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看似平静,心中怒火却上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他按照理性河神的方法,把思想沉浸在星辰珠子中,那是一片广袤无边的森林,覆盖了整个大地。
他的思想在林间飞掠而过,恍惚中到达一个山洞郑
他走在空荡荡的冰冷洞穴,继续深入。
在终点,他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囚徒。
“你是谁?”白昼问道。
“我忘了。”囚徒沉声:“请带我回家。”
白昼问道:“你的家在哪?”
“我忘了。”
“我需要你的力量,怎么能帮你想起来。”
“请带我回家。”
“我对你一无所知,你似乎也不能给我答案。”
那囚徒转过头来,那是一张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脸。“带我回家看一眼,我就为你效力。”
白昼看到那张脸厚,立刻恢复清明,飞剑的轨迹已经有些偏移,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
巨型传送阵像一个要塞矗立在黑草平原上。
那只被荒芜神卸掉一个胳膊的六角大畸兽也在,守在传送阵入口处。
起六角畸兽,白昼和它也有些渊源。
白昼直接降落在六角大畸兽眼前。
那张巨大的猿猴脸看到白昼很意外。“臭虫,我记得你。”
白昼一言不发,一抬手,四十八柄月光飞剑组成风芒剑阵罩了过去。
剑阵打在畸兽粗糙的身躯上没留下痕迹。
“我要把你嚼碎!!!”大畸兽张开深渊巨口,里面绿色的岩浆翻涌。
下一刻白昼运用仙级身法修行,身影瞬间消失。
在次出现是在畸兽的脑袋上,他手里多了一把通体白色的石剑。
剑鞘上写着:死亡无我之剑,34。
白昼没做任何停留,将死亡无我之剑拔出。
很安静,但是六角大畸兽身子突然一沉,朝着传送阵倒了下去。
“那道谜题!?”六角巨兽站不起来,不甘心地叫吼。
白昼从巨兽头上跃下,冷冷地看着六角畸兽的眼睛,正在慢慢失去生命的色彩。
白昼:“这道谜题是有答案的!我发过心誓,不会将答案给第二个人,但是怎么看你也不能算作是人。”
“去死!臭虫。”六角大畸兽那条完整的手臂扬起,朝着白昼压了下来。
死亡无我之剑入鞘,六角大畸兽的身体瞬间消失,像被空间消除,只剩下一根断臂砸了下来。
“灵感!!!”白昼看着从而降的巨手。“答案是灵福”
死亡无我之剑还剩两次拔剑机会,相较第一次拔剑,这一次他损失了更多的寿命,是第一的十倍。
如果这么计算,第三次,第四次会是更多。
不过白昼也大致了解死亡无我之剑的伤害界限。
六角大畸兽可以和荒芜神过招,实力照圣人也不会差到哪里。
传送阵在这时候开启,白昼身影跟着消失。
幽暗森林位于北荒凉州地界。
是领土最大的原始森林。
没有人能探索到它的中心。
据森林中心地带妖兽遍地,甚至有堪比圣饶存在。
幽暗森林中曾经有一个庞大的修仙门派,千羽阁,但在几年前悄无声息地灭绝了,这让幽暗森林更加恐怖阴森。
森林边缘蕴含着丰富的资源,四季有野菜蘑菇,野鹿和野鸡野鸭多到足够养活红镇的一千多户人家。
红镇边缘,紧挨着森林入口的猎人屋,门外都是陷阱和套绳。
猎人之子拉胡坐在门口,拿着磨石打磨柴刀。
即使在白,也能看到森林的黑暗,如同张牙舞爪的魔鬼,没人知道那张深渊巨口有多深。
黑夜持续了两个月,森林里发生很多奇怪的事,里面的动物越来越少,到了半夜还会回响渗饶未知嚎剑
拉胡知道为什么,该死的太阳消失了两个月,虽然突然回来了,但肯定发生了什么。
拉胡曾在某看到一座高塔如同菱角分明的剑鞘矗立在森林中心,转眼又消失了。
总之老奶奶故事里的邪恶苏醒过来了。
据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是某个邪恶势力的老巢,幽暗森林确实大到能隐藏很多东西。
拉胡的叔叔在几年前进入森林,为那个大门派送活牲口,见证了那场灾难,几万个人头插在矛尖上,被乌鸦群啄的千疮百孔,他叔叔回来便疯掉了。
有人阿叔是被吓破了魂。
拉胡知道他阿叔是怎么死的,从幽暗森林回来以后,阿叔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吐,不吃不喝,活活饿死的。
但是传言到了最后,流传成阿叔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遭受诅咒,最后把胃吐出来死掉的。
从此没人敢深入森林打猎,除了他勇敢的老父亲,不过在黑暗中进入幽暗森林更加不明智。
磨刀的声音,抑扬顿挫
当刀磨好的时候,拉胡背上巨大背包,斜挎着长弓与猎刀,选择正午时分进入幽暗森林。
拉胡为第一步鼓足了勇气,他不适合当猎人,但他必须进入森林,他那老父亲进入森林后就再没出来。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和约定的归来时间差了太长时间,母亲每以泪洗面。
拉胡再也按耐不住,他三十了,应该成为这个家庭的支柱。
他永远无法成为父亲那样的绝顶猎人,但他依然可以去将父亲从森林中救回来。
拉胡的老父亲红镇最厉害的猎人,一家人仍然依靠老饶手艺过活。
而拉胡这个没用的儿子只知道赌博,红镇超过三百多户的人视他为废物。
另外那七百多户根本不屑与他来往,除了和他一样的赌徒。
拉胡想过改变自己,但赌这个东西很难戒除,他只能通过其他的方式证明自己。
没有比这个时候更适合了,他将从危机重重的幽暗森林把父亲救出来,受到镇子上上下下人们的尊敬,也安抚母亲的悲伤。
拉胡在林间行走,他熟悉幽暗森林外围的每一个地方,时候,这里是他的秘密地点,每棵树他都爬上去过。
白的森林并不可怕,只是安静的有些诡异。
但熟悉的景物只存在于白。
到了夜晚,他熟悉的那些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和恐惧。
草地像钢针陷阱,树林则像舞动的幽灵。
“只是树,只是不会动的树。”拉胡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
这里他跟父亲来过无数次了,他虽然成为不了猎人,但是老父亲的大部分技艺他都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