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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天扶手作礼,抬声道,“启禀娘娘,蛊神那五瘟冢终究是个祸患,若不除了,对天庭乃是无上的威胁,可如今邀月岭封岭设界,五荒五界无人能近,此事处理起来很棘手,想请娘娘暂行定夺,也好有个打算......”

业爻立刻道,“有何打算?妖界于上界向来都是秋毫无犯,蛊神成榷已经死了,大仙你又何必逼人绝路啊?”

“逼人绝路?云神说话可得掂量掂量,别忘了麟炀子是怎么死的,见海君与上界交好对妖界不利,便下狠手杀了他,这是我们上界逼他的?”定天道。

业爻惊了,“据业爻所知,蛊神生前没得罪过大仙吧,何至于你编这么一套说辞冤枉他啊?”

定天横眉冷对,“百年前的事你又知道什么,当年他得罪的是整个天界!老夫倒是想一直问问云神,云神与妖界交好,即便不信老夫说的,那麟炀子的死你怕是也知道些什么吧?”

“哈哈哈哈哈哈!”业爻朗声大笑,“不瞒你说,我是真不知道北海海君怎么死的,可蛊神成榷如何为人所害,我心里自有数。大仙向来操持着天界诸多事宜,上界没有人不体恤大仙这份兢兢业业的心!可凡事只是一味无凭无据胡乱揣测,怕是有失你这多年美名吧。”

定天喝声道,“胡乱揣测?上任不过一日,云神便端起架子教训起老夫来了,你想想配不配?”他面向王母作了个揖,“老夫万死为天界,鞠躬尽瘁死后至,行事从来都公正严明,这娘娘是知道的,多说无益,可既然云神如此袒护蛊神,那么老臣提议缴毁五瘟冢一事也理应由云神去做,众所周知云神与妖界素有来往,交给她,此事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一来用不着娘娘费心,二来省了兵力,云神自可大功毕成。”定天慢慢转过身,“诸位,你们觉得如何啊?”

业爻一怔,简直哭笑不得,从前只觉得定天只是铁面无私了些,今日看来,这人城府之深、阴邪之甚,远远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

她正要上前,一人从身后道,“不妥。”

业爻转身,是禅机,他躬身做了个礼,“五瘟冢是天界和妖界合化之所,妖君十分重视,且海君一事尚无明论,若因此起战,只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讨伐覆灭终有时,未免五族生乱,现下不可因小失大。”

“九曜君所言有理,我天界乃众灵典范,五瘟冢没了蛊神,也如同无主之墟,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更构不成什么威胁,留着便留着吧!”一白须上仙朗声说道。

凌霄殿有些老神仙纷纷表示赞同,定天脸都绿了,只见他胸口起起伏伏,狠狠瞪着业爻道,“不去也行啊,总不能让妖界闭关锁岭,天界坐以待毙吧,谁知道那流崖逝失了一员大将又有何打算呢,既然云神都说知道些成榷的事,且不说很多事你脱不脱得了干系,前去打探打探......对你云神来说不为过吧?”

业爻冷冷看了他一眼,心道,“三句不离我和妖界的关系,他是铁了心要一直泼脏水啊,打探消息?流崖一旦封岭,别说我了,就连你们也未必能进去,定天哪定天,你可真会说啊!”

“凡事不可妄自猜测,本君有一事不明,能否问问上神?”禅机规规矩距的行了礼,面向定天道,“逐鹿之争将始时,从预练场横出一箭,射中云神致其受伤,凶手得手之后便立刻消失,禅机当日拾起此箭,以现形之术得知此箭箭身所刻宫纹,是为烈焰纹,不知上神是否知晓此事?”

禅机将焰纹箭递给仙婢,交由定天时,他楞了楞神,继而冷冷的看着禅机。

业爻早就猜到了,那日晕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这箭收起来的,还揣在怀里,也没料到此事日后也能成为为她解围的事,随即顺水推舟道,“那日我晕的不省人事,这箭被九曜君捡起来了呀?九曜君说的一点儿没错,大仙啊!凡事都要讲个真凭实据的,我呢是受伤了,这箭呢也是你定商宫的,此事我本不打算追究的,说到这里,还得请你回去问问,我业爻得罪那个了?也好不说是你定天指使的,我既不信,在场的所有人也没人能信,对吧?”

定天看起来有点懵,好一会儿道,“这,这定是......”

“哎哎哎,我与禅机君可没说什么啊,你可别说是我们冤枉你,就事论事,只是根箭而已。”业爻笑道。

沉默片刻,定天面上微颤,跪下扶手道,“此事老臣一无所知,望娘娘准许老臣回宫彻查,好给云神一个交代。”

王母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不急,云神到底没伤着,天界还有诸多事需要你做,彻查凶手之事暂且搁着,叫筵裘留意些便是了。”

业爻本来也没在乎中箭这事,那些人毕竟是旁人,恶念心生想要杀了她罢了,或许不在意也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王母说罢,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也是,过去这么久了,我自己心里明白便是,查到了又能如何?”

散朝之后,业爻本想谢谢禅机的,可他已经出了殿,下阶了,业爻在后面喊,“九曜君!等等。”

禅机好像没听见,她又喊了几声,索性大步追过去了,“禅机君你走的好快啊!”

凌霄殿前的长阶又高又陡,不好走的很,业爻跑的急了,被锦衫拌住脚,直接趴在了禅机背上,禅机来不及惊慌,将身子往前一倾,两个人险些从长阶滚下去,业爻大喊一声,生怕席自己没了小命,于是拼死圈住了禅机的脖子,禅机费了很大的力气抬起手臂,使力往后一推,才一个躬身打弯,稳稳的站定了,最后只能十分狼狈地坐在长阶上。

禅机喘了口气,业爻讪讪笑道,“九曜君,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禅机不说话,只是微微垂着头,面颊有些泛红,他闭着眼,看起来有些难受。

业爻大喊,“九曜君!九曜君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你怎么连呼吸都没有,天哪!我们也没摔下去啊,你别吓我!”

禅机沉声道,“你先......把手臂拿开。”

业爻,“......”拿开以后,禅机手覆着胸口,猛烈的喘着,眼眶都发红了。

她刚刚拽的太紧,等禅机缓过来以后才发现他脖子上全是红痕,像被白绫勒了好几圈一样,业爻伸手去摸,禅机很快移开,“你干什么?”

业爻嘿嘿一笑,“不干什么,想问问你疼不疼?”

“疼。”禅机直直盯着业爻。

业爻暗自喊道,“不好!”她连忙看向别处,“又来了又来了,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最受不了这个了!他可是男的,怎么这点疼就疼的跟快哭了似的?”

业爻抖了抖衣衫,站起来走到禅机面前,伸出手道,“起来,我带你去找药。抹上些就好多了。”

禅机微微眯眼,“好。去哪里找?”

“不难不难,百花宴设在匀梦池,离药神近的很,我们不用去其他地方的,就在那儿等着,你说行吗?”

禅机肯定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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