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市局询问监控室
在我还在宿醉不醒的时候,霍达正召开“艰难”的案情通报会。
曾经大家都认为只要几轮突审下来,姚淮这个“嫌疑人”必定手到擒来,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突审的结果让所有人难堪。
正所谓“只要我不张口,神仙难下手”,被讯问的姚准咬住死口,什么也不说,这让参战民警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窝囊感觉。
时间已经到12小时,必须要研究是放还是关的问题。
说是研究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研究的。
刑事诉讼法又被称之为人权保障法,没有证据证实犯罪,在法律赋予警方的时间结束后,警方必须无条件放人。
如同斗败了的一群公鸡一样,从匡长松往下,每名警员都耷拉着头,心不在焉的听着朱培培的汇报。
“根据嫌疑人的供述,我重点调查了事发当日的行车记录和天网系统监控。”
“那天,嫌疑人自17时16分上了牌照为皖x4b067的出租车之后,该车一直在江淮市巡游拉客,直到次日凌晨2时48分才返回李庄……”
“这中间,嫌疑人到底有没有离开过出租车?”匡长松不死心的追问。
按照姚准的交待,案发当晚,他一直待在出租车上没有离开,也就是他没有作案时间。
现在这一点,即将被朱培培的天网监控录像证实,匡长松非常不死心。
“天网监控显示,嫌疑人中间两次离开,分别在广场路和龙湖路,时间三到四分钟……”朱培培一边说一边调出了天网监控截取的图片。
图片的背景一个是公厕,一个是肯德基。
“经分析,嫌疑人很可能是上厕所去了。”朱培培艰难的说出结论。
“你是说,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李传宝明知故问道。
“就目前调取的资料看,嫌疑人没有作案时间。”朱培培坚定的说。
朱培培的结论让会议室一片嘈杂。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又要飞走了,每个人都很着急,却无计可施。
“那如何解释姚准有一双出入过现场的鞋子?如何解释他的拒捕?”李传宝不服气的说,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关于这两点,姚准说的很明白。
他之所以在现场留下半枚脚印,那是因为他进入过中心现场,他是案发第一现场的发现者。
他之所以拒捕,那是因为李传宝和匡长松不规范执法……
霍达严肃的环视一圈后,问朱培培:“嫌疑人手机分析的怎么样?”
“这个?”朱培培未语先脸红,说:“姚准的手机里存储了大量的不健康视频,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发现。”
朱培培的话很隐晦,但在座的民警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不正经的男人,立马就听出了所谓“不健康视频”是指的什么视频。
“通话记录呢?”霍达再问。
“通话记录很杂乱,比较符合网络叫车的特征,具体信息还需要进一步分析,但没有具体目标指向的情况下,分析这些通话记录所要用的时间会比较长。”朱培培有些为难地说。
……
难堪的沉默之后,霍达终于下定决心,道:“准备放人吧。”
“我肯定这个姓姚的就是凶手!”李传宝大声嚷嚷,表情凶狠地说:“让我们组织力量突审,多番突审下来,我不信他不招!”
“我也建议组织突审!”匡长松的声音不大,态度却坚决:“目前,姚淮的嫌疑最大!”
“怎么突审?”霍达冷峻道:“你们准备刑讯逼供吗?”
霍达的话让会议室一片沉寂。霍达冷峻的说:“记住,你们是警察,不是厂卫!你们执行的是共和国的法律,而不是你们的任性妄为!”
“把你的视频分析,还有姚准的手机提取内容交给土豪,让他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霍达沉默片刻,对朱培培交待道。
江淮市局档案室
按照霍达的命令,朱培培将姚准的手机提取内容和行车录像交给我。
朱培培到档案室的时候,我还赖在床上,依然沉浸在思考“程教授”之中,对朱培培的到来视而不见。
“还没吃早饭吧?”朱培培体贴地把一卷煎饼和牛奶放到我床头,随后开始帮我收拾房间。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忙碌着帮我收拾房间的朱培培看到我神情怪异的看着她,面色发红的问我。
“那个……那个……我是习惯裸睡的!”我抓紧毛巾被,说。
“臭流氓!”朱培培跺着脚,脸红的如同发烧。
“给你!”朱培培将两张光盘扔到我床上,说:“上面有标签,你一看就知道。霍达支队长让你分析的。你尽快吧。”
说完,朱培培羞不可耐的转身跑出去,刚跑出两步又停下来,叮嘱道:“手机的那个光盘,里面有脏东西,你不许看!”
我还在纳闷朱培培所说的脏东西是什么时候,朱培培已经踩着一阵清凉的高跟鞋踢哒声离开了,只在空气中留下宛若幽兰一般若有若无的香味。
……
朱培培走后,我将光盘放入电脑。
我认为程教授说的“市局只有我能破案”的话,纯粹是扯淡的话,是用来忽悠我干活的。
不过,吃了朱培培的饼,拿着市局发的工资,连一点干活的样子也不装一装的话,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朱培培已经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将案发当天姚准在江淮市区的活动剪贴拼接成一个完整的录像。
行车录像没什么好研究的。我用高倍速查看。
在案发当日,姚准一直待在出租车上,该出租车一直在江淮市市区行驶。在这个过程,姚准几乎没有下过车……
结论几乎不用去想,很显然姚准并没有作案时间。
我丢掉监控,换成姚准手机的内容,我对朱培培说的脏东西非常期待。
我随意点开一个疑似“脏东西”的视频,顿时电脑上显示出不堪入目的东西。即便我久经岛国片考验,依然觉得面红耳赤,心跳的厉害。
乖乖!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脏东西!好东西啊,绝对的付费版好东西!
久睡后的困顿在视频的刺激下立即不翼而飞。
我站起来刷的一下将窗帘拉上,然后准备把门从里面牢牢的关上。在这个小天地里,嘿嘿……
我前面把门咣当一下关上,紧接着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大白天的,又是关门又是拉窗帘的,干什么?”程教授拄着拐杖不请自来。
大清晨的,单身小伙子,你说呢?对程教授这样的老人家,我如何解释原因?
好在程教授很快看到了我电脑上正在播放的视频,立即流露出“我懂的”欠揍表情。
随后,程教授用比我还大的力气,哐当一声把门关上,然后非常猥琐地将门反锁起来。
老家伙也有青春的心?
看到程教授这般,我又想起来帮助朱培培破获的洗头房抢劫案,那案件里寻花问柳的李大晓已经69岁了,比程教授年龄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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