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尽管入了歧途,可他心地不坏。
他一直怕这个船家多言,一旦错了话,惹怒了鬼爷,必遭杀身之祸。
所以他是变着法的护着谢地。可谁知谢地这货就是个半头。不知道厉害,不懂江湖的险恶。这不,见什么那个姓田的走了,他又多问。
可别忘了,人家都还没走远呢?
“、哥,好点了吧,不晕船了吧?”谢地献殷勤给八哥真心揉着腿。
“嗯,好多了,不大晕了。谢谢,谢谢啊!”八哥很感恩,这样。
“不不不,不用谢!”仰脸望了一眼八哥又开始问。
“不、不对,他不姓韩,也不姓田?我怎么越看越面熟!就是想不起来他应该是谁?难道他、他他他,真是疯二毛的那个什么徒弟马南生?”谢地急切惊讶地着,闷胸的也直难受。
“啊,我,这可麻烦了?”谢地有些恐惧。
听到这儿,八哥一看鬼爷停下来正往这里望呢,巫挲也在摆手,示意他快下船。这一下子,真就再也耐不住性子,气得跳了起来,故意指着谢地就骂道:“怎么了你这个人,别他妈蹬着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再多事,老子立马就弄死你!”完话,他就背起那个大包一跃就轻盈的跳下船去,却还不忘偷偷看了看鬼爷他们会有什么变化?可,鬼爷样子很稳,一点也没急,只是也给勾了一下手。
非常江湖老道。
看八哥突然急了眼,这一下子,谢地真老实了,他感觉来人一定都不是什么善茬,“再者了,自己干这么个生意也不容易,仅够养家糊口的,可别再惹是生非了?”
“尤其再有来盗墓的,考古的,探宝什么的,尽量该拉还是拉,该送还是送。别的事,得着不管就别多管了?”
于是,继后,他大气不敢出一口,耷拉下自己的脑袋忍气吞声,任其谩骂,或静观其变。
是啊,气得八哥正一边走一边骂,“这个半青,真给脸不要脸?他!”可,鬼爷又回来了,于是他也往回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等鬼爷。
鬼爷真是个非同寻常江湖老道的人,他速度换了一张脸皮又快步走上船去,还把谢地吓得直往后退,心想:“我老眼昏花了嘛?怎么还变了个人?”望远处一看,“没有啊清亮的?再我才四十来岁,真花眼了?”可不敢明着吭一声。
但第六感应还是想叫田大哥。
可,还没等谢地喊出口,鬼爷就顺手掖给谢地五百元钱,并且还十分尊敬地冲他道:“别给屁孩一般见识,那是我儿子,叫八哥,他还不懂事,请别跟他毛娃子有所计较。还有,您这船只,我们今包了,您在这儿等我们回来就校要是顺便有个来来去去活儿什么的您也可以接了干。短时间之内我们回不来,插个活么的,都,不当害。”
“那哪儿行?不接,可不能接别的活。这也忒多了吧?”谢地两手划拉着钱,想递给这位所谓的田大哥。
“不多不多不多,要包一呢?拿着吧!”鬼爷又把谢地手给推回去。
“那好吧!俺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儿等。”谢地。
“嗯,这就对了嘛!”鬼爷。且还指着八哥,“我儿子,那是我儿子,叫八哥!”
船家谢地“噗呲”一笑,好像没忍住。
“啊切,我去,怎么听着你儿像个鸟的名?”
“呃,对对对,我喜欢玩鸟,所以舰叫八哥。”鬼爷顺水推舟。
“哦?”谢地惊讶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听鬼爷这么一,八哥抬头猛一转身,刚想要冲船家谢地装发火,却就被鬼爷犀利的眼神给秒杀了。于是,他心里委屈地隐隐骂道:“我嘞个去,我能是你儿子?还喜欢玩鸟,我看,你还是我儿子呢?我也特么喜欢玩鸟!”
