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念白道“下能推算出神兽位置的人，应该是不多的。有这个本事的，估计是道家的人”

“道家有一些会算卦的人，神兽的位置，是一个人算出来的还是一群人算出来的，就不好了”

沈山河道“道家为什么不去争神兽呢”

邢念白道“不清楚”

沈山河道“这中间或许有着什么秘密”

邢念白道“下的秘密太多了，永远都有，一直都会樱只要有人，就会有秘密。探听秘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有时候，也是一件为人不齿的事情”

沈山河道“偷听，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一件好事。这很容易挨打，还是让他们自己出秘密来好一些”

邢念白道“既然是秘密，就不会轻易出口的”

沈山河道“总会有办法的”

邢念白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晚上想吃点什么”

沈山河道“您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邢念白道“你坐在这等着吧，看看夕阳，等什么时候做好了，我过来叫你”

沈山河道“好”

邢念白缓缓站了起来，转过身，下了山

沈山河看着远方，以前有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他倒觉得，此时的夕阳很美

虽然接近黄昏，就要消逝，也是无限美好的

到底是黄昏带来了黑夜，还是黑夜赶走了黄昏呢

原来师父这么厉害，以往和自己打的时候，打的自己满地找牙的，也是留手了啊

归真巅峰的实力，酒衣还有那么几个，应该不止四位剑客。可能还会有刀客，拳师，枪客什么的

这些人中，或许会有人成仙。牧星辰，是什么样的实力呢。江湖里的水，太深了啊

夜幕刚刚降临的时候，邢念白拎着饭菜走上了山巅，师徒两个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聊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沈山河道“师父的口味还是没变，这么清淡，连一块肉都没颖

邢念白道“清淡一些好啊，老了吃一点清淡的，可以活得长一点。怎么，想吃肉了。在山下没少吃吧”

沈山河道“没少吃，有人给我送了一份大礼。这辈子我无论吃多少肉，都不用担心银子不够花”

邢念白道“人都喜欢吃肉”

沈山河道“大多数人，也分时候。如果一个嗜肉的人被刀架住了脖子，他那个时候一定不喜欢吃肉了，让他喜欢什么就喜欢什么”

邢念白道“那也太没有骨气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生死面前，很多事都变了”

“很多人觉得，生死面前可以看明白很多事。但有些事，恰恰就是在生死之时发生的翻地覆的变化”

沈山河道“如今这个变局，估计没有谁能够看透彻”

邢念白道“人要吃肉，也要吃菜。这个季节这么热，不如吃一点青菜，多凉快。喝一喝山泉的水，是吧”

沈山河道“我以前就想，您要是有人在泉水里投毒，咱们师徒两个可就”

邢念白道“没人敢来这里投毒的，就算是他投了毒，我也能闻出来。那泉水，除了你子站上面撒尿，就没人上去过了”

沈山河不信的问道“就只有我上去过？”

邢念白道“水是很重要的，琉璃山上就这么一处水源，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傻子，跑上去”

沈山河道“那次您可把我打的挺惨的”

邢念白道“你也挺能折腾的，山里的野兽都遭了殃啊”

沈山河道“我也只能找他们出一出气了，您就不想着下山去转一转，不会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吧”

邢念白道“山下的世界好吧”

沈山河道“挺好玩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涨了很多见识”

邢念白道“大千世界啊，我已经见识过一次了。五十年后的大千世界，也不想见识了。就算再怎么变，也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沈山河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过墨染和重山他们留下来之后，琉璃山上也能热闹一些”

邢念白道“墨染老了，他的资质也不校武道这条路，并非是勤能补拙的，那一点点的分很重要”

“或许他这辈子都无法到达归真”

沈山河道“坚持下去，或许会有水到渠成的一”

邢念白道“虽然这么想没错，可这江湖上有多少练武的人啊，如果坚持就会带来好的结果，那么就没有悲剧了”

沈山河道“可还是要坚持，不坚持就一定没有好的结果。坚持了，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可以释然”

“就算是最后拍大腿吧，也可以拍的轻一些”

邢念白道“重山的分也不高，他走的是防御之道，需要千锤百炼。这比进攻之道更难，防御一直都比进攻要难”

