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找你说了什么,你得想清楚了。”年龄最大的女人如是说道。
她的脸色有些阴沉,毕竟见过很多的男丁抛弃了她们,嘴里说着是以后发财了就回来,但从来没有人回来过。
宋觅叹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自己答应秦历的时候有些上头,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还是很痒的。
推翻墨云会,拯救这些人,是他毕生的梦想。
可这两者,显然不能共存。
“他让我和他干,去偷点东西。”宋觅还是保守地说道。
女人盯着宋觅的脸看了一会,似乎在做什么权衡。
两人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这事不用跟我们商量,你已经是我们这里的领袖,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要赞同。
但是,宋觅,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想去吗?”她的眸子变得深邃,里面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宋觅郑重地点点头。
“那就好,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啊。”女人想要抬手,搭住对方的肩膀,但还是把手放了下去,她转头就走,没再说一句话。
我一定会成功的!
一股使命感从宋觅的心里升起,他握紧自己的拳头,眼里满是奋斗的神色。
而且只需成功,不需失败!
等老人走后,那一帮小孩才涌了上来,七嘴八舌道:“觅哥觅哥,你要出去了吗?”
“你是不是要去练武了?”
“你还要我们吗?”
“你们在说什么呢,觅哥怎么会抛弃我们?”
宋觅看着前面七七八八的孩子,笑道:“说的好,没了我,你们这帮小屁孩可怎么活?放心,觅哥就算走了,也会保证你们的大富大贵。”
小孩们顿时激动起来,在原地转圈跳舞:“我就说嘛,觅哥跟那些人不一样,他虽然不会打架,还有点怂,但绝对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人!”
听着像是夸我,但怎么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宋觅皱起眉头,还是在心里认定这帮小屁孩是在夸自己,嘴角扬了起来。
“如何?”秦历看着走回来的宋觅,只觉得后者有些不一样了。
他甩去了那一股流里流气的气质,反而变得极有斗志,似乎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一般。
“干!弄死墨云会那帮杂碎!”
宋觅大吼一声,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好,明天早上,呃,下午吧,我在墨云会门口等你。”秦历说前半句的时候,能够察觉勾辰又给自己看了一眼,连忙改了时间。
再不给这家伙睡觉,他明天肯定要罢工了。
宋觅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幻,又听见秦历忽然改变的话语,心里再一次笃定这个团队里,勾辰才是说话的人。
这个喜欢画饼吹牛的家伙,说不定地位比我还低。
……
“你真的放心?”走出管道之后,月光洒在勾辰的宽大衣袍上,他腰间青色的剑也变得邪魅起来。
“既然以后都是伙伴了,那自然也要考验一番。不过我要考验的,不仅仅是他的能力,更是其的心性和智商。
如果他是一个傻子,那么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秦历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勾辰在巷子里转了很久,才回到那个客栈当中。
客栈的老板脸色依然很是温和,他看着又一次昼出夜归的两人,说道:“两位今日如何?”
“生意惨淡,再起城怎么变成这样了?”秦历也有意套话。
“你说的应该是无法之地吧?这事属于机密,我们肯定是不能跟外人说的,你们要了解的话,可以加入一些赏金猎人的公会去知道详情。”
“嗯,说的也是。我们两现在的确有意加入公会了,不知道贵会欢迎吗?”秦历忽然开口。
他承认,这是有些突兀,但又符合情理。
两个身上有些本事,但又赚不到钱,付不起客栈的租金,所以选择帮对方打工还债,等还完之后,就会自行离开。
面色温和的老板脸色果不其然地一变,然后迅速恢复过来,没有着急开口,在脑海里权衡着。
早在两人第一天外出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说是再起城来了两个三星猎人级别的外来者,实力不错,更是在无法之地斩杀了无能红风!
这等实力,最少也是四星级别的猎人。
而目前局势危急的墨云会,缺的就是这种人。
这就像是天上掉馅饼,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板露出微笑,说道:“这不是我一个客栈老板说了算的,两位明日可自行去会里报到。”
秦历没再与他攀谈:“好的。”
老板看着两人上楼,给自己的桌子敲了敲。
一个黑衣人瞬间出现在空荡荡的大堂当中,目光死死盯着老板。
“查查他们的底细,确定他们不是无法之地的那帮人。”
“这不用查,我可以直接给你。这两个人在无法之地掀起了一阵风波,那里正在进行临时整顿,你要小心的是那帮人发现这两个人的踪迹,然后找上门来。”
老板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我以为你会用一个更隐蔽的方式,我们在无法之地的事情三大公会必然有所知晓。”勾辰忍住自己的睡意,靠在床上。
秦历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嘿了一声,说道:“这就是我们隐藏的目的,明面上他们会以为我们是走投无路,才来墨云会报到的。但实际上我们是为了逃避无法之地的追捕,才来寻求保护。
只要墨云会答应了这件事情,就会对我们卸去一点防备,认为我们是和他们一条船上的,这样他们丢了东西,也就不会怀疑我们。
而这件事也可以引起墨云会高层的一些争吵,如果我们运气好点,说不定他们高层此时正有巨大的矛盾,这件事就可以成为一条导火索,来引爆他们之间的内讧。
你说巧不巧,如果不是墨云会此时正拥有巨大的危机,他们又怎么会吸纳我们这两个惹怒了无法之地的人?
战斗爆发的时候,拥有我们两个人的一方定然信心大增,在这个时候他们会对我们很好,为的就是不久之后的战斗。我们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在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会将其全部吞并。”
勾辰听得不断点头,说道:“这似乎有些太简单了,你决定就好。”
“最有用的,往往就是最简单的。”秦历说了一句,也觉得困意上涌,躺在沙发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