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姐娇羞的样子,白昼也很不好意思。
他走出房门之前回头。“师姐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廉蕊娇嗔:“快出去啦。”
白昼想到什么,反身走到床边,从储物袋取出一根红线,系在师姐手指上,另一端连在自己手指上。
“师姐,有什么事,拽下红线,我一直在门口守着。”
完,白昼走出房间,关好门坐在门口,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待就是一夜。
期间剑门的桃风匆匆来看了廉蕊一眼就走了。
而那个客栈的魁梧男人没再出现,毕竟那么重的伤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白昼现在担心的是,那个人会不会也是神墟会的。
昨晚的时候,斗仙宫的仙侍花费了一番波折才找到他,拿来了下一场三十二强战的对手信息。
白昼只是大概扫了几眼资料。
和他同样抽中十号签的选手,是来自魔刀宗的刀鬼,刘冠一。
资料只是写了,刘冠一同时操纵三把诅咒之刀,具体能力不详。
比赛方就算知道选手信息,也不会把资料详细化,通常都是选手背后的团队调查。
可白昼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团队替他调查什么,他知道的信息大多是从话痨云启昊那得知的。
看到刘冠一的简单资料,白昼能想象到自己的资料上写的是什么。
千星城白昼,第二境中期,傀儡师,擅长御剑术。
他暴露的手段也就这么多。
实际情况和他想的八九不离十。
此时拿到白昼资料的魔刀宗,几个高层已经开始围绕下场比赛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哈哈哈,三十二强的选手,这次运气真好,遇到一个第二境中期的!!!”
“不要看他,他可是击败了魑老怪,越境杀人,要么是身怀法宝,要么就是修炼无上功法,都是棘手的人物。”
“他的背景和实力调查清楚了么?”
“据他是北荒人,之前好像是个百刃将,来自极北的一个城,不过前些日子到了千星之城,六道尊者突然收他为第六个徒弟,人称六先生。”
“六道之前放过话,徒弟只收五个,这子有什么特别,让六道打破自己的誓言。”
“都是没用的信息,他到底有什么门道打败魑老怪,有人知道么。”
“那魑老怪的影子把结界挡住了,没人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最后魑老怪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逃了,还是被轰成渣子了。”
“资料上写着他是傀儡师,还会御剑术,御剑术无足轻重,不过那个木头傀儡确实邪门,长得跟人一样,看着不显眼,不过连木傀宗的最强傀儡哼哈二将都被打碎了。”
“那傀儡再厉害,也不能打败魑老怪啊,他肯定还有什么手段,必须要心。”
年长者互相发言。
这时候,坐在角落的年轻男人站了起来。
他一直没发言,不过一站起来,房间瞬间静了下来。
这人不过二十岁,穿着粗糙的麻布长袍,手臂带着黄金环,背后三把刀,目光像老鹰一样锐利,杀意饱满,似乎在场的每一位人都是他的猎物。
“我,这是我的战斗,诸位长辈就不要参与了,你们真的很吵啊。”男人语气轻佻,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霸气。
此人正是魔刀宗宗主,刘冠一,也是这次三十二强战,白昼的对手。
刘冠一嘴上虽长辈长辈的叫,但话里话外听不到一丝尊敬。
不过那些长辈似乎习以为常,不敢反驳。
魔刀宗内最厉害的功法要属于人级上阶的三绝霸刀,修炼者的个性必须上地下唯我独尊。
刘冠一双臂环抱,金环闪耀,背后的三把刀同时出鞘,眼花缭乱之间,房间在座的几个人,头发都少了一绺。
每个人面露惊惧,却不敢什么。
呛啷一声,三把刀齐还鞘,刘冠一面露不屑。“起越境杀人,我也斩杀过几个第四境的人,那个叫白昼的只是无名卒,他的破烂傀儡近不了我的身就会被斩杀,至于有没有其他隐藏手段不重要,哼,没人快过我的三把刀。”
房间里的魔刀宗长辈面面相觑。
“都淡定些,你们这些没用的老头子。”刘冠一一脚把门踹开,哼起调。“三把刀呦,快如风呦,一把镇亡灵呦,一把防阎王呦,还有一把,夺人命呦”
凌晨,阳光打在白昼的脸上,暖洋洋的,像毛茸茸的猫尾巴掠过。
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一夜没有合眼,很是疲乏。
回头看了看廉蕊师姐的房门,缠在手指的红线没有问题,解开后,出去买了早餐又回来。
廉蕊坐在床边等待,休息一晚,气色好了许多。“白师弟,多谢你了,你守了一夜,一定很累。”
白昼将早餐放到师姐床边。“没事,师姐,你先吃了东西,我还有一场比赛,你要心。”
“恩,我没事,白师弟加油。”廉蕊即便受了伤,对白昼仍然格外温柔。
“恩。”白昼点头,在廉蕊师姐遇袭这件事上,虽然有很多蹊跷的地方,但他没有多问。
为什么对廉蕊这么上心,原因在于廉蕊手上的那半块玉佩。
对白昼来,廉蕊师姐是父亲离开后,突然出现的救赎。
安顿好廉蕊师姐,白昼前往已经下沉一半的斗仙宫。
今,将决战出三十二强。
斗仙宫原第五层被打造成土之赛场,宽阔壮哉,有种荒凉,让人心生悲壮的感觉。
土之赛场采用土制图腾,围起来两个不规则的比赛场,合起来就是阴阳图案。
到了三十二强赛,就不是所有选手一起进行战斗了。
因为一人轮空晋级,三十一组对战选手,每两组同时比赛。
入场的时候白昼意外看到云启昊在看台上。
“白兄,你的状态不太好啊,熬夜了么,是跟剑门的妞么。”云启昊打招呼道,一脸我了解你的笑容,十分欠揍。
“你已经被淘汰了么?”白昼反问道。
因为云启昊在观众区,而不是选手区,屁股坐在位置上,没有入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