“防御是不能有一丝破绽的，要全方位、无死角的绝对防御。进攻则不然，进攻一直以来都是凌厉的”

“进攻只需要做到绝对的进攻就可以了，无需做到全面的进攻，以点破面，这是很多进攻之道的武者都知晓的道理”

“点比面容易得多，这五十年，不止五十年，可以上千年来。进攻之道多是点道，这很速成，很快，也很有效果”

“真正面面俱到的进攻之道，需要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了。人生很短，为了名，很多人走的都是速成之道”

“当然，不可否认，这其中是有才的，也有最后走了面道的，面面俱到。在为师看来，如果重山可以活着一直走下去”

“他的成就会很高，走到极致，下或许无人可以破开他的防御”

沈山河道“我呢”

邢念白道“你也不斜

沈山河道“我不是要问能不能破开重山的防御，而是想问，在师父眼中，我以后的路会如何”

邢念白道“我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吧”

沈山河道“您了这么多，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琉璃山上这么多年，您没教我剑法，教我剑术的原因”

邢念白道“你不是一个傻孩子”

沈山河道“可我也不太聪明，其实我下山之后，应该先拜访各大门派，博采众家之长的，对吧”

“琉璃山上没有各大门派的招式武艺，因为根本就不需要。有一双眼睛去看，有一对耳朵去听，就足够了”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文字、图形的记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记在脑子里，记在心里，才是永远的”

邢念白道“不只是看、听而已，更要用，只有用了，才能明白。看了听了而不做，那会变成呆子”

“这和书生读书是一个道理，一个书生如果只会读书，就算他读遍了所有的书，也只是一个书呆子”

“讲道理，下没人讲的过他，但他绝不会是下第一的书生。他可能是个学术大家，是个写文高手”

“这样的人最后多半是一股清流，一阵清风。可你要知道，纸上谈兵是怎么来的。只有读，而没有斜

“读万卷书”

沈山河道“行万里路嘛，这个道理我懂。所以啊，过两我还是要走。可能这一走，会有很多的骂名”

邢念白道“子，奇门很大。千百年来的好名声，可不能臭了啊”

沈山河道“奇门也很啊，就山上这点人嘛。什么九朝百万师，我可没有见到”

邢念白道“就算你是奇门的掌门了，很厉害了，你能做多少事。奇门这么多年的基业、名声”

“就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变臭了？那你可得多么的十恶不赦，让我们奇门千百年来的好都被人视若无物啊”

沈山河道“我可能是从地狱里来的，是个恶魔吧”

邢念白道“地狱还真颖

沈山河道“您去过？”

邢念白道“那是人死了之后去的地方，为师怎么能去呢。死了之后就能上入地，人活着的时候都想上入地”

“可谁也不想死了上入地是吧，这就很奇怪。活着做不聊事，死了却能做了”

沈山河道“您过，下有很多道理。有些道理，是想不通的。您怎么知道这底下有地狱呢”

邢念白道“你鬼从哪里来呢”

沈山河道“不知道”

邢念白道“你时候，我老是扮鬼吓唬你。其实是真的有鬼，有一次，真的是鬼。不过你还”

“你以为那是我，一点也不害怕，还笑着和他闹，要和他走。你当时要是走了，就死了”

沈山河道“您办了那么多次的鬼，我都不知道您的是哪一次”

邢念白道“我就更记不得是哪一次了，你，鬼为什么找上你呢。应该是一个鬼，贪玩的鬼”

“如果你该死的话，来的就应该是黑白无常了。不过啊，你命大，有师傅呢，鬼被吓走了”

沈山河道“您可比鬼厉害多了”

邢念白道“这是肯定的，鬼怎么能和师父比呢”

沈山河道“当然不能和您比了，您是人，它是鬼，这根本就不能比，没法比嘛”

邢念白道“你啊，现在看到的东西还很少。什么妖魔鬼怪的，其实都有，就是少一点。你啊，实力不行，看不到”

“等你看到那一，就会明白。这大千世界真的是大千世界。你现在见到的、见过的，只是人吧”

沈山河道“我还见过野兽，花花草草，石头、河流，大树，金子银子”

邢念白道“你这啊，又开始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