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长县三和乡
突击很顺利。
霍达带领武警和特警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在闫大牛和闫兰花的家中。当霍达用枪挑开门帘的时候,看到闫兰花正在和郝晓伟一起看电视,一旁的闫大牛正在心满意足的给孩子打磨着弹弓。
“你们这么快?你们没被我引导别的地方吗?”闫大牛看到霍达等人,憨憨地反问:“你们没有上当吗?”
李传宝刚准备狂呼几句诸如“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之类的话,却被程教授拉到一边。
程教授抬手扶一扶眼镜,温和的对闫兰花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为什么这么做?”闫兰花苦笑一声,将怀里的孩子交给朱培培,让朱培培先带着孩子出去玩,等到孩子出去之后,闫兰花才开始慢慢叙述。
“十一年前,我唯一健在的老母亲生病,需要一大笔医药费,我和我哥被迫到江淮市打工。当时,我听老乡说,在江淮市有一个人特别好,你没有吃的,他给你吃的你没有住的,他给你住的你没有工作,他帮你找工作……就这样,我和我哥哥住到了江淮市南山村。”闫兰花说。
“那个人就是郝大力?”我问。
“在南山村我和我哥住了大约半个月后,我哥找到工作出去打工赚钱,而我继续留在村里,靠帮人洗衣服做饭赚取我的生活费。”闫兰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如同发痴一般,接着她自己的话说。
“从小我就没有离开过我的亲人,我一个孤苦伶仃住在南山村。这时候,有一个人说他喜欢我,哪怕他已经有了妻子,他也愿意把我养起来。”
“我知道这就是城里人说的小老婆的意思。我知道这是丢人的事情,但我不在乎,因为那个人答应给我一大笔钱,那时候我需要钱。我也需要他。……”闫兰花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温情。
“我们秘密交往起来。那一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闫兰花的泪水无知无觉里慢慢流淌。
“好景不长。很快我发现我怀孕了,而且我和他的好事被他的妻子发现了。他的妻子特别凶,找了很多人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他,她就找人杀死我。”
“他再也没有出现,只是托人捎了一笔钱给我。”闫兰花抬手擦了一把眼泪,“我回到老家,生了孩子,但一个未婚的女人生了孩子,在农村是怎样的境地啊!我养不了,也养不起这个孩子。”
“正好这时候,他又找人带话来了,说可以给了我一笔钱,但条件是将孩子送给他,我永远不允许见这个孩子。”
“我舍不得孩子,但我需要钱。我答应了他,把孩子交给了他。他给我的两笔钱加到一块,勉强够我母亲的手术了,但钱还是没有留住她老人家的命……”闫兰花用手捂住脸庞,呜呜的哭起来。
“我想孩子。我想了十一年了!呜呜……”闫兰花悲从心来:“今年我发现我也得了我母亲的病。我没钱治病,我知道我活不久了。我只想我的孩子。我去了南山村,隔的远远的每天看着我的孩子。可是我也想抱抱我孩子啊!”
“我哥知道我的想法。他想在我临死之前满足我的愿望,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故意挑在下雨的那天,背着我的棉被,外穿雨衣从南山村离开,然后不断给你们打电话。于此同时,早就和孩子熟悉的我驾驶我的三轮车从另一个方向返回老家……”
“我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们不是绑架,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谁的钱。我就是想让俺妹在死之前,能够好好和我的外甥处几天,但郝大力那不让啊!”闫大牛在一旁哭泣起来。
“……呜呜,我只能用这个办法,呜呜,你们为什么这么快,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快!……”闫大牛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孩子。
市公安局大门
我们在到达市局之前,霍达在电话中已经将案情汇报给邵鹏局长了。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市局相关人员已经等在门口准备交接人犯。
“冤枉啊!”一个中年男子被两名警员架着,哭嚎着从审讯室出来,“警官同志,我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你们都是我亲大爷,亲祖宗,你们放了我吧。……”
“这是谁啊?”朱培培厌恶的邹着眉头问。
“金峰啊!”霍达面无表情的说:“这个人涉嫌偷税漏税,伪造票据,还有嫖娼等多项罪名,根据领导指示,现在对他实施刑拘强制措施……”
……
以前办案件,我总是讲究快,越快越好,越快越能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但这一次,我无比憎恨办案太快,甚至我都恨自己的脑袋,如果当时我想不起来案件的关键点,这多好啊!
简单交接之后,心情低落的我很快转身离开。我刚出了办公室,我的身后跟上来密如雨点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朱培培跑到我身边,好奇的问。
“知道什么?”我反问。
“孩子不是郝大力和李梅的”朱培培说:“你的根据是什么?”
“简单。有两条根据!”虽然心情很不好,但在朱培培面前,我还是莫名的有些高兴。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不觉里,我开始喜欢在朱培培面前卖弄。
“第一,从始至终李梅的表现始终不像一个母亲,你不觉的吗?说到五百万赎金的时候,李梅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孩子的安危,而是公司的安全……”我说。
“不像一个母亲?母亲是什么样?母亲是像闫兰花这样的吗?”朱培培一边点头,一边歪着头,问“你说的第二个根据是什么?”
“身材!李梅的身材太好了,好到了不像生产过的样子。看到她身材的那一刻,我莫名其妙就产生了孩子不是她的这个想法。”我说。
说话间,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天李梅穿着韵律操服曼妙的身躯。很快,我脑中李梅的形象转换成山水人家别墅张茜不着一缕的娇躯,我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怪不得那天你那样盯着人家李梅看,原来你是在办案,我错怪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朱培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蛋也红润起来。
朱培培的羞涩让我不禁看的有些发呆,我惊讶的发现,这个小丫头居然也美的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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