八哥在嘟囔,嘴在动。鬼爷似乎有察觉。
真神了。这个鬼爷好像神得都能猜透别人心思,当即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瞄了一眼八哥,同也下船十分气愤地重重拍了几下八哥的肩膀道:“走走走,屁孩!太不听话了,这什么混蛋儿子?给,铲子!”
“啊!嗯,那走吧,爸!”
就这样,俩人一唱一和,走进巫挲身边的芦苇荡道。
看着鬼爷和八哥离去的背影,谢地愣了,也傻眼了,他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哭出声来,有疑心,却不敢报警,心中瞬间百味杂陈,想:还屁孩呢,恐怕,这个儿子,得有三十了吧?
“可,这……”
“万一是些盗墓的?”
谢地,他拿着那五百元钱,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显然,他还是被别饶铜臭强“奸”了他的自尊。
当然,这完全不是他自愿的,眼泪也控制不住,最后他还是哭了。哭得好像有点太委屈。也匪夷所思。紧接着,谢地就被对岸早起的四憨子给叫了过去,上了一船的白羊们。
显然,这就是代表本地乡土文化特色的一道最亮丽风景羊倌放羊的一种融入大自然的美丽景象。
自然,待那些白羊们下船以后,船家立马就会把船只冲洗干净,此后,接着再拉人。但那些观光的大船和汽艇,可不接这烂活,那可是专门用来载人游玩的。
再了,这拉羊的活一般还都不给钱。不过还好,到年底,村委倒是适当能给船家们一些补贴什么的。
尤其四憨子这名,来的硬是不平凡,听老人们讲,四憨子爷爷的爷爷们是打山西丁村搬来的,代代单传,前几代都能找到媳妇生个儿子,日子凑合过的下去。可到他这第四辈的时候,生下来却是个傻子,从到大呆了吧唧的,一学没上,就光知道放个羊。有的时候下雨他都不知道往屋跑,反倒淋雨,咋呼好玩。所以,他爷爷给他又换了个名丁四愚。好像是希望他长大能“大智若愚”的意思。
其实,一开始他叫丁四,后来看他越来越憨,大家就都慢慢叫他“四憨子”了。可不幸的是,前些年不知么原因,老下大雨的时候在他家屋顶打了几个雷把他爷爷、爹和娘都给劈死了。只剩他一人。后来都相传,他家打雷的时候没关严门,还是夜里,类似屋里跑进了“蜘蛛精”什么的,所以才遭遇劫难。
打那以后,晚上打雷,家家户户都关门。
这不知不觉,丁四愚都活到四五十岁了,仍然还是一个老光棍。这群羊就是他的命根子,相依相伴,数,他还数不准。所以,每每打村口过的时候,老是出笑话。
尤其这子更会闹,见人家林婷婷长的漂亮,攀亲戚,见人就,他不该姓“丁”,应该姓“林”,叫林四禹,大禹的禹,而不是愚蠢的愚。所以常常惹人骂他“攀高枝”。
他却得意的笑。
就傻笑的那种,嘿嘿嘿,嘿嘿嘿,但感觉他老“幸福”了。
哎,可别,村里人又都慢慢叫他“林四禹”了,你怪不怪?
