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漆黑的跑车停靠在那座凡尔赛宫殿庭院正中央的时候,安宁扫了一眼,沉默了。
姓权的大晚上把她从公寓里喊出来,还真是为了让她换个地方睡觉?
丫脑子真不好?!
不管怎么样,已经都来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懒得多说什么,安宁抱着小团子下了车,熟门熟路的径自向卧室走去
“嗬!嫂子,你从哪儿弄来一奶娃娃?”
迎面儿,跟抱着厚厚一堆文件的小追命打了个正着。
陆越川则笑眯眯的负手而立,站在小追命的身旁。
很明显,这些文件,都是陆师爷的,小追命是当免费搬运工来着。
安宁挑了挑眉头,“陆师爷没告诉你?”
陆越川无奈了,“嫂子,我哪里知道你怀里的奶娃娃是从哪儿来的。”
“你不知道?”安宁冷笑,“陆师爷,装,你再装!”
她就不相信了,权煜皇都清楚的说出了小团子的身份,他陆师爷会对小团子一无所知!
这座凡尔赛宫殿里,真正单纯的人只有一个
小追命!
于是,陆越川只冲安宁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小追命纳闷的看看陆师爷,又瞅瞅安宁,最后目光落在了权五爷的身上,“我说老大,你该不会是突发奇想,打算跟嫂子生孩子之前先找找感觉吧?虽然你是我老大,但我还是得告诉你,拐卖儿童,是犯法的。”
这番天真又可爱还傻气十足的话落下,除了权五爷之外,安宁跟陆师爷都不厚道的笑了。
犯法的?
他们九处干的哪件事儿,不是犯法的?!
就是他们九处的存在,那都是不被法律所允许的好么?!
从小追命听到违法两个字儿,安宁真是没办法忍不住不笑。
“喂喂喂,你们笑什么嘛。我说错什么了?”
安宁心疼的看着小追命,“没有,你没说错。”
“那嫂子你还笑?!”“嗯,我不笑了,你别炸毛啊。”安宁连忙安抚已经炸毛的小追命,“那什么这孩子是我一个师姐的儿子,我帮她照顾几天。”
“哦”点点头,小追命又开始了老生常谈,“所以嫂子,明天早晨我有早餐吃吗?”
安宁:“”
得,在小追命的眼睛里,她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做饭是吧?
“好了,小追命,别打扰嫂子跟五爷休息。”陆越川摆摆手,“把文件放到我房间里去,记住,一分也不能落下。我先去冲个澡,你慢慢搬。”
慢慢搬?
安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合着小追命这怀里的文件,还只是冰山一角?
“嫂子,你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不然我也该难过了。”陆越川笑着开玩笑,“我该想辞职了。”
“呃陆师爷,你不会开玩笑,就别强行开玩笑了。怪吓人的,一点也不好笑。”
因为她一个小眼神儿就让陆师爷辞了职
那九处还不得乱翻了天?
姓权的不也得弄死她?
权家小少爷可是亲口说过的,陆师爷死了,权五爷最心疼!
从今往后就没了给他处理文件,给他代劳写各种报告的人,能不心疼?
连她都忍不住心疼起来了。
九处缺了谁都能正常运转,但缺少了权煜皇跟陆师爷,那就是玩儿不转了!
可想而知,陆师爷对于九处,对于权五爷,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所以权家的仇人,权家被尘封起来的过去
连权煜灏都不知道,陆越川却一清二楚,这也就不奇怪了。
怀里抱着这个小团子,分量也是沉甸甸的。而且是越抱越沉,死沉死沉。
安宁实在没办法站在原地跟他们谈笑风生,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小团子迅速的杀到了卧室里。
将小团子轻手轻脚的放在那大的有些过分的柔软床上,见小团子还是闭着眼睛睡的香甜,安宁这才松了口气儿。
小团子一旦哭闹起来,就不可爱了,那就是小恶魔。
而且,这小团子的起床气着实不小。如果没有让他睡饱就给他吵醒了,小团子能把她耳膜给哭破了。
要命着呢。
将小团子照顾好之后,安宁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打算出去找权煜皇问个清楚。
那男人做每一件事情,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是有他的深意的。
她就是不相信,姓权的大晚上把她找来,只是为了让她换个地方睡觉。
岂料,她才刚一动,从背后,便横出一双大掌,结结实实的抠住了她的腰肢儿。
不必想了,更不必去猜。
这熟悉的触感以及,她并不讨厌的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淡淡香气的味道,她太熟悉了。
尽管跟权煜皇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也算是抵死缠绵过的关系
如果连他的味道也嗅不出来,她可能真得去医院挂耳鼻喉科看看了。
生怕吵醒了睡熟的小团子,安宁只是蹙了蹙娟秀的眉头,轻轻的用手肘撞了撞男人的肋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干嘛?宝宝睡觉呢!”
