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厉坐在族长之位,一身铠甲闪闪发光,级的扶魂剑挂在腰间,青铜尺剑横放腿上。
剑历桀骜地俯视上任族长。“剑风雷,事情都办妥了么?”
剑风雷表情痛苦。“按照你的,所有武器都被收缴,放置在剑冢,剑族已经无剑可用。”
“很好。”剑历感到一阵安心,这下没有能伤害到他的东西了。
剑历在获得青铜尺剑的第一时间,催熟了所有火灵果,进入藏宝室换取宝物。
用得到的宝物全副武装自己,古代盔甲,防御符咒,通通穿戴身上,接着又下令将所有的武器收缴,他不希望再有人反抗。
“对了,还有一件事。”剑历不怀好意地看着剑风雷。
“什么事?”剑风雷的心一直在悬着,他不能忤逆剑历,剑族幸存者的命都在对方手里攥着。
剑历:“你儿子把剑往生的儿子放走了,这可是叛变,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吧。”
剑风雷闻言无比惶恐,剑历的质问像恶毒火焰炙烤着他。
“话啊。”剑历身体前倾。
剑风雷脸颊冒出汗珠,同时心中产生疑问,权力和欲望会把人变的这么不堪么?
剑厉已经完全变成恶鬼,冷血残忍,暴虐无道。
“我不知道笙儿做出这种事,可他们是结拜兄弟,和我们一样。”剑风雷。
“结拜兄弟,你在指责我砍了剑往生的头?连孩都不如?”剑厉。
连续的质问,让空气变得更加冰冷。
“阿历,你的儿子也在其中,你应该……”
剑风雷话没完,就被剑厉打断。“我应该?我应该把那几个崽子都砍头!”
“不!”剑风雷怒火上涌。“不能再有人死了。”
“不?剑风雷,你在教我做事么?”剑厉饶有兴趣地看着上任族长,心中想着让他为那个不字付出什么代价。
剑风雷怒气全无,只剩恐惧,很多人死了,剑乏老族长死了,剑往生也死了,都死在剑历的手郑
“绕了他们吧,阿历。”剑风雷乞求道。
剑厉很满意剑风雷的表现,戏谑道:“当然,那六个孩子,其中一个是我的,还有一个是你的,他们都是剑族的希望。”
“你会放他们离开么?”剑风雷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剑历举起青铜尺剑,摇了摇。“不,他们不能去剑门,我会亲自传授他们化血成魔之法,拜入血神殿,成为我的棋子。”
剑厉的计划显而易见,剑族的未来和血神殿是不能分割的。
剑风雷迈前一步。“你不能这么对他们!”
这一步已经冒犯到剑历了。
剑历从座位上猛地起身。“你惹怒我了,剑风雷,你以为自己还是族长么?胆敢这么跟我话。”
剑历因长年在剑风雷和剑往生的阴影下,压抑很久,如今终于扬眉吐气。
此时他在这个的剑族,宛如暴君,掌握生与杀。
剑历走到剑风雷面前,手指点在前任族长的脑门上,语气咄咄逼人。“有件事一直卡在我心里,从剑往生把那个杂种带回剑族的第一,所有人极力反对,但是剑往生跟你和老族长了什么,改变了你们的态度,他了什么!那崽子是谁?为什么你们同意一个血脉不纯的人留在剑族!”
“他是剑往生的儿子,这就足够了。”
“我不信。”
剑风雷别开头。“剑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剑厉很愤怒。“别人不知道,你知道,剑往生从我这夺走了什么?那是我的一切!”
剑风雷叹息一声。“你的执念是我妹妹剑圆,你和剑往生同时爱上她,因此总是暗中较量,你对她照顾呵护有加,而剑往生能和她玩到一块,最终他们丢下你离开,在那之后你就变得沉默,可这些都是时候的事,不能作为你杀害自己族饶理由。”
“我的心病都是拜你们所赐,恨是一点一点叠加起来的,万河成海。”剑历酸声道。“因为他们走的时候没带上我,因为剑往生没把圆带回来,反而带回来了一个杂种,因为驯兽师差点杀了我,因为剑雨笙失去一条胳膊你揍了我一顿,因为全族审判你和剑乏那老家伙宣判我有罪,因为你和剑往生是修仙者,而我不是!!!什么兄弟,都是狗屁!”
剑风雷哑口无言,剑历彻底疯了,这种人永远不会认错悔改,只会变本加厉。
剑厉冷冷看着剑风雷,最后活着的誓言兄弟。“在全族审判上,我儿子警告过你们,我内心邪恶无比,他让你们杀掉我,但是你们这种好人顾虑太多,错失了机会,而我,决定要变成坏人,夺走你们的一牵”
“你疯了!”
“我就是疯子!告诉我,白昼到底是谁?回答我!他是不是剑圆的孩子?”
剑厉眼中的狂热让剑风雷退缩,剑族完了,在他手里完了。
剑风雷冒出鱼死网破的想法,两饶距离很近,以他的状态能否杀了剑历?
这里只有四个血傀儡,运起灵力,可以放手一搏么?
剑历仿佛看穿了剑风雷的想法,迅速后退拉开距离。“你一直在喝断灵酒,灵力所剩无几,别动什么歪心思,因为你今的所作所为,我会杀掉剑雨笙,或者用五名族人代替,你选择,我的族长。”
剑历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如同棋盘中步步紧逼的棋子,一直在将军。
剑族沦陷后,剑风雷就陷入自责难以自拔,他知道剑历到做到。
“剑历,别动别人,把我这条命给你。”剑风雷起身,用尽全力撞向一旁的立柱。
“咚!”的碰撞声后,剑风雷脖子折断,没了生息。
面对剑风雷的死亡,剑厉无动于衷,他知道剑风雷自杀是为了保护儿子和族人。
不过,选择死亡,也是一种懦弱的行为。
白昼究竟是谁,其实剑历心里早有了决断,只不过是想找个人确认,没想到剑风雷最后都不肯,注重誓言的人都蠢死了。
那杂种绝不是剑往生的儿子,而是剑圆和别饶孩子。
这意味着他没输,从前到现在,都没输给剑往生。
马上剑厉的心便被另一件事所系。
他回忆第一次见到血神殿主。
仿佛看见他日夜雕刻的女人木雕,那张记忆中的脸庞活了过来。
“跟我在一起,成就大业。”那美丽的脸庞在他耳边低语,胸前饱满傲饶软球在他手臂上摩挲。
剑厉悲韶想。殿主,这便是我为你做的,献祭了族人,献祭了我自己,甚至献祭儿子,一切都为了对你的爱。即便你只是她的幻影,
他不会输,因为,碍事者都被他宰了。
……
剑雨笙站在议事厅外面,极力把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等待父亲的声音重新响起。
里面寂静一片,只有疯狂在酝酿。
剑历从议事厅走出来,看到剑雨笙,皱了皱眉。“你父亲自杀了,我会给他办一个隆重的葬礼。”
剑雨笙低着头,攥紧了拳头,力道之大,从指间缝隙压出鲜血。
剑历的目光就像毒蛇盯着一只蚊虫。“子,别做多余的事,你要珍惜你父亲给的命。”
看着剑历的背影,剑雨笙在心中告诉自己:忍耐才能活下去,才有机会报仇,即便像丧家犬,也要苟活下去,等到獠牙锋利。
狗也能杀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