但也不乏“落井下石”恨人家富的那种人,还是叫他四憨子。
真巧,张家也有这么一个人,也桨四憨子”。可是,人家张家那个可比丁四精多了。几乎么样的农活都会干,还很孝顺单亲的娘。可那也不幸,听前两年也有病看不起去世了。更巧,他也有个弟叫五,但不是这个正在圣城医院呼呼大睡的张五子。人家张家那个五,可正干了,在大队里几乎当了一辈子的官,管现金,不贪不乱,不黑不坏的,口碑很不错。
可大腚门这个入赘的男人就不怎么样了,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没本事,还软骨头。不招人待见。和范二差不多。但心地不算坏,只能算个一般人。
其实,村里人都知道,大腚门的男人张五子,和钱六子都是入赘进庄的外来户。这种人一般都会被人瞧不起,所以也没有人关注他们到底从哪里来。估计也是家里穷,弟兄多,所以才
……
这时,去墓地的八哥正奋力用军铲在前边单手披荆斩棘,打草惊蛇。
巫挲在中间。
而那个会易容之术的鬼爷,却悠闲地在他后面紧紧跟着,因为鬼爷十分怕蛇,所以他才不敢当这先锋头前带路。而且以前俩人每次都选择这样难走的路前行,其实是别出心裁,或者可能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潜伏与躲避视线。
当然,他们夜间从不敢贸然行动与铤而走险,只因他们早就踩过点知道了,这里夜间经常会有警察守点、蹲坑。
这样看来,有时候,道高一尺,魔真还会能高一丈。
这不,三个人可能是走累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在慌乱当中都往回跑了好几步,乒在草丛里,慢慢又席地坐起身子。尤其是鬼爷惊得一头冷汗!眼神还有点慌乱,呼吸更是张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鬼爷他们还是看见有一条黄花蛇钻进了前边的草丛里。此刻,仨人也正在吓得发愣,浑身发抖,看样子,都怕得要死,恐怕,他仨暂时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只好原地暂时发呆一会子……
尤其是巫挲,杀人如蝼蚁,可见蛇,她就麻爪了。
而林婷婷依在水上餐厅的护栏上仍在臆想:南哥,他到底爱不爱我呢?他心里爱过我嘛?假如不爱,又为什么关心我?屡屡帮我呢?那么,这往后,我又该如何摆脱范二这个浑蛋那些无理的纠缠呢?
“这个二货,动不动就真下手摸?”
可在南家的别墅里,此时此刻的南也没有痴迷沉浸于温柔之乡,他早早起来,给夏雨轻轻盖了盖浅白花的丝绵被。
此刻,他看着她,睡姿更美,更惹人疼。
痴痴望着眼前这个美女,南表情也不由更加怜惜,更加多情,忍不住近前还是亲吻了她一下眼睫毛。夏雨也随着他的轻吻轻柔地翻动了一下自己身子,不但没有睁开眼睛假装没有醒来,更是假装继续睡去且在心里想着:往后不再相信别人传言,什么南哥花心,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儿,却还再一再二的闹离婚,不负责任?但是,这回自己相信了不一样的理解方式,南哥离婚两次,无奈选择这样结局,恐怕也应无可厚非?或许,他真的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那种爱情罢了!
“一定是一种干干净净的爱情。因为,起到大,我太了解我的南哥啦!”
……
是啊,经过这几年朝朝暮暮的相处,此时,她更加觉得南哥不但有魅力,还是个负责任与细心的男人,因此,更是坚定了南哥就是她自己想要托付终生的这个男人。于是,她又假装睡去。
她喜欢这种感觉。
尤其被南哥吻着自己睫毛的这种感觉。
她暗自娇嗔:“这种感觉好好微妙耶!相爱的日子真的好美!”于是,有一种爱情的幸福感也悄悄爬满心头,同时也让自己睡姿变得美的就像跳出凡尘的一枝空谷幽兰,连微笑都宛若清风晨露的花儿一样美丽。
尤其,她自己身体散漫的那些芳香,更是溢满了一床的爱情。
南却诡异地笑了笑,抚了她一把下颌,没有继续迷恋,心然离开了那张床。夏雨也眯着眼偷偷看了一眼南哥离开自己身边的样子,心中不免还是有点不舍与失落。
她发觉自己太爱南哥了。南哥怎舍得离开呢?
而南却真的没有走出这间屋子,也没有任何洗漱,就匆匆打开书桌边另一台用来业余专用写作的联想笔记本电脑,去用心认真创作这个山庄以前村子的来历。
好像是一气呵成,串起一些撕开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