没有办法去隐藏。
“大神,我现在就觉得是在被你欺负。”罗夏被温寻着一次两次套路得有些心虚了,便就直接自己先开了口。
但谁知道,温寻在听了这话之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而手腕被罗夏抓着,便正好用拇指和食指又弹了下罗夏的脑门。
而后罗夏吃痛地微微闭了下眼,温寻便再次有些挑逗地勾了下唇角,冷冷道了句:“锁了我一个晚上,谁在欺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