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回答安宁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的从后环抱住她,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好像她的头发,是什么上等的古玩玉器似得。
“妹子,头发挺香,什么牌子的洗发水?”那男人在她的耳边深吸一口气,这个动作,让安宁后脖颈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她心底的恐惧。
或许,是因为昨天在十公馆发生的事情,让她内心下意识的害怕他,想要远离他。
安宁咬了咬嘴唇,冷静的反问,“你就是为了打听一个女人洗发水的牌子,才两次三番的用非法的手段将我掳走?”
非法手段?
男人在她耳边嗤笑一声,那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廓,真的,真的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次怎么不扯法律条文了?”
“对讲道理的人才能。”
很显然,这男人,绝对不属于讲道理的范畴!
他要是个讲道理的人,就不会这样直接将她掳走了!
根据她的推测,这男人极有可能是
忽然,男人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安宁这一次,连头发丝儿也要竖起来了!
“那大喇叭跟你碎嘴了没?”
语气阴鸷又透着三分的轻佻。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的侧脸。
这男人,在观察她。
安宁冷静的判断,为了判断她是否说谎。
明明已经没有人再捂住她的眼睛,她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男人的模样,但安宁却不敢。不是因为怕看到了他的长相随即被这男人杀人灭口,而是昨天在十公馆的惊鸿一瞥,已经足够她了解这男人的长相有多妖孽。
仅仅就是那慌乱之下的一撇,但这男人五官的精致与妖媚,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问你话呢,哑巴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用力扯了扯她的头发。
疼的安宁拧起眉头。
大喇叭?
“谁”一怔,安宁反应过来了,迫于对方的身份,她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很,“猪脸是跟我说了几句,但不知道算不算碎嘴。”
“猪脸?嗯”那男人玩味的从鼻尖儿哼了一声,“倒是比大喇叭更贴切。说说,那猪脸说什么了。”
“他只告诉我,你手握重权,权倾朝野,是沾之即死的毒蛇,要我别想找你算账。”
昨天要不是那猪脸忽然出现在包厢的门口,她会被这男人压在身下吗?她说了,这笔账她不会忘,总要讨回来的。
可出乎安宁意料的是,听到这话,男人并没有发怒,而是嗤嗤嗤的笑了,“妹子,想算计人你还嫩着点。”
安宁心里咯噔一声。
这男人,比蒋部长更敏锐!
他到底是什么人?
要知道十公馆背后可是有蒋氏集团撑腰,再怎么是个三老板,也不该提起一个人就是那样的献媚卑微。哪怕是在他的背后,猪脸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提起他,那种骨子里的畏惧,绝对不是作假!
头一次,安宁对一个人的身份如此好奇。
“行了别怕,问你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了,现在就送你去那小傻子家。”
“小傻子?”
“就是你要去借宿的同事。”
安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要去田小甜家借宿,也不过是两三分钟前打电话才决定的事情,这男人,怎么知道的?
这家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是谁!
再怎么用专业强迫自己冷静,安宁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一个无孔不入的男人正在密切的监视她,连她打电话的内容以及跟田小甜的关系都一清二楚,从这点就能够说明,她的一切,这男人都了若指掌。他在刻意的监视她,并且,他一点都不担心被她知道。这也说明了,这男人根本不怕她去报警。
这让她怎么能够不害怕?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才招惹了这样一个犹如鬼魅的男人啊!
“你不是挺冷静,现在怎了颤抖了?”
男人的语气里沾染着笑意与不加掩饰的鄙夷。
头一次,安宁丧失了战斗的意志。
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怎么提得起那种斗志?
她只想快点回答完这该死男人的问题,然后早早的从他身边逃开!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有交集!
深吸一口气,安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如果我诚实的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能保证再也不来骚扰我么?”
“妹子,认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但是选择回答不回答你,我有资格决定。”
这男人几次三番的找上她只为了问几个问题,说明这几个问题的答案,对他十分重要。再考虑到这男人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如果不是只有她能回答的问题,这男人早就调查清楚了。
一个句话总结,他想知道的,只有她能回答!
她就不信,这男人还这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妹子,脑袋转的挺快。”
仅一句话,安宁就确定自己的想法,被这该死的男人摸得一清二楚。
至此,安宁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猪脸一提起他,就是那样畏惧的语气神态。为什么猪脸会说他是毒蛇,沾之即死。
这男人,的确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