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汐送走了司廷彦,回了太后宫郑
太后早就等的急切不已,生怕陆芸汐一时不稳,会揪着此事不放,反而惹恼了皇上。
眼瞧着陆芸汐缓步走进了院中,太后的心中这才安稳了几分。
她快步迎了出去,握住陆芸汐的手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凝视着陆芸汐的双眸,关怀地问道,“哀家只怕你一时按捺不住心性,会与陛下起了龃龉。看样子,你这丫头倒也是个能稳住事情之人呢。”
陆芸汐闻言,抬起头,凝视着太后的双眸。
方才在上书房外,听到陛下的惩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手段,陆芸汐的心中却也稳得住。
可是,此刻眼见着太后如此关怀自己,陆芸汐却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翻动而上的情绪。
她鼻尖抽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太后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将陆芸汐抱进自己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长叹两口气,“好孩子,哭出来便好了。此番的事情委屈你了。”
苏馥羽靠在太后的怀中哭了许久,待到苦累之后,才直起身子。
却见吕嬷嬷已经从院外快步而进。
她对太后和苏馥羽行了礼,这才答礼道,“太后娘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宣过了。”
陆芸汐不解地抬起头,凝视着太后的侧脸。
“宫外的事情哀家管不到,陛下也不许哀家插手,可是,宫内的事情,哀家还能做主。”
太后一边着,一边转过身,握住陆芸汐的手腕,拉着她往屋中走了两步。
“这陆彩梦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宫中兴风作浪,实在是可恶至极!哀家已经下了旨意,将她关在宫中,禁足三月,不许她出来。也算是了却你的一点心事。”
陆芸汐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暖流滑动而过。
她对太后行礼道谢,可心底却还是有隐隐的委屈翻涌。
吕嬷嬷传了旨意,陆彩梦的东院便被封了起来。
曹嫔立在院外,眼瞧着那些侍卫一个个正襟立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心中也是欢愉不少。
“这陆彩梦也算是罪有应得。”
曹嫔盯着那院门的方向,冷哼两声,沉声道。
身后的丫头闻言,扶住曹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两眼,也微微点头,“陆官娘陷害郡主,又谋害郡主的外祖父,如若不是因为有年家作保,太后娘娘哪里肯留她这条性命?”
曹嫔转身往自己院中走了两步,接着道,“在这宫中,死是最简单的事情。既然太后娘娘留了她一条性命,便是要让她看尽这宫中的艰难苦恨。你只管传信下去,不许给她好吃食,也不许她宫中的人四处走动。只留一个贴身之人伺候便是,其他人全部都撤出来吧。”
陆彩梦眼瞧着大院的门被人关上,自己身边的丫头和厮们又都被打发走,只留下一个丫头贴身伺候。
偏生这丫头素日里还最是看不惯陆彩梦。
她在院中骂骂咧咧,一边不悦地将那些扫帚归置好位子,一边沉声道,“真正是人若是走了背运,喝水都要塞牙缝。这姐妹们都出去享福了,偏生留我一人照顾这么一个心思恶毒之人。”
听着那丫头的恶毒之语一一传进了自己耳中,陆彩梦的双手攒得更紧,就连指节都开始泛着白,手心之中满是冷汗。
太后会出手如此责罚自己,也是因为陆芸汐那个贱人!
瞧着这宫中一片昏暗之色,陆彩梦的心中更是恼怒自起,暗自决定,无论发生何事,自己都要顺顺当当地出了这锺媚宫才是。
正想着,却听到东院的大门传来“吱呀”一声。
那丫头眼见着侍卫进来,也忙迎了上去,“侍卫大哥,您瞧一瞧能不能将我换出去啊。”
侍卫闻言,不悦地摆摆手,“这留谁在院中伺候,本是曹嫔娘娘的意思,哪里是你想换就换的?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陆官娘。”
丫头闻言,跺了跺脚,扭动着身子,往后殿而去。
侍卫凑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陆官娘,属下是世子府中之人。还请官娘开门一见。”
陆彩梦双眸紧收,心中一沉。
她翻身下了卧榻,一把拉开房门,却见那侍卫正立在廊下,心翼翼地四下里扫视了一圈。
“你是欧阳智身边的人?”陆彩梦立在门边,凝视着那侍卫,试探着问道。
侍卫答应一声,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件玉佩递给陆彩梦,“这东西,官娘应该不陌生吧?”
那玉佩不是旁物,正是欧阳智贴身的东西,陆彩梦瞧着那东西,心中这才安稳了几分。
侍卫见她脸上的警惕之色放缓几分,这才凑近些许,压低了声音,轻声道,“世子殿下传了话进来,吩咐属下今日夜间在东院门边开上一道口子,殿下有事情要与官娘相商。还请官娘定要等着殿下。”
陆彩梦闻言,面色不禁一红。
自从她第一次见到欧阳智之后,心中便生出了爱慕之意。
如若不是当日为了能够为母亲报仇,她又怎么肯就这样嫁进宫中呢?
陛下身边多少妃子,各个都是国色香,她这样的容貌在宫中算不得出挑,不过是趁着陛下还愿意多看她几眼,这才在这宫中挣扎浮沉罢了。
此刻听到侍卫的话,陆彩梦的心中倒也多出些许欢喜之意。
她将那玉佩贴身收好,缓缓点零头,“你去告诉世子殿下,今夜我自会等着他。”
侍卫见状,这才答应一声,四下里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才快步离了廊下,往东院之外而去。
陆彩梦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倒是多了几分主意。
那丫头不久便从后院穿过长廊,一瞧到陆彩梦竟然立在廊下,几步上前,高声道,“官娘站在这里做什么?禁足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您站在这里,岂不是要让奴婢难做吗?”
完,那丫头便将陆彩梦推进了屋中,翻身吣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