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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海君丧礼将过,继位乃是大事,而海界历来君王上任时必须有妻室,血阳山山神与麟炀子交好,山神在五界也是颇有声威,麟炀子生前便有意将山神之女与锦凰撮合,更为重要的是,锦凰对于他这位师妹向来也是照顾有加,于是一来二去,天界为没助力查出北海海君的死因弥补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南北海众人没说什么,天庭便率先揽下了这个媒。

对于这件事,众人自是无话可说,愿觞与锦凰缘亲在脉,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自是不必说,凌霄殿上,锦凰郑重其事地认了这门亲事,还做出箴言道:会好好照顾愿觞。

听到这消息时,业爻正躺在碧华山山瀑前望天沉思,大鹿道,“定天手底下有几个人说了什么你可知道?”

业爻侧头,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说了什么?无非说那两个人情深义重,是天作之合,患难姣姣吗?还能有什么?”

“没错。还有,珠联璧合和假偶天成,你忘了。”顿了顿他接着道,“他们说,二殿下利用无名小卒设局诛恶,使的这出运筹帷幄,连老臣子们都甘拜下风,实在是天界的大将之才......哦对了。”

“等!你先等等,无名小卒?他们,就是这么说的?”业爻翻身起来,撑起腿,双手搭在上面道。

“嗯,对,无名小卒,说你吗?我怎么就没听出来呢!习惯习惯吧,这还不是最难听的,还有更难听的,我想想,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丑雀欲进凤窝......”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平时记性不大,这不该记得的你倒是记得挺清楚啊,嗯?”业爻侧头面如土色的训了大鹿一番。

大鹿面无表情,语气放缓了许多,“你也别太难受,好歹二殿下与愿觞是为绝配,若他心血来潮看上个比你还没本事的,你心里必定不平衡的紧,是吧!”

业爻“......”

“你千里迢迢过来给我添堵的吧!没事赶紧消失行吗?我火气上来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业爻冷色道。

“我没说错啊,你急什么?”大鹿一脸无辜的道。

“没急,没急啊,我太难受了想静静行不行?大鹿求你了,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去好吗?”业爻皮笑肉不笑道。

大鹿点点头,一转身被业爻叫住,“等等,我问问你,云神他......什么时候会来?”

“一般会在休沐日来,和姥姥匆匆说几句就离开,算日子,三天之后了。”大鹿道

业爻目色沉着,望着水瀑,将一颗拳头大的石块扔进水帘之中,心道,“在你锦凰心里,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既能对她说出好听的话,也能诓她,耍她,毁她的心,你二殿下只要一个眼神,即便知道会受伤,也会有太多人疯了一样对你趋之若鹜,可我,不会了......”

云神在天界是位出了名的逍遥散仙,惯的梨花洞那帮人从不唤定天的尊名,而是一口一个“老不死”,这仨字在外头正正经经传出的赞语是,定天兢兢业业,为天庭付诸一切,哪怕天荒地老,定天大仙也是不能离世的,为上界护天之神。当年这名号一传去定天耳朵之后,定天便喜不自胜,还花了大手笔明里暗里褒奖过梨花洞众人,殊不知,“老不死”这“美称”在凡间的说法是

此人年老该死,却赖着不死......

业爻等不了云神上碧华山,次日当午便捏诀去了血殷。

血殷在远离天界的一片红霞之巅处,梨花洞浮于其间,一路斑白点地,神树高立,洞口处四下灰暗,左侧立着块竖匾,上面写着“哑予之年,兰赋千山。”虽不知此为何意,可一看便知是司清御的手笔。业爻挽手,“离天庭这么远,倒也不失惬意,离摘星台也近,这地方我喜欢!”

她大摇大摆进去,没走几步便听见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喧哗声,夹杂清朗的笑声在这洞中天听来无比清晰,越往里走,便听见了一声声含着戏谑之意的“老不死”。

“常说这称呼不是定天的美称吗?怎么这一句句听起来不大顺耳呢?”业爻看过人凡话本,能猜出来这当中的几分意思,从前没深想,如今听血殷这帮人的语气,这跟骂人的话似乎没什么区别。

走进去一看,里面一桌的酒肉蔬食,摆着琳琅满目的琉璃金樽盏,几十来人衔杯欢饮,躺的躺、坐的坐,都很是懒散随意。

业爻露了面儿,“那个......打扰一下,云神,在吗?”

“姑娘找君上?”一人悠哉起身,走到业爻跟前垂眼打量一番,“哦?什么事?不如同问讲讲......”

