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要打架嘛?”
旁边桌上的人偷偷在议论。
“没事的,不要管他们,我们接着喝。”
“没事的,不要管他们,我们继续。”旁桌站起来想看热闹的几个人又坐下继续喝起来。
这个时候,中那是满腔怒火直想闹事,却一看周围有那么多人盯着自己,还是担心别人笑话,赶忙冲别人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继续,大家继续!”于是,又强忍内心些许的不满给稳稳坐了下来。
其实真的,中他人是好人,酒不是东西,如此难以把持场合,或许都是这“酒老爷”给支使的。好像有些话憋在他肚子里又似乎不吐不快。尤其当他看着范二喝得直顺着胸脯流淌着不知是酒水还是鼻涕,却,还是一根筋地轮来轮去碰着酒杯,就是不舍得给放下,看似拿酒比他爹都亲。
而钱六子和张五子却吓坏了,“三哥,三哥,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砸桌子?”
“没事的,没事,奶奶的,这酒太有劲了,真不是个东西!”中故意指鸡骂狗。此刻,都三十来岁血气方刚的钱六子和张五子好像也都喝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彼此心里却都很明白:“这吕家老三是在指桑骂槐啊!”但是俩人现在却很聪明,不露丝毫敌意,尽管心中滋生了恨。可,都各自心怀鬼胎,也不谋而合。你看他俩人突然彼此交头接耳比划了一番,同时就都往范二的身边靠了过去。但凡是个正常的人,瞅这俩人动作,给人感觉商量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此时的中,那是喝得一个眼大,一个眼,却,还端着酒杯站起身子歪歪愣愣,“来来来,喝喝喝,谁他娘哪个不喝哪个就是孬、孬种!”你,就现在,哪里还有人敢跟他再碰杯子啊?看一个一个的,都喝得翻江倒海个蛋了。特别是中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没有人啰啰他,于是,自己举起杯子“嘎嘣脆”地又干了一个。然后,中他自己念念叨叨嘟嘟囔囔:“切,真是奇了怪了,这几个混蛋怎么那么不中用哪,从前不是都挺能喝得么,今怎么都蔫了个屁的了?”
“来来来,喝!都接着喝。”
中就这样喊了半,却没有人搭理他。其实他自己也已经喝得不行了,人家那几个还真没大有事。好像,这桌上只是他自己迷糊了而已。是,中喝得是有点多了。但那几个家伙都很聪明,任凭中怎么摇晃自己手中杯子,就都迟迟不给中过眨不喝了,就是不喝。
如此这般,其实他们是担心中别给真的喝多了,到时候,再没有本事去干别的事。真要那样,那么,这趟热闹真就算是白凑了,斗胆来此,还有何意义啊?
迟迟见没人接招,中迷糊迷糊到了最后,才放下自己手里酒盅,在桌上盘子里又狠狠使劲掰了个鸡腿,咬了一大口便坐了下来,自己却给自己又满上了一杯,且还骂道:“奶奶,这帮孙子,真他妈不够意思?”然后他眯着眼睛看着那三个混蛋不喝酒却还在嘀咕,性情又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便起身找了个自我感觉清静的地界方便去了。
真的,就目前这个时候,钱六子和张五子可还真不敢直接和中有所亲密接触,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和中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眼下也只好拿那个傻帽范二当枪使。
看,此时此刻,钱六子他们抱头正在琢磨坏点子。可,中却惨了,裤子都还没提好,就在树下的阴影里哕了起来。看他俩眼噙着泪,那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突然,不知为什么?他却呜呜的大哭起来。外人猜测,可能是酒太烈了,烧心的泛滥,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因素?不明白,没人能搞懂?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中才好不容易自己回到桌上,勉强喝了几口晾了很久的茶水漱了漱口,但眼角的泪花还在灯影里闪着光。
时候不早了,那边桌上的两个镇长、老书记、张书记,还有眼镜村主任和几个作陪的乡亲们好像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拉呱嘴都打别鼓,看样子,他们当中唯有一个人没有喝酒喝了饮料的一定就是那个寸儿头胖子,郝镇长的贴身司机了。他看大家那个不利索劲,直想笑,却不敢,只能偷着乐。
显然,这些个坐席喝酒的人都没有过多注重戏班里的精彩演出。但,一些外来的游人,乐的可带劲了。都这么晚了,好多人迟迟都不肯离去。
“别喝了,回家吧!”女镇长关心了一下郝镇长。
郝镇长看了一眼美丽的女镇长,心底满满的温暖,“嗯,谢谢关心!马上走。”也许红颜无罪,只因太美。这个新任的女镇长让郝镇长这段日子,对她颇有好福
但镇长很明白,这种好感,也只能放在心里,不可跨越道德底线。
此时此刻,酒场临了,郝镇长他们当中也有几个人互相握手散去,不再客套。似乎就连一旁那些妇女和孩子们早也都不见几个人影了。好像,都去了戏班专心看节目。再者了,山庄今晚不是无眠嘛,到处简直真是比过大年都还要热闹几分。
这时,眼镜村长也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好像好想要去解手,可他没有急着去,他站在距离钱六子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地界,环视了数秒,摘下了自己的那个眼镜子,两根食指也用力揉着自己两个眼皮子他十六分感觉今自己的两个眼珠子特别的疲惫,却还到处不停张望,可惜太模糊。
很显然,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正想努力寻找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呢,可是,人家莫含偏偏没来入席。此刻人家那莫含正在戏班里陪着牛田和沫兮看节目呢。于是,一瞬间,眼镜子村长的世界仿佛突然断羚,着实灰暗了一阵子。
他感觉好落寞。
回头再了,他之所以这样失落,也是因为他以往给人家莫含搭讪,人家莫含从来就没有直面搭理过他,更别莫含有什么歪歪心眼了。可他却剃头挑子一头热,想入非非,热毛的很。
喜欢归喜欢,暗恋归暗恋。眼镜子村长却不知道,人家莫含,那可是个非常贞烈的女子。听人,莫含她打中学时代就冲闺蜜们曾一度发誓:这一辈子她的身体,只能给一个男人享用,绝不会让第二个男人占樱
这样看来,如今,眼镜子这样非分之想人家的女人,显然,这脑袋一定是被门挤了,或是进了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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