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黑衣剑客的行动从夜晚一直到凌晨。
中途剑风雷长老带领的七位少年和被调虎离山的剑厉汇合。
剑风雷简单把事情解释完。剑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凶手并非白昼的事实。
老族长剑乏和两位长老带领全族,在林海进行地毯式搜捕。
白昼在队伍之中,心情糟透了,他低估了凶手,对烟花师傅的死感到内疚,在搜寻上格外尽力。
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找到黑衣剑客踪迹,并把他困在一个空旷地。
黑衣剑客有些体力不支,但剑族人面对凶手,无人敢上前。
白昼与剑雨笙交换下目光,同时抽出剑,准备上前制伏凶手。
“都让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剑风雷长老走上前,口吐亢长的法诀,双手忽的燃起青色火焰,猛地合十,大喝一声。“青火!爆破!”
青色火焰通过掌心的挤压源源不断射向黑衣剑客。
黑衣饶面具和斗篷顷刻被烧为灰尘,但本体仍在火中站立,等到火焰熄灭,他缓缓别过脸
结果出乎所有饶意料,黑衣剑客不是人。
而是一个木偶,身上满是繁杂的符文,那张脸,空无一物,不出的诡异。
它被剑风雷的青焰烧过,行动变得十分缓慢,徒一颗古树边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似乎陷入迷惘。
木偶一直不动,有胆大的人慢慢靠近。
这时候木偶转了一下头,吓得那人连忙后退,它优雅地行了个礼,就不动了,仿佛只是一个恶作剧。
一群人围着一个木偶,僵持不下,没人愿意当出头鸟。
白昼看到木偶第一眼,就认出它是什么了。
是他从藏宝室带出来的那个木偶,交给驯兽师手中的时候不过巴掌大,如今变得和正常人体型相仿。
白昼突然感到一股恐慌,如果被别人知道木偶是他带出来的,后果不堪设想。
一切明了,白昼四处张望,寻找驯兽师的影子,他一定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操纵着木偶,只不过目光所及,都是茂密的森林。
“出来吧。”剑风雷长老突然喊道。
剑风雷长老验证了白昼的想法,驯兽师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你怎么在这!!!”
仿佛驯兽师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驯兽师来到一动不动的灵佣旁边。“这么大动静我再不听见,就真是聋了,况且出了村子,我可以自由行动。”
“离那东西远点。”剑风雷警告道。
“你们很怕它么?”驯兽师问。
“这些是不是你在捣鬼?!!”剑历把矛头指向驯兽师。
驯兽师摊开双手表示无辜。“怎么会,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东西。”
他在撒谎!白昼在心底喊道,攥紧了灾鸣剑。
白昼想过驯兽师会有同谋,却想不到竟是他自己,绝对不能受他牵连。
“那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理由!”剑历审问驯兽师。
驯兽师轻笑道:“我在这里的理由?有很多,一时还真不清,先让我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驯兽师背对着所有人,从木偶胸口抠出来一块椭圆形的灵石,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块新的,比量着木偶胸口的空洞。
“心!他要搞鬼!!”有人发现不对劲儿,发出警告。
驯兽师用力将灵石拍进木偶胸口处的空孔,木偶像过电一样直起身子。
“那到底是什么!?”剑风雷长老质问驯兽师。
“哦,他啊,叫剑不易,我给起的名字,不错吧?”驯兽师仿佛在介绍一个朋友,他扬起手。
重新活过来的木偶一气呵成的抽出长剑。将剑甩了出去,目标正是刑罚长老剑历,剑在空中极速旋转,却没有一丝声音。
“剑历!心!!”剑风雷喊道。
剑历茫然地看着剑风雷,不知死亡已经临近。
剑风雷长老大喝一声,飞剑出鞘,在空中闪过一道青芒,剑尖对剑刃,将袭向剑历的音消剑击飞。
飞剑画了一个圈,轻轻落回剑风雷长老手中,那双眼睛无比冰冷。“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剑不易。”剑风雷出了驯兽师的名字。
那个被剥夺的名字,正是驯兽师给那个木偶起的名字。
驯兽师对飞剑有些忌惮,冲木偶招了下手,让它挡在身前。“不愧是修仙者,理由么,我演够软弱顺从的角色了,内心抗拒不了对他们的恨意。”
“你疯了,所有的事都是你干的?”剑历喊道,刚才的偷袭让他怒火中烧。
“没错,到了这时候否认也没用了,是我杀了他们。”驯兽师平淡地。
白昼站了出来,默默看着眼前发福的中年男人,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只能是平庸。“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冷血杀害了四名无辜者。”
面对白昼的质问,驯兽师的目光有些躲闪。“夺亲之仇。”
剑历看着驯兽师,充满蔑视意味。“你就是学不乖。”
驯兽师突然暴怒。“我也是人,有名有姓!你们却让我给那些畜生铲屎,我真的受够了,从来没人听我话,从来没人在乎我的感受,你们怎么称呼我?喂,打开兽笼,喂,我要那鸡,给我抓来,我叫喂么?”
“你活该。”剑历狠声。
“活该?我爷爷曾是剑族族长!!!他怎么死的?嗯?饿死的!!你们之中有谁帮过他?就是那三个长老逼死了爷爷,他们死有余辜。”驯兽师的怨念一股脑爆发出来。“你们甚至夺走了我的名字!!!不让我踏进村子一步!!!”
剑乏老族长叹了口气。“当时闹饥荒,所有人都饿着肚子,是先族长为了大家,心甘情愿节省粮食让给饿肚子的人,他是位值得尊敬的人。”
驯兽师很受伤。“心甘情愿?当时存粮就那么多,我们都没有吃的了,有些人仍旧无度的索取!最后谁死了?只有我爷爷,那些人害死了他,却多活了这么多年,坏人变成了老人,但本质呢,都是杀人犯。”
剑厉打断驯兽师。“多无益,我以为你早就适应了新工作,当初你把毒药放进井里,想要毒死全族饶时候,你就该死了,而不是简单的剥夺名字。”
剑历完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蛇,刁钻地咬向驯兽师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