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宁儿呀,安律师!”
“啊?哦!”
捋了捋腮边的黑发,安宁淡淡的笑着,“怎么了?”
“宁儿,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哦。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同事田小甜关心的望着她。两个人是前后脚进入律所的助理律师,这是叫着好听的,说的难听点直白点,什么助理律师?不过是大律师身边打杂儿的小跟班罢了。不过安宁是中政的高材生,专业知识绝对过硬,很快就在律所站稳了脚跟。有些小案子,也会交给她独立办案。而田小甜则是念了个不入流大学的法律专业,到现在也只能做些归档、入档、打字复印的杂活儿。
最开始进律所的时候,田小甜不懂的东西太多了,基本上可以说,什么都不懂。大律师都很忙,没时间手把手教她。田小甜就认准了这个跟自己一样打杂的安宁,有什么不懂的不敢去问大律师,都来找安宁。安宁顺手帮了她几次,这一帮,就彻底给田小甜缠上了。
田小甜,人如其名,甜到忧伤,甜到让安宁牙疼。
所里都戏说,说安宁是曹大律师的小跟班,田小甜又是安宁的小跟班。
一听到昨天晚上,安宁的心尖儿,就咯噔一声抽着疼。那张小脸儿,又惨白了不少。
看的田小甜也是提心吊胆,“宁儿,你脸色真的很差啊!我说姐们,你是不是给男人蹂躏了?怎么一副人比黄花瘦的憔悴?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呗。我就算帮不了你,也能给你解解闷呢。”
安宁是个冷淡且慢热的人,她不太习惯跟谁走的太近。
可偏偏田小甜跟蒋欣然都是过分热情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亲近了起来。虽然是亲近,但也是被动亲近。
给男人蹂躏了
想起昨天在十公馆在包厢里那一声五爷过后的画面场景
安宁的脸色又是一青,她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她摇头的一瞬间,脖子上细细密密的吻痕,有几处从衬衣领口露了出来。不过田小甜大大咧咧的没看见,她也很了解安宁这性冷淡的性子,就没怎么在意,狗腿的从身后变出了一个苹果放在安宁的办公桌上,“安律师,每天一个苹果,疾病医生都远离你哦!还有安律师”
“田小甜!你的案宗呢?!又给我跑去摸鱼!”
“来了!来了!安律师,那什么,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啊!工作再拼,也不能不要小命儿啊!”蹦蹦跳跳的离开之前,田小甜最后的那一句话,让安宁忍不住拿出手机照了照。
她的脸色
还真是有够差劲的,苍白的脸庞上一双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大熊猫了。冷不丁的一看,她还以为是女鬼出笼来着。
昨天一晚上没睡,精神那就好不了!
手指,不由自主的扯了扯领口,一看到自己白皙肌肤上的吻痕淤青,安宁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嘴唇也死死的抿成一条缝。
那个男人他
不能再想下去了!
将领口结结实实的捂好,她猛地拿起办公桌上的卷宗,抖了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本想靠工作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别去想昨天晚上在十公馆发生的事情。可她这一看,还真投入进去了。
这算是她的一个优点吧,一旦投入到工作当中,什么事情她都想不到了,也顾不上了。
至于昨晚就当是不,那就是黄粱梦一场!
梦醒!结束!
这一忙,就忙了整整一天。连午饭,安宁都是让田小甜帮她带回来,一边分析案情,一边记录,一边吃完的。再抬起头,天都彻底黑了。抬起手腕一看时间,都点多了。大律师们早早就下班了,剩下加班的都是她这样儿的实习律师。
法律这行当,不管是当律师,还是进公检法系统,都是师傅带新人。一个大律师,手底下能带七个实习律师。也就相当于有七个免费的丫鬟太监,随便使唤。碰到个黑心肝的师父,就是二半夜被叫去给师父通马桶换灯泡那也不是没发生过的事儿。
安宁很幸运,她有个好师傅!
这不是,好到连婚姻大事都一并给她操心了。
“死丫头!答应的好好的,昨天为什么没有去相亲!”
“死老头!到底是我没去,还是人家放我鸽子,你先搞搞清楚!”
一想到昨天在十公馆自己遭遇的事情,安宁就一肚子邪火儿没地撒,语气也就恶劣了许多。
要不是这个糟心的相亲,她能给那森然阴鸷的死男人给压在身下
“呸我就怕你这死丫头不肯去,光会嘴上敷衍我!我昨天特意在十公馆门口埋伏了,我眼瞅着那小子进去了,又一个人出来了,你呢?你人呢?!你上哪儿去了?!”
“师父,我必须提醒你,除非是公安办案的需要,你私人性质的监视,涉嫌侵犯他人,按照我国民法第”
“少给我拽法律,你那点皮毛也还是我教的!现在到十公馆!继续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