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先发制人,借助自己手里轻盈的剑,他迅速接近枪爵的身前,挥动自己无坚不摧的长剑,带着一股刺耳的劲风,照着对方的面门砍下去。
这显然是一记致命的招数!
而被对方瞬间近身的枪爵毫不慌乱,他抬起自己的长枪,以其底端的握把打在梦魇的胸口之上,随后枪尖再次在对方剑身上一点。
梦魇像是被炮弹轰了一般,直接撞破放在地上的桌子,他胸口上的铠甲居然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不出一击就会破碎。
他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自己嘴边流出来的血液,将长剑举过头顶,在身前使劲一挥,一道锋利的风刃从空气中钻了出来,势如破竹般朝着枪爵袭来。
后者等候已久,他抬起自己的长枪,朝着前面一捅,镶嵌着绿色魔法宝石的长枪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枪尖升起来,短时间内居然比月光还要闪耀。
嘭!
两股力量碰撞在一起,掀起一股巨大的风浪,地上的木屑与洒落在地的铁器全部飞舞起来,空旷的仓库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有些太吵了。
但两人完全不在乎,早已置身事外。
现在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
枪爵不再等待对方的进攻,仿佛是耐心耗尽,他一蹬地板,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绿色的长枪拖在地上,木制的地板变得破碎不堪。
他甩出自己的长枪,重达十公斤的绿色长枪极其霸道地横扫过来,这一下若是打在对方身上,就已经分出胜负了!
梦魇头盔的缝中射出一道金光,他提起自己的长剑,居然没有丝毫想要躲避的意思,迎头朝着长枪劈去。
铛!
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两个人的脸都快贴在一起,手臂与大腿、腰身上的力量全部放在长剑与枪柄上。
明明两人身子都未动弹,可在地上的木屑却又一次被吸了起来,在地上不断转动,像是一道极小的龙卷风。
嘭!
脆弱的地板彻底碎裂,两人也借此分开身子,退到各自原来的位置。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枪爵将长枪立在身前,摇了摇头。
“是吗。”梦魇恢复了自己嘶哑的声音,暗中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他知道枪爵的力量很强,但真正交手后才明白,双方的力量差距是如此之大。
只是两轮简单的碰撞,秦历就明白,如果自己不开启任何一个技能,想要打败枪爵是痴人说梦。
“如果你还在隐藏自己的实力,那么三个回合之内,你的人头就会落地。”
枪爵说着,闪身上前,与鬼刃的招数如出一辙,明明自己拿的是长杆武器,却丝毫不在意近身带来的劣势。
这是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
秦历嘴角勾了起来,他在心里默念了几个小字,身上的肌肉猛地膨胀一圈,一股猩红的风在他身旁涌动起来,且不断向上。
在地上所有重量不大的东西全部像他这边聚集,然后这股风爆炸开来,无数的钢铁碎片与武器飞射而来。
力能扛鼎!
枪爵手里的长枪再一次闪烁光芒,同样甩出一道劲风,将朝自己冲来的东西全部甩开,他这才提起一丝兴趣,看着对方宛若换人一般的气势。
“来试试这个。”秦历闪身上前,举起自己的剑,朝着枪爵斩下。
这一次的斩击快了一倍不止,就连枪爵都没办法捕捉对方的攻击,后者连忙举起自己的长枪,挡在自己身前。
咚!
绿色的长枪不负期望,挡住秦历的斩击,后者伸出自己的右脚,将枪爵踹飞出去,自己也跟着对方冲来。
他没有任何放水的意思,一旦被抓住机会,那么枪爵就必败无疑。
枪爵摔入兵器堆中,他的眼睛却直直盯着秦历。
他将手腕一翻,反持自己的长枪,将长枪朝着秦历抛射而去。
如同疾风的绿色长枪从黑暗中射了出来,秦历早有准备的侧身,而也就是这一次躲避,让他减缓了一丝速度。
就是现在!
枪爵左手狠狠一拍地板,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他闪身向前,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之上,然后右手朝着对方持剑的手腕探去,反扣住对方持武器的手。
丧失了武器的枪爵,近身战斗也丝毫不弱。
秦历此时感觉不到自己左边膝盖的疼痛,但他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左腿已经使不上劲来,险些摔倒。
他知道枪爵的左手正在召回长枪,便使出了搏命一般的招数。
只见梦魇弃掉了自己的站立姿态,他抬起自己的右脚,像是钉子一般踩在对方还欲动作的右脚之上,他的左手反扣住其另外一只手,打断了枪爵召唤长枪的动作。
然后,他使出了一记头槌。
嘭!
秦历不管不顾的头锥使双方的头盔全部凹陷进去,嗡嗡的声音在脑子里不断回响。
他只感觉自己的耳边传来一股温热,其他的一概感觉不到。
他的左腿终于恢复知觉,提膝撞在对方的腹部,秦历舍弃掉自己的长剑,放弃擒拿对方的手,反而抓住枪爵的头部,朝着下面狠狠一按。
咔嚓!
枪爵的头盔彻底碎裂开来,化为晶莹的碎片。
借助月光,能够清楚看见血液正在四处飞溅,他那精致的脸上充满血迹,有的是鼻血,有的是头盔碎片划破的皮肤。
秦历也随着倒退两步,左边的腿彻底承受不住,他单膝跪地,抓住一旁的长剑,不断喘气。
枪爵现在才从头槌当中恢复过来,他的大脑很是混乱,但还是抓住自己飞回来的长枪。
双方第一回合战毕,显然是秦历占据些许上风。
他借助自己不怕痛苦的效果,与忽然爆发的力量,打了枪爵一个措手不及。
后者以长枪为柱,将自己撑了起来,浑浊的双眼里充满杀机,再没有往常那般随和,他长出一口气,说道:“你真是给我很大的惊喜。”
“你也一样。”
看似两人正在商业互吹,但实际上都是身体过于负荷,再加上种种伤势,暂时都不能动弹。
若是猛然发起进攻的话,只怕是浑身都是破绽。
咚咚咚!
在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家主,您在干什么?”
秦历与游牧兵的目光迅速锁定到枪爵身上。
后者咧嘴一笑,说道:
“我正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