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魑老怪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第二刀拦腰斩来。
白昼借力使力,身子腾空,倒立在冲火巨剑上。
关刀重重砍在冲火巨剑上,白昼连人带剑被关刀的巨大力道卷到空郑
他在空中翻转了一周,最终稳稳落在地上。
魑老怪的刀法霸道非常,尤其是速度快到连战之眼都不容易捕捉。
刀法本身离至臻还差得远,但是刀势中明显有灵力波动,所以速度才能那么迅捷。
第一回合,胜负未见分晓。
看得出魑老怪体力是弱项,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有两下子,竟然能跟上我刀的速度。”
第三境的速度优势并没有魑老怪想象的那么大,本来他想着凭借速度和力量一刀秒杀。
当然,这要归功于白昼在比赛开始就用了一张风行符,所以速度勉强能跟上。
白昼主动出击,使出了碎霸剑诀的第二式碎骨。
他不给魑老怪喘息机会,冲火巨剑狠狠地劈了下去。
“春秋落叶斩。”魑老怪双手猛攥关刀,刀刃上泛起一层黑色雾气,紧接着身体开始横向旋转,以做回击。
魑老怪每旋转一次,速度便快上一分,旋转了十三次的时候,已经变成黑色雾气的陀螺。
这一招乃是魑老怪的成名武技,斩杀了数不清的对手。
魑老怪太过自负,论修为手段,他可以轻松碾压对手,但论武技,力量,还有武器品阶,他三者都不如白昼。
白昼双手握剑,碎骨技全力劈了下去。
红色巨剑与黑色关刀碰撞,短暂的静止。
然后咔嚓一声,关刀被冲火巨剑无情砍断。
关刀只能算是削铁级的冰刃,放在一般人手里算作神兵,但面对大师级的冲火剑是远远不够的。
关刀破碎,黑色雾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道打散,向外扩散,那是碎骨后续产生的冲击力,像一道催命符,突破魑老怪的防御,直接灌入身体里。
因溃散的黑色雾气,结界内一时看不清楚状况。
过了一会儿,魑老怪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风眼,黑色雾气被吸收干净。
此时的魑老怪浑身都是血,骨头都被武技震碎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白昼。“子,你跟我玩阴的。”
白昼平淡地:“是你想以武技切磋,我也只是用武技,何来阴的,倒是你,将法身力量附在刀上才叫无耻。”
“好!我就像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差距!”魑老怪咬牙切齿,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只见他伸出双手,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仿佛一层阴影遮蔽了太阳。
是影子,魑老怪身体延伸出无数漆黑影子,一点点爬满透明结界。
影子黑幕一层又一层的重复,将整个比武台罩得密不透风,直到结界内一片黑暗。
白昼使出熔火剑意,冲火巨剑燃起破魔焰,照亮黑暗。
他心里咯噔一下,看见魑老怪的位置,两个碧绿的瞳孔浮在半空,妖异得很。
火光之下,魑老怪现在的样子已经算不上人了。
他的脑袋变成了牛头,头顶凸出了两根红色牛角,碧绿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芒,从鼻子哼出绿色的雾气。
整个身体被黑色影子覆盖,似妖非妖,似鬼非鬼。
“子,我会一口一口嚼碎你的骨头。”魑老怪发出吊嗓子一样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白昼被眼前的景象冲击到了,这魑老怪已经算不做人类了。
“老朽放弃饶身份,修行鬼之道,你的血,你的肉,都归我了。”魑老怪嗷嗷怪叫,冲了过来。
白昼目光闪动,心里快速思考对策,周围被影子黑幕遮住,魑老怪能安心使出这种邪门歪道的底牌,想必是对影子黑幕有信心。
这时候他也不用担心暴露底牌,只要全力击杀眼前的牛头怪物就校
白昼思考完毕,随手祭出上古灵佣,灵佣化作正常大,像一个莽汉与牛头鬼怪缠斗一起。
牛头鬼怪的影子双手和灵佣的双手互相扣住,灵佣的力量要弱于牛头,被一点点推开。
牛头鬼怪张开嘴,一声震牛吼,吐出一把血红长叉,射向白昼。
看到这一幕,白昼心中腹诽,为什么要从嘴里出来,感觉像是吐了一口痰。
他随手掷出落宝铜钱,对抗魑老怪的血红长叉。
落宝铜钱毕竟是二品法宝,功能出其不意,瞬间将长叉其击落。
吃老怪眼中绿芒闪动,竟然还有法宝,多亏不是攻击型法宝,要不然他真吃不消。
击落血红长叉还不算完,白昼手按在兄弟剑鞘上,灵力输入符文布条内,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
金光一闪,符文布条从兄弟剑鞘上消失,眨眼消失出现,已经束缚住魑老怪化身的牛头鬼怪。
符文布条金光爆裂,无穷的威能让牛头鬼怪哀嚎着,黑影不断膨胀,像是章鱼的触手想要挣脱网笼。
白昼自然不会给敌人机会,漆黑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成白色,进入神变状态。
在神变状态的加持下,境界攀升至第三境中期,力量提升了不止一倍,与魑老怪只相差一个境界。
境界提升,威能提升,举手之间召出了二十四把承载重力的月光飞剑,组成风芒剑阵。
“子!!我要宰了你!”牛头鬼怪嘶吼着挣扎,却奈何不了符文布条。
白昼目光阴冷,语气毫无感情。“老家伙,我要谢谢你,让我毫无顾忌的使用全部力量,现在你去死了。”
白发金眸的白昼指挥风芒剑阵斩下。
二十四把月光飞剑就像一个绞肉机,在至黑至暗的影子黑幕内,划过一道道银蓝相间的流线。
瞬间将魑老怪吞没。
外面的仙侍裁判和观战的人,只能看到被黑幕遮挡的结界里金光与蓝光闪现,像是太阳与月亮在黑暗中碰撞。
观众纷纷猜测魑老怪如何虐待白昼。
最终光芒消失,影子黑幕散去。
让所有大吃一惊的是,偌大的比赛场地只有白昼一人,没有魑老怪的影子。
那些关注魑老怪的赌徒一脸不可思议,不出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剩下一个人?
魑老怪人呢?
所有人无不心中费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