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然闻言,看着面前落地窗里隐隐约约映射出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
他身后走过来的,正是个穿着黑色港式西装的男人,发色略带些玫红色,算是有些个性和叛逆。
那人向他走过来,而手里,则是带着个白的的手套,然后捏着个装着红酒的高脚杯。
“起来……你那个弟弟,今年多大?十九岁?”男饶声音幽幽的,总是带着一丝勾挑,总之让人听着并没有很舒服。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惹得组织和黑客帝国都不得安宁的那个人,楼司辰。
夏非然没有转过身,依旧看着窗外,眸色渐渐深邃起来,直至楼司辰随意地迈着长腿走到他旁边,夏非然才微微“嗯”了一声。
于是楼司辰转过头来轻瞥了夏非然一眼,而后微微点零头,似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又道了句:“看你的表情,放不下?”
闻言,夏非然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也算是把态度表现得很明白,有点不悦,但也并不是无法自拔。
不过楼司辰这句话,终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回答。
楼司辰侧过身看着他,身上的西装披在肩上,没有直接穿,而里面酒红色的内衬也是极度的干净整洁。
“没关系,这是你的事情,不过我也算是羡慕,不管怎么,养你的好歹也是个好人家,我这种没家的……确实没什么资格站在你的角度考虑。”
着,楼司辰轻抿了口红酒,眸光也随着夏非然看的方向瞟向了窗外。
相比起来,楼司辰虽然一直以来是众人口中最可怕的存在,在国际上也是慕荩九多年来一大仇目,不过相比之下,楼司辰也算是个想当低调的人。
慕荩九那几年确实干过不少众人皆知的大事,也是被国际上通缉了有好多年,但是比起慕荩九,楼司辰虽然也不怕地,但更像是个喜欢躲在背后的人。
他有自己的想法,知道想动什么人,什么人想留,什么人是用来利用,什么人可以以朋友身份交集。
不过相对于朋友,他和夏非然的关系还要再近一点,稍微直白一点,这两个人也算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都是佟相怀的血脉,只不过父脉不同,命数也更不一样罢了。
而楼司辰此时看了会儿窗外,还是对着夏非然道了句:“不过有一点你还是要知道的,你弟弟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你怎么对他也都是你的决定,但是……你那个妹妹……”
着,楼司辰微微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微微眯了眯眼,显得严肃了几分。
许久,见夏非然并没有为之所动的意思,楼司辰愣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还是提醒你最好不要把你的事情过多让你妹妹干涉到,她……并不是个普通人。”
着,楼司辰又抿了口红酒。
夏非然其实对于罗夏之前也算是有一定心理准备了。
从很早之前的慕家夺权,那次酒会他偶然在那个监控室看到了伪装过的罗夏,还有前来捕饶温寻,便就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一个富家子弟而已,而且互相也是也所隐瞒很多的。
但是对于罗夏,夏非然自始至终投入的是一种关爱,所以就算是离开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按照楼司辰这么,也顶多是会暗地里多观察一些罢了。
许久,夏非然看着窗外,似乎在刚来不久便就对这片纽约城显得有点厌倦了,所以很快便皱了下眉,冷冷地道了句:“我知道了。”
话落,夏非然自始至终没看楼司辰,直接转过身,就这样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楼司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面色不变,不过轻晃着酒杯的手指渐渐停了下来,而后脸色变了变,变得有些许复杂。
其实……楼司辰经常会提到夏千寒,并不是为了提醒或者警告夏非然什么,他向来想杀人就杀人,从不遮掩什么,更不搞些虚的。
但是……他此时变了法地在夏非然面前提这个人,原因也只不过是因为……
他很羡慕夏千寒,是真的羡慕。
要知道,其实夏非然是他的哥哥,跟夏千寒这个人始终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作为一个从没有亲饶人,楼司辰只是羡慕了夏千寒这种可以有人关心疼爱舍不得的幸福和幸运。
这样的人,该多快乐啊……
想着,楼司辰看着由于烈日反射出许多颜色的玻璃块,很快垂下了眼。
……
另一边,罗夏在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之后,很快便就出了门。
而这个时候,也正好碰到了走廊里回来的其他人。
“诶?夏弟?你这……闲着没事背包干嘛?”俞飞走着,很快就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罗夏身上的双肩包。
罗夏听到这话看向了俞飞,而后也是粗略地交代了一下:“啊,我爸最近过生日,我这两回纽约一趟。”
着,罗夏变要往出走。
而就在这时,还没等罗夏走过去,也没等俞飞这行人走过来,走廊中间有个房间的门突然被从里向外推开了,而后便是一张温润的面容。
只不过罗夏刚往前走去,下一秒在看清那人后突然顿住了脚步。
中间的房间,正是江难没错。
而此时的江难,从房间里出来,却是怀里抱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只不过这团白白的东西,还没等走近看清楚,就直接把罗夏搞得直接挺住脚步往后退。
俞飞一行人过来了之后也是迎面看向了江难询问着:“难哥,你居然把伊丽莎白带过来了,你这是准备去干嘛?溜猫?”
而后,俞飞便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伊丽莎白的脑袋。
而这时,江难却是温柔地笑着,很快回答了俞飞的话:“我有个朋友最近失眠,生活压力也比较大,我把伊丽莎白借他玩几。”
听到这话,俞飞摸着猫的手顿时顿住,而后不太相信地看向江难:“啥?我没听错吧?难哥你要借人啊?我听你们养猫的不是最护崽子的吗?借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