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某居民家
“你张哥干什么去了?”一名女子寒着脸的问一名男子。
“张哥……”男子一边把一本女郎画报藏起来,一边小心的措辞:“大哥,他出去赚钱去了。他是去……”
“说实话!”女子脸色更寒起来。
“张哥……打麻将去了,在老家。他不让我告诉你……”男子想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哎……”女子长叹一声,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默默无语。
女人发亮的高跟鞋与雪白的脚,共谱出直接刺激视觉功感的动情图画,似乎极细的鞋跟里撑起着极限高度“嫂子,你在家怎么还天天穿高跟鞋啊?”男子同样看着女子的鞋尖,好奇地问。
女子酷爱高跟鞋,哪怕是居家也穿着喜欢的高跟鞋。想到一种可能性,让男子的心砰砰直跳,手心不觉沁出微微的汗水。
“好看吗?”说着,女子将右脚抬起来,脚面崩的直直的,嫣红色的尖而细的高跟鞋尖几乎贴到男子的鼻尖。金莲雪滑的肌肤和清晰的皮肤纹路,使女人脚背的弧形曲线诱人而赏心悦目。
“好看。”男子咕隆了一口口水,说。
“哎……”女子再次长叹一口气,收回脚尖,幽幽的说:“有人不想看呢!”
“晚安。”说完,女子下楼而去,只留下阵阵香风。
女子走之后,男子躺在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到大哥给自己安排的“爱情测试任务”,男子更觉得自己浑身火热。
“干还是不干”男子在犹豫。
“宁要花间死,也做风流鬼!”男子定下决心。
男子光着上身,很快来到院子里。从院子边窗户上的投影,男子可以看到他口中的嫂子还没有睡,正靠在椅子上小憩。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你的温柔。也许我的脆弱,只有你能猜透……不会再有其他的奢求,也许命中注定,你就是我永远的港口……”男子在院子里低声唱着谢谢你给的温柔。
男人决定唱三遍。如果三遍之后女子都没有应的话,那男子就决定放弃。
“谢谢你给的温柔,在我特别特别想你的时候,从此后我再没有悲伤的理由。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你的温柔……”男子带着磁性的低音回荡在夏日的晚风中。
“别唱了。你进来吧。”男子在唱第二遍的时候,女子打开窗户,仿佛对着空气低声说话一样。
市公安局刑侦办公室
“杀死你!杀死你!”状若疯癫的手颤抖的扼住光洁的脖颈,颠三倒四的话语:“我爱你,我要杀你。你知不知道,我是那么的爱你……你为什么是这样……”
……
“啊!”从噩梦中惊醒,我这才渐渐发现我在新办公室睡着了。连续的办案不仅让我这个档案员有了半个刑事案件侦查员的身份,还让我经常做噩梦。
目前我呆的这个办公室暂时挂在市公安局刑侦一处的名下,里面坐了四个人:程教授、李传宝、朱培培和我。大家都诡异的称呼我们这个办公室是特案组。
特案组也好,专案组也罢,从我的内心来说,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的生活依旧是打卡、值班、写作,剩下的时间我要么是看着李传宝、朱培培参与别的小组的工作而忙的不可开交,要么和程教授吹牛聊天。
对于我这个立志当作家的人来说,警局的生活实在是一片灰暗。但灰暗的天空在阳春三月,一个桃红李白的季节被一个迟到的女孩改变。
张茜在我反复的劝说下,终于结束“冒着生命危险”在美国的学习回到国内,但我没想到,她居然回到了对她最危险的江淮市。
“咦?你这里怎么会有香樟木?”张茜一进门,未及寒暄,就把玩一块放在我办公桌上的木头,好奇的问我。
此时我正盯着张茜黑亮的能照出人影的高跟鞋鞋尖发呆,听到张茜发问,下意识的回答:“哦,上回找到一伙盗墓贼,这群笨贼把香樟木当成金丝楠木偷,差点闹出人命。”
“哦!盗墓贼?”张茜如同好奇的小猫咪,睁大眼睛,“是哪的盗墓贼?”
“还能是哪?咱们江淮市历史悠久,地下全是宝藏,但要说文物埋藏最多的地方,当然是楚国旧都寿州城。这伙盗墓贼就是在寿州城外三十公里处一个叫北台的地方。”我一边回答张茜,一边努力将目光从张茜玩具一般的小脚上收起,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餐六气而饮沆瀣兮,漱正阳而含朝霞?”张茜张着小嘴,精致而淡薄无痕的口红闪着初春的阳光。
“啥?”我茫然无知,反问。
“楚国三闾大夫屈原的远游篇!”张茜嗔怪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江淮人,连这个也不知道。”
“你和我说说盗墓贼的事情吧?”张茜一改娇羞,兴奋的靠近我,祈求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被人小姑娘鄙视了我的专业,我觉得有点丢面子。我矜持一下,打算拿出文科生说书的本事,好好渲染一下故事。
“今年三月份的一天深夜,我们接到110转来的报警电话,报警电话语焉不详,只有:110……山洞里……快没气了。龙山……龙山。快……”我模仿报警的声音。
“短短的一句话,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但是龙山那么大,到哪去找个快要没气的人?”
“在往龙山进发的路上,我反复听了110报警电话录音,感觉报警的人像是缺氧或者重伤极度虚弱。再具体到龙山这个地点,很容易就联想到盗墓之类的坑道作业或者凶杀案件。”
“于是,我们在车上就启动了我们市刑事案件联防联查机制。”我手舞足蹈,“还真中了!北台村村长反映最近有一辆黑色尼桑越野车经常在龙山道路附近出没,并提供了大致地点。”
“我们跟着老村长到了他说的一处山坳,还真发现了黑色尼桑越野车,但是没有看到司机。”我拉长声音,尽可能夸张道:“我们扩大搜索范围,没有发现凶杀,倒是很快发现了盗墓的痕迹。”
“当时的现场,两盏蓄电池灯被遮掩着,散着压抑而明亮的光。散乱工具随处可见,四处开挖的泥土如同建筑工地一样。”
“一个洞口,外面架着一个简易的支架,上面捆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伸向一个斜向下方的坑内,黑洞洞的洞口就像是地狱之门一样,仿佛一不留神就把人的神魄吸了进去。”
“当时,我把手电筒往坑里打。本来刺眼的光线,进入了黑布隆冬的坑穴后,如同黑布上撕开了一条小缝。看不见人,我们喊话没有人理会。现场除了山风就是我们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声音。没办法,这种地方,不制造点声音,实在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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