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支队长办公室
“呀!难得这么积极啊?”霍达一脸惊讶看着我,“我刚叫李传宝通知你,你立即就过来了,可真够快啊!”
我一脸的不明所以,我来找霍达是因为周旭丹想见李明和一面,但李明和现在处于羁押状态,而且据说他的死刑复核已经下来了,可能不日就要行刑。
这个时期,除了亲属以外,一般不会允许别人进行会见。我们想要见李明和,必须通过组织程序。
“你先看下吧。”霍达端坐在办公桌后面,随手扔给我一个卷宗,说:“这个张二毛,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我觉得这个案子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就喊你过来看看。”
我从卷宗里把材料捞出来一个角,上面写着张二毛精神病鉴定意见。
这个张二毛大约两年前被黑三派到美国欲图对张茜和周旭丹不利,后来被张茜坑了,向美国警方举报他携带毒品,后来张二毛被美国警方处理后驱逐出境了。
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变成精神病了?不是是因为去不了美国,完不成任务而抑郁的吧?
不过我没有时间纠缠这个张二毛是怎么回事,我赶紧又快又急的把到来的目的向霍达进行报告,并请求他帮忙,疏通一下看守所那边的关系。
在我看来的小事一件,霍达却遇到难题一般。霍达腾的站起来,背着手,皱着眉头,在办公桌后面走来走去。
“这个事情,对我来说不难,不管怎样,我这张老脸在江淮市还是有点面子的。”霍达停住脚步,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但我不希望你去。我不想你过多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来……”
霍达说的我完全听不懂,但是霍达的神色非常郑重,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整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我和霍达还在沉默以对的时候,伴随着拐杖的蹬蹬响,程教授进来了。
我把想见李明和的事情重复一遍,程教授听后呵呵一笑,道:“我听说这个李明和在这一两天就要行刑了,你们要见可要抓紧了。这样吧,我帮你协调、联系一下。”
说着,程教授掏出电话,低头开始查找号码。我偷眼看霍达。霍达无奈而又脸色铁青的站在办公桌后面,瞪着程教授,一言不发。
程教授的能量很大,很快他在电话里帮我协调好了见面相关事宜,连行程住宿都一块安排好了。
一直以来,关于我的事情,程教授和霍达都是保持了高度的默契,为什么这一次两个人的表现差异这么大?
特别是霍达说不希望我牵扯到某些事情,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霍达也讳莫如深?难道李明和的案件之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本打算问清楚这间事情,但是我看到霍达向我使了一个莫名的眼神。这个眼神明确表达了不让我多问的意思。我只得告辞而去。
出了门我将门带上,重重的踏出两步后,我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上霍达办公室的门上,我听到霍达略带语气的说:“程教授,这样做,合适吗?土豪他……”
本想听到程教授的解释,但是办公室内出奇的一片安静,似乎程教授只用身体或表情回答了霍达的问题。
静默片刻后,两人开始谈论其他问题,我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霍达的办公室,只是心中的疑云更重了。
南淮市某居民家
“老大,你又来看我了?”张二毛被结结实实捆绑在床上,勉强抬起头看着眼前一个黑瘦的老者。
“二毛,你的病怎么样?”老者温文尔雅的问。
这时候,老者的手下在这档儿将花篮和水果篮放在床头看得见的地方,最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不大但是很显眼的红包,放在水果篮上面。
张二毛看也没看近在咫尺的东西,一边挣扎身体,一边着急地对老者说:“老大,我没病,我真没病……”
“嗯?”老者饶有兴致的看着张二毛,又打量站在身边的一个粗壮女人。
“你该吃药了……”女人嗓门粗的像个男人。
“我没病,我没病……”张二毛极其恐惧的望着女人。
女人从几个药盒里零零散散倒出五六片药,走到张二毛的身边,伸手使劲捏住张二毛的嘴巴。张二毛负痛之下,不得不张开嘴。
女人一把将手中的药全部倒入张二毛口中,然后重重地在张二毛头部一拍,巨力之下,只见张二毛喉咙一咕隆,药片已经吃了下去。
女人做这些事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做完之后,再次默默的退到老者的身后。
药片的药效很快,张二毛的神智渐渐模糊起来,很快整个人就有了一种木木的感觉。
“二毛啊,你在美国的事情还记得吗?”老者问。
“嗯,记得……”张二毛似乎有点傻傻的样子。
“你和我说说,那时候是不是有一个人和你联系过?”老者问。
“没有……”张二毛歪歪头,使劲回忆后说:“没人和我联系过。我被人坑了,包里的毒品不是我的。我被美国警察抓住,然后我就回来了……”
“那东西是怎么回事?”老者笑容和煦的像春风一样。
“东西?你说的是那个小玩意?哦,我捡来的。老大你想要,你拿去就是了。”张二毛含糊不清的说。
“那东西现在在哪呢?”老者转身问刚才喂药的女子。
女子有些慌张,有些无奈,摊开手说:“我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杀才把东西偷走了……”
“除了那个东西,你在美国还找到什么东西?”老者的脸上已经带上萧杀的冷峻。
“没有了,除了我捡的那个东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张二毛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慢慢润湿肮脏的床单。
“其他的东西,你知道吗?”老者再次转身问女子。
女子很茫然,摊开手,说:“老大,绝对没有。你忘了,当时二毛回来,是你派人去接的,接到以后直接到您那里了……”
“哼!”老者的轻轻的哼了一声。不大的声音让雄壮的不像样子的女人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二毛啊,你有病,要吃药!”老者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老大,我没病……我没病……”张二毛的眼神空洞无神,面部肌肉僵硬,微微张开的嘴,口水不断线的往外流。
“你有病,你要治!”老者给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转身离去。
“老大,我没病……我没病……”张二毛仿佛没有看到老者的离去,依旧痴痴呆呆的呓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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