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脚指头都能想出孙丙为何连挂那么多科。
在一连串的(恋爱)打击面前,孙丙有点不知所措。
纯情的男人太过执着,可惜所谓伊人根本不尿他。
就这样,第一年大学生活就以孙丙以恋爱失败者的身份结束了。
暑假的时候,回到老家的孙丙跟着家里去跑业务,他希望可以用忙碌的生活让自己快点走出失恋的困扰,但干了一个多月并没有什么效果。
即使在最忙的天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把那个妹子的微信和QQ翻上一遍,看看今天那个妹子在干什么(妹子把他设置为朋友圈三天可见),当他看到妹子和他男友相依偎的画面,就会难受好几天。
虽然,他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去看妹子的朋友圈,不要看妹子的QQ,甚至有好几次逼着自己把妹子屏蔽,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她的朋友圈的权限解除,贪婪的查看这那个妹子的动态。
孙丙也知道,这样肯定是不好的,既然这个办法无法让自己解除相思之苦,那么就要换一种新的方法了。
于是他找到了酒精。
在暑假的最后半个月里,孙丙回到他们家的县城,他租了一间房子,然后他叫上当时他认为关系还可以的同学,一起去房子里天天打扑克,喝酒。
到了晚上,孙丙必会带着那些朋友去海吃海喝,然后喝个酩酊大醉。
在喝酒的途中,孙丙突然发现麻醉自己神经的最好东西,就是酒这种玩意了。
于是,接下来的大学2年生活中,酒几乎成了孙丙没天必备的东西。
为什么,因为一喝醉之后,就算心里难受,处在醉酒状态里,神志迷迷糊糊,至于失恋什么的,也自然想不起来。
醉酒后第二天一觉醒来,肯定是中午,到了中午,那些朋友就很快过来找他,这样孙丙就最大限度的让自己不再总是沉浸在失恋中。
这样带着这种生活的恶习,孙丙来到了大二。
到了大二,孙丙起初还保持着正常的生活,但是到了大二中间的日子,他彻底就放纵了自己。
那段时间里,随着对大二管理的慢慢松懈,孙丙开始在宿舍里和几个新认识的狐朋狗友打牌喝酒,可能他已经对那个妹子快要没感觉了,他每天都沉浸在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学校已经不止一次对孙丙警告,记过处分,但他一直还是我行我素。
在那段日子里,瘦弱的孙丙明显胖了不少,那张精干而略带清秀的脸也变得肥嘟嘟的油腻了起来。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但这个时候转机却来了,一次,他拿着一大包零食正朝宿舍慢慢往回走。
走到宣传栏出,他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忽然宣传栏上一则海报吸引了他的注意。
海报是本校动漫社活动的内容,内容的主题是摄影,主办方正是那个妹子和她男朋友那个社团。活动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最好可以是会用摄像设备的人来。
“哼!无聊的玩意。”
看着那个动漫社的海报孙丙不屑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此时他心中还是有那个妹子,但此时已经颓废的他一身的负能量,他四下张望,看看没有人之后,他发泄式的将海报撕了下来。
“开,开,开,开你妹夫!一个烂摄影有什么好的,一群永远长不大的活宝!”
他发狠的将海报撕成碎片,然后把碎片丢到垃圾桶里扬长而去。
那天,不知道为何他睡得格外舒适。
那个妹子拒绝他快一年了,头一次这么舒坦。
(这里就要说明孙丙的痴情了,别人就算被甩,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迅速调整自己,而这个孙丙心里一直就是这个妹子,他本来那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在大学里活出一个优秀者的样子,但是就因为单相思,活生生的把自己完成了屌丝,还是那种纯屌)
但第二天,动漫社的人就围在那里重新贴了一张。
晚上孙丙路过的时候又看到贴上了新的,这次还一连贴了好几张,看到这些海报,他的气头就又上来了,于是趁着四下无人又把那些海报统统撕掉了。
又过了一天,这次孙丙偷偷的趴在远处看那群动漫社的人的表现。
本来,孙丙是想看那群人气急败坏或者垂头丧气的样子,只要看到那些家伙失落,孙丙就会非常开心……哪知这次是那个妹子亲自带队,她带着人直接过来询问这几天到底是谁把那些海报撕的。
孙丙远远看去,这还是快一年多来,他第一次和那个妹子想见,快两年过去,那个妹子已经成熟多了,而且她开始画起了淡妆,那些妆容恰到好处,把那个妹子衬托的更美丽了。
(妹子之所以出落的如此漂亮,其实还有一些爱情的滋润,和那个动漫社的学长谈恋爱之后,妹子一直过的十分幸福,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有魔力的。更重要的是,动漫社那个学长家境也非常优越,妹子和他的见识,人生经历社会经历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们相处的十分融洽,而且当初他们三个人搞三角恋的时候,学校的人戏称他们这种是豪门之间的战争)
孙丙看着那个妹子着急的样子,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恨动漫社,他恨那个学长,但是对于那个妹子他却始终恨不起来,就算那个妹子已经和学长同居,就算他看着妹子和学长相拥的照片,他也不恨那个妹子,他只是恨那个夺走属于他幸福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看热闹的心情便全然没有,他默默的掉头,然后准备离开。
“喂!孙丙!”
这时,那个让孙丙梦回萦绕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孙丙有点惊讶的回头。
只见那个妹子带着人叫住了他。
“你见我跑什么?”
妹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妹子“炙热”的眼神(其实是愤怒的眼神,因为妹子已经猜出是孙丙撕的海报),孙丙面红耳赤,他低头不停后退着。
“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