“没什么,这位仙君能否让一下,我跟云神聊些正事,你喝您的酒,不劳烦了。”业爻扶手作礼,欲推开他。

“君上不在,姑娘怕是要白跑一趟了,不过嘛,你既来梨花洞,便是君上的朋友,那坐下同我等喝上几杯,到时便也等到他了,如何?”那人桃花眼中笑意浅浅,在满洞的酒气下醺成微酿,品其所言,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可刚一落座,躬身之时才想起天界禁酒的事,她笑眼弯弯,“各位仁兄你们这是,公然违反天规啊,哈哈......”

“这是梨花酿,不是酒啊,喝不醉人的,你尝一口试试。”他直接将杯子置于业爻眼前。

那些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业爻,眸中难以言喻的复杂之意,泛着侵略和防备、有的人眼神中还透露一丝懵懂,总之怎么看怎么不像天界的人,可业爻却丝毫不觉反感,反倒生起一种身归故里的感觉。想着想着,还把好几杯梨花酿灌了下去。

“乖,多喝几杯,喝醉了,哥哥们送你回去。”慢慢的,业爻眼间变得模糊不清,栽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最后听到的这句,传进耳朵里时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找几个人守着,等老子爽完以后再进来。”眼前这个桃花眼男子已经急不可耐,将外衣脱了扔一边。

“烛缫,你都不知道她是谁,若得罪了可有你好受的,快放了。”有人道。

“昨日下凡不就哄了一个自愿献身吗,你若看上她了,大可用你这张嘴将她骗到血殷来,何必总使这下三滥的手段!”

“你们懂什么?她只身前来,谎称是君上的朋友,你们可知她想干什么?又肯随随便便喝旁人给的酒,她能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告诉我,五荒五界有那个女人是好东西?有那个?”烛缫急道,语间万分的不耐烦。

业爻揉了揉眼,翻身起来,软绵绵的倒在烛缫怀里,“嗯,仙上所言极是,这里人好多啊,你叫他们都走,好不好,我有话要对你说......”

烛缫一听,兴致立刻上来了,“你们看我说什么?都走都走,麻利点儿!”

待人走后,业爻边起身边从后面慢慢的扒他的衣裳,“你平时,都是这么急啊!”顿了顿又悄悄在耳边问,“看你这面相、这双眼睛,肯定有不少女人栽在你手里吧!”

烛缫哼哼一笑,“蠢女人多的是,说到底都是她们自愿的,天底下绝没有能白白讨到的好处,本仙在她们身上花了时间和钱财,总得有东西报偿我的吧!”

“我也是呢!”业爻直直的看着烛缫的脖颈,沉着声道,“抬眼看了那么一眼,就想为他挡刀,挡剑,为他做能做的所有事,可在他眼里,却和寻常玩物没什么区别,你说的对,的确蠢的很.......”

烛缫道,“不过也有不蠢的,便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最后的结局只能是死,脱快点儿,待会儿本仙好好伺候伺候你......你,你他妈干什么呢!”

烛缫一转头,业爻将一根短藤一翻套到他脖子上,一使力将烛缫的胳膊紧紧扯上来塞进那藤圈中,又眼疾手快地从桌子上拿起他刚喝的琉璃酒杯,杯底朝里狠狠塞进烛缫嘴中,随即抬手变出个猪笼,然后干净利落地扯掉他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就剩下个花色亵裤,上身光溜溜的,被业爻计几脚踢进了笼子中。

她拍拍手,坐到桌子上,吆声道,“别咬啊!这东西碎了以后一旦咽下去一片,你日后就别想吃东西了,哄女人的甜言蜜语也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等等,吐不得啊!杯子已经牢牢嵌你嘴里了,你若吐不出来,气脉一冲,很有可能一整个都要吞下肚的呀!啧啧啧,死的那个惨哪,想想我都觉得瘆得慌......”

她朝那猪笼撇了一眼,鼻边却散来一股怪味儿,说它香,闻久了却又泛着腥臭,业爻忍不住呕了一地,全是掏空胃吐出来的水,她指着那猪笼骂道,“真恶心,混蛋,亏你还是个神仙,这上那儿惹来这么一股骚味的啊!”

“那不是骚味儿,这臭小子不知从哪里惹的病,喝点酒便这样,全靠药吊着,还不能让人知道,小业爻,你找我什么事?”司清御提扇进来,疾步上前,坐下道。身后恭恭敬敬的跟着一帮人。

“哼,难怪。”业爻喝了口酒,“问问你成榷的事。对了云神,我说您老人家在天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手底下有这么个东西,你可知道他祸害了多少人?”

“这不,就等你教训教训他,好叫他长些记性。有什么你说便是,无妨。”司清御笑道。

业爻端声道,“哪够我教训的,我来只想问问你,蛊神的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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