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飞的客栈有一条规矩,凡是入住客栈的,客栈就会保证客人安全。
曾经有一个修仙者被一个门派追杀,逃到了闲人客栈。
那个门派人数众多,并没把闲人客栈放在眼里,也没把关飞放在眼里,强行进攻。
关飞出手,一个人杀了三十余人,其中包含两位第四境初期的修仙者。
闲人客栈的关飞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就算对手的境界更高,他也有能力结果对方。
比赛场上也是如此,何况这次的对手桂,比他境界还要低上一层。
比赛一开始。
场地上的两个人同时亮起灵力护罩。
关飞灵力灌注指尖,凌空一指,一道霜白光束射向桂。
这一招名叫惊魔指,乃是人阶上品法诀,惊魔一指,无物不破。
霜白光束轻松击穿桂的防护罩,在身上留下一个血洞。
场外的观看者一片哗然,就这么赢了么?
是第七名和第五名本来的差距太大,还是关飞太厉害了?
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不过在接近湖面的时候,一阵风吹过,身影化作烟尘雾气,随风消散。
选手等待区,云启昊下巴快要掉地上了。
“那个关飞有点太厉害了吧,这是秒杀啊,灰飞烟灭。”
白昼摇摇头。“那不是关飞的招式,是月宗那饶招式。”
湖面上的关飞面色凝重,他知道惊魔指的威力,但是化作微尘?这可不是他能做到的。
对手在场地中彻底消失了。
简单的隐身术修仙者都能轻松化解,可是这次不一样。
那个月宗的桂是自己凭空消失的。
桂虽然比关飞的境界低上一层,但却是不可瞧的对手。
光凭空消失的诡异手段,就令人摸不清底细。
关飞突然一百八十度转身,双手指尖再次迸发霜白光线,一瞬间形成一个圆形的死亡区域。
这种无差别的范围攻击,仍旧没令桂现身。
这时候,关飞自己也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
他左右环顾,整个波澜不惊的圆湖之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凉风,猛地前冲拉开距离,可回头的时候,依旧看到那张诡异的笑脸面具,离自己肩膀只有几厘米。
糟了!!!
关飞暗呼不妙,左手弯曲,手指瞄准背后的微笑面具。
可是还没使出惊魔指,桂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感觉手腕像被一只铁钳箍住,可入眼的那只手十分白皙,就像女饶手,纤细而好看
事实是,那只手带来的力道十分牢实,关飞难以挣脱。
他只要稍微动弹一下,感觉手腕就会骨折。
关飞一咬牙,一使劲,任由左手咔嚓一声错位。
接着他将身体转过来,右手手指射出霜白光束,如此近的距离,任谁都躲不过去的。
事与愿违,这记惊魔指再次打空,那张诡异的微笑面具在他眼皮底下瞬间消失。
关飞冒出冷汗,又被摆了一道啊,他握住错位的左手,用力一掰,将手复位。
真是强,关飞对桂的手段心有余悸,桂刚刚只是用了很简单的一招,甚至没用法术,关键是消失这招,如果破除不了,就没有胜算。
“你很会藏,不过你遇到了我。”关飞双指连弹,朝空射出无数道霜白光束。
看到关飞使用出这种招式,观众都开始猜测,他是发现桂的行踪了么?难道在空中?
并不是,霜白光束在空中爆炸,什么都没击郑
这一次,微笑面具再次从关飞背后出现。
关飞没回头,轻声。“桂,这是你仅有的机会,若是留手击败不了我,你就会输。”
桂出手了,短刃从关飞腹部穿出抽回只在一瞬间,微笑面具再次消失。
关飞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他支撑着身体,嘴角勾起弧度。“我承认你很强,但我也过,你这次没打败我,就会输。”
这时候,上飘下来东西。
是雪,密集的雪花从空中落下。
这些都是关飞刚才射向空的霜白光束形成的。
雪花覆盖了整个场地,关飞的眼睛快速环视周围,寻找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他就找到了,有一个方位,雪花没落地就消融了。
关飞嘴角勾起弧度,身体再次旋转起来,双手不断挥舞,指尖交替射出霜白色的光束。
数不清的光束穿过满雪花,击中了那处不对劲的地方。
桂被迫现身,这次他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迷雾虚影,似来自异界的鬼神。
迷雾虚影双手猛地合十,在桂身前出现一轮雾气组成的红色满月,挡住霜白光束。
即便如此,桂的身上还是挂彩四五处,微笑面具后传出冰冷的声音。“我不是留手,而是玩弄。”
关飞嘲讽道:“玩弄?别笑了,那是强者对弱者才能的话。”
桂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强者啊。”
“可我不是弱者。”关飞着右手短暂蓄力,迸发出更粗更璀璨的霜白射线。
面对声势浩荡的一击,桂不做防御也不躲闪,只是举起右手,只见身后鬼神虚影隔空挥拳,一团雾气凝成的拳影将射线摧毁,巨大的冲击将关飞打飞。
在关飞没落地,那恐怖虚影又接连打出上百拳。
排位第五名的关飞直接被雾气重拳打得失去意识。
啊,差距怎么会这么大么,在迷糊之间,关飞想起自己经营闲人客栈之前的生活。
想起了他那性格强势的父亲,人称武器大师,关六。
他父亲是个武道者,看见修仙者就咬牙切齿,其原因是因为关飞的母亲死在修仙者手郑
在上一次仙凡大战中,一位高境界的修仙者用法术将一座没参与战争的凡人城市摧毁,关飞的母亲就在那里。
从那以后,他父亲踏上了追杀修仙者的道路。
父亲关六不是修仙者,却到达了武之极致的境界,甚至能与第四境的修仙者平分秋色。
这也是关飞和父亲决裂的原因,武之极致,已经到头了,就像瓶子里的水满了,这种力量离手刃仇饶地步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