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大声吼叫着八哥,严重失态,原形毕露。
随后他又用力砸着方向盘,差点就跳起身来,车子突地跑了方向也摩擦着中间隔离带火星子呲呲冒,他一下子慌神了,乱打转向差点又撞上护栏。于是他又一通乱打,向右向左,向左向右,一瞬间,发生了几个大幅度的漂移。太危险了,差一丢丢就翻车了,真的太危险了!
幸好赶上车子少和他乱打得方向符合逻辑,不然,这回麻烦可就真大了!
八哥突然跳了起来,又惊又急,问道:“怎么了大哥?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鬼爷却没有任何回答,一脸苍白,便在路边急急停下车子,颤颤巍巍把蓝牙耳机给了八哥。
八哥迷迷糊糊地挂上耳机,那头,大麻子又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
猛地,八哥在迷懵中精神震惊了,很是激动地道:“哎呀我的亲娘耶!这下全完了,全他妈完了看来大、大哥您的眼皮子跳,还真倒了血、血霉了?!”
鬼爷无语,心里却想:“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为什么啊?”
他下了车子站在风口沥沥拉拉撒着尿,腿却一直打哆嗦,竟然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俩腿到底在何方?尤其自己的这个生命,似乎也漂在浪尖上。
尤其觉得自己很大一种程度上,随时也会被大浪所淹没,或者卷走。
而内心的另一个世界更是吓得够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杀的猪满街乱跑,满地打滚,而后边举着刀追着喊杀喊打的人太多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要是一只耗子就好了,哪怕是个过街老鼠,尽管人人喊打,最起码还能找个地缝给钻下去,或者躲起来。
“可自己呢,现在又能往哪儿躲呐?”
“会不会分分钟有眼看着?会不会分分钟就给落网?”
也许是他臆想的画面太真实了,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特别是他锃亮的皮鞋上全是自己撒的尿,头发也蓬乱了,笔挺的深蓝西装上全是两个眼眸深不可测失魂落魄的泪。兴许,人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要败了,形象溃不从前,也不再那么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了。
他万万没想到真有这一的如此狼狈,所以,他瞬间精神似乎崩溃。
这一刻,他漠然望着远方,眼神里似乎全是失落,全是遗憾,不由暗自哀鸣:什么理想,什么希望,什么阳光,什么四季,什么财富,什么情谊,什么江湖,什么江山,现在,全没有了。
甚至连话都不想。
他太心痛了,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堡垒,就这样莫名被摧毁,或者坍塌了。
不甘心,他一万个不甘心哪?
看,这只受了赡雄鹰,现在,他好像剩下的也只影仇恨”了。但是,在这无垠的旷野中,此时此刻,他即使再怎么想展翅翱翔,可他都深深知道,在这眼密布的罗地网中也“扑棱”不了几了。
所以此后,八哥费了半老劲,才把这只似乎折了翅膀的雄鹰给拉回车子上。甚至鬼爷连裤带都不会扣了,让八哥好一阵忙乱。
不一会儿,那台车子又疾驰起来。
而这回开车的人,却又换成了八哥。
“……”
这个时候,在悠然山庄里,沐萱儿捧着美丽无界的剧本却一阵感慨:是啊,些许南还真的不是凡人,不然他怎么会,崇尚高度文明是一种美,也是一种美学。尤其崇高文明思想传播更是气壮山河的一种伟大,尤其传播善良传播大爱广布正途更是大道之行的一种大义凛然。
“尤其国家安全教育,和平共处。没有伤害,美丽无界彼此善待,何来伤害?”
“还有,外遇是罪,不可以宽恕。”
“这些,所有种种这些,南都的太好了!”
一番感慨,沐萱儿觉得南这种有益于人民的推论或者传承,必将会得到人民的敬仰,或者共鸣,也必将会有人把这种崇尚高度文明的思想传播纳为美学的范畴。
这个时候,镇子里的镇长也在思考一些问题,同时他也非常了解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走形式、走过场,或官僚主义的人。他觉得自己就和南一样一直都“崇尚高度文明”,一直都也“传播崇高道德传潮,尤其对“党”对“国家”更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
可南犯了错误建庙被举报,又“留党察看一年”这让他百爪子无挠,浑身不自在。
尤其他还想到了最近网络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话:坏人,干了一辈子的坏事,到最后干了一件好事,那叫浪子回头。而好人,干了一辈子的好事,到最后干了一件坏事,却叫原形毕露。你品,你品,你细品。
是啊,你品,你品,你细品。
可镇长品了好久,只品了一把眼泪,和许多的无奈。其余的似乎什么都也没有品到……
都因,他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深奥了。也太现实了。可又很矛盾?
尤其他还想到:好人需要历劫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而坏人放下屠刀,立地就能成佛。
所以,一下子他更加困顿了,困顿的直想躺在地上撒泼,或者脚刨,更甚至摔头。
镇长他正替古龋忧,要死要活的,而此时此刻人家南却仍在呼呼大睡,很酣然,也很香甜。就连我们中国警察干了这么漂亮的一仗,他都浑然不觉。尤其人家警察队的美女文书还给他发了短信:撼龙突击行动,完美,大捷。信息可靠,再接再厉,中国人民警察感谢你!
而这些美好,南都还一无所知。尤其他的手机只要一来提示音,那个困劲让他看都来不及看,闭着眼睛就掖到枕头下面,直嫌弃这个高科技的家伙实在是太吵了……
几乎吵的让人都睡不好觉。
这个时候,夏总睡了,王奎睡了,沈岩睡了,南睡了,雨睡了,丝男睡着,就连王红在隆隆地火车上也睡着了。而范二却没睡,早让九弟喊走陪他去镇子医院打针了。
咱暂时也不知道九弟那打针的钱,到底是打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