“安小妖,老子发现你有了这小崽子之后,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嗯?”
拖长的尾音,从她头顶掷地有声的落了下来。
透着男人不言而喻的不满情绪。
于是,她不再挣扎,顺从的任由男人将她按在他的胸前,“就算有事情要说,也得避着点小孩子吧?咱们出去说!”
“去哪儿?”男人口中问的特别尊重她,但那双不安分的大掌,却也已经轻巧的伸进了她的衣领当中
带着淡淡温度的手指,一触碰到她的小腹,安宁就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她侧头,幽怨的斜睨了男人一眼,“五哥,咱们就不能去你书房?”
“安小妖,原来你喜欢书房,嗯?”
同样的拖长尾音的一个嗯,但因为那语气的不通,感觉就是翻天覆地的。
安宁再迟钝,也能听出来男人语气那浓浓的某种暗示。更何况,安律师还不迟钝,反应快的很呢。
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她真是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
碰了这个男人之后,她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都给这男人吃的死死的。
就像是那孙猴子,武艺高强,也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这种感觉,并不好,相反,还糟透了。
蹙了蹙娟秀的眉头,安宁死死的按着男人的手腕,不让他的大掌,更进一步的上游走。
语气中,已经隐隐带了投降的味道,“权煜皇,你能不能别总这样儿?”
男人偏头,将削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似笑非笑的拿眼尾去扫她眼角眉梢的小表情。
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的侧脸,她的耳蜗。
那种触感,又让她忍不住的一阵激灵。
“姓权的!别太过分了!”
男人眉头高高的挑起,又是拖长了尾音的嗯了一声儿,“安小妖,五爷什么时候不过分了?”
他一直都在过分,不是么?
安宁气急!
一个软硬不吃,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不进的男人,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权煜皇,你非要把人惹毛了你才心满意足?”
“你哪天没有被我惹毛?”
“”
不管她说什么,这男人都能轻松的给挡回来。
每一次遇上这个男人,她就总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学白上了!
全无用武之地么。
又气又愤的磨了磨牙,安宁眼睛一闭,又开始装起了尸体。
随便这男人怎么搓揉她了,她就是一点回应都不给他,他还有兴趣摸下去?
除非他权五爷喜欢尸体,不然
“安小妖,别说你现在还有感觉,就算你是一具尸体,五爷该做你,照样做你。信不信?”
“姓权的你真变态!”
“变态?”
男人意味不明的反问了一句,随即,大掌轻巧的那么一勾,一扯,就那么轻巧的将她的内衣给脱了下来
刚才一进这凡尔赛宫殿,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暖气太足了,她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厚重羽绒服给脱了下来。
而里边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
“安小妖,你穿这么骚气的内衣,不是勾引五爷还能是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内衣,故意在她眼前晃悠着。
又羞又气的一把夺过自己的内衣,然而
没成功。
这时候身高的差距,就显露无疑了。
男人只是将手臂神高,她就是跳起来,那也抓不到她的每一。
咬牙切齿!
安宁低吼,“姓权的,我给自己买两件漂亮的蕾丝内衣,不犯法!”
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就是有姑娘买买买是为了愉悦自己,不成么?
没有男人又怎么了?没有男朋友的姑娘,就只穿大妈们的内衣么?再说了,大妈们也不一定全部都穿纯棉的保守内衣啊!
“姓权的,你有事儿就有说事儿,别消磨人!”
“五爷消磨的就是你。”
“嗯”
安宁瞪了瞪那双狐狸眼儿,实在没有料到这男人说袭击她就袭击她。
冷不丁被男人含住了耳垂,她整个人都是狠狠的一抖
其实她就算有了防备,这种透着浓浓暗示的动作,也照样会让她为之一颤。
“姓!权!的!”
从牙缝中逼出三个字儿,安宁火冒三丈。
脑袋上,都快冒出青烟儿来了。
“你到底做什么?”
“不就是你?”
做她?
丫简直满脑子都是床上那点子事儿!
“别真逼我狗急跳墙!”
嘴巴上说的倒是很有气势,可无奈自己整个人都在男人的怀中,耳垂也落在了男人的口中。嘴巴上再有气势,可无论如何,也有气势不起来。
权煜皇从背后抱着她,认真的打量着她小巧圆润,还偷着粉嫩的耳垂。
好像,她的耳垂是什么上好的古玩玉器一样儿,值得他去把玩,去深究。
因为身后的男人,忽然没有了声音儿,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安宁不禁愣了愣,扬起眉头,“姓权的,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只敢开口,却一动都不敢动。
就怕他一动,跟之前权家大姐生日那天一样,把自己送到了男人的嘴边儿。
到那时候,人家就是不想吃了她,也得吃了她。
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够够的了,她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