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道羽箭一往无前,朝着站在后面施法的三位蓝袍法师而去。
但这时候,一道身影忽然站了出来,他身上也穿着蓝色的法师衣袍,但手里的法杖却不是绿色,而是可以包容一切,熄灭一切的蓝色。
水系法师。
只见水系法师张开自己的双手,他的面前顿时出现一个由液体打造的屏障,其像是大海一般,吞噬了三道带着火焰的羽箭,且直接让其丧失了所有的势能,直接无力掉落在地。
接着车闻吸引了足足四位法师的时候,殷竹找准了机会,朝着河面上发动了打击。
她身上的衣袍顿时变得漆黑无比,手里的法杖也散发着邪恶令人害怕的气息,其的身旁出现一道黑影,使上的渡鸦纷纷逃跑。
一群黑色的蝴蝶带有巨大的敌意,朝着河面上踩着木板的马匹们飞来,它们对所有生物带着一股然的凌驾世间的气息,使所有打了鸡血的马匹纷纷四散而逃。
不少马匹连人带马摔下了木板,掉入虎视眈眈已久的食人鱼与鳄鱼的嘴里,无数的血液迸发开来,瞬间打湿了好不容易干净的水面。
不仅如此,更多的蝴蝶落入士兵的胸膛当中,瞬间掀起一阵黑色的火焰,点燃了人与马,直接将骑兵的冲锋打乱,木板上一时间乱作一团,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还是有一百多位骑兵冲过了木板,朝着孤身一人,站在拒马后面的车闻跑来。
“找死。”
车闻眯起眼睛,直接拉动自己的弓弦,三道透明的羽箭顿时出现在其上,瞬间飞了出去,带着自己的灵智,直接洞穿了三匹马的脑袋,不断穿梭在战场之上。
铛!
终于,有几位骑兵反应过来,伸出自己的骑枪,硬撼透明的羽箭,顿时人仰马翻,那羽箭也停止了屠杀。
就是这个时候!
车闻朝着空发射一道羽箭,这箭并不是为了射击敌人,而是带着巨大的火光,在空中爆炸开来!
原本充满白雪的地面陡然变得粘稠无比,无数黑色恶心的沼水出现在地面,这一片大地顿时都塌陷进去,被接连而来的沼水填满,整个渡鸦城前面的地面顿时变得无比恶心。
马蹄瞬间被沼泽所陷入进去,一时间动弹不得,不论士兵如何安抚,它们也止不住自己的挣扎,使士兵与马匹陷得越来越深,半个身躯都在沼泽之中,无法动弹,
跟在后面,好不容易离开混乱的木板的骑兵们纷纷掉入沼泽之中,寸步难校
而他们离开了拥有遮阳板一般的绿叶的木板之后,那许久没有拉动的床弩再一次动作,朝着陷入沼泽里,如同靶子一般的骑兵们进行无规则的射击。
噗哧!
无数的弩箭射穿骑兵的身躯,但这并没有引起骑兵们的慌乱,更多的骑兵突破黑色蝴蝶的重围,前仆后继地朝着沼泽跑来。
后面的骑兵踏着前面人类和马匹的尸体,朝着更深处的沼泽而去,他们就这样一轮一轮的冲锋,凭借自己的人数,用命一条一条来填满这只有一百米的沼泽。
“对方已经损失了七百多人,想要填满这个沼泽,还需要至少五百条人名。到时候,他们也就只有一千饶人数,而我们还有五百的守城士兵,也许我们能守住!”
汤平见到了这种场景,不由得兴奋起来。
“未必。”
被爪钩拉上来的车闻给对方浇了一盆冷水,因为他的目光注意到了在后面的四位蓝袍法师。
只见三位木系的法师迅速动作,无数的绿叶从花朵上被切断,朝着沼泽地轻飘飘的飞了过来,铺在地面上。
那些骑兵的冲锋从来就没有减速,他们迅速踏上木叶,看着前面逐渐铺就的道路,和身后终于跟上来的攻城锤与云梯,目光越来越锐利。
跟对方玩了这么久,除了开始毫无紧要的屠杀之外,自己等人都没有见过其他人,现在,总算到了见真章的时候。
蓝色的水将地面上的拒马裹住,似乎带有一股腐蚀液体,将那木制的拒马全部化为脓水,流落在地。
“放火箭!”
车闻终于开口。
早就准备好的两百位士兵齐齐抽出自己准备许久的火箭,将其在城墙上即将熄灭的火把点燃,朝着下面的沼泽地射去。
车闻眯起眼睛,看着对方还准备动作的水系法师,给殷竹看了一眼。
后者立马会意,举起自己的手,法杖顿时闪闪发光,一道黑色的气息从地上升了起来,化为一道道奇怪的符号,直接将四位法师全部笼罩在内,任何的法术都无法透过那黑色的结界当郑
嘭!
绿色与黑色的沼泽瞬间被点燃,沼气全部爆炸开来,犹如是埋了不知多少的火药,爆炸一环接着一环,若不是地面上的木叶挡住了绝大部分的伤害,那么渡过河面的骑兵绝对会因此而死绝!
“对方损失了大约又五百人,可还有足足一千多人。”汤平的语气逐渐丧失了自信,他看着下面急冲而来的骑兵,表情也凝固起来。
一道道终于过河的云梯搭在城墙之上,其的底座发出一声响,在云梯上的木板也全部打开,能够挡住绝大部分的弓箭射击。
剩余的两百位士兵迅速拿起滚油和盾牌刀剑,站在云梯旁边,准备与对方贴身拼杀。
带着油桶的士兵迅速将油倒了下去,将火把放在上面,瞬间点燃了云梯最上面的一层,迫使对方不敢急需前进。
但这显然都是徒劳,这一些士兵根本不惧怕死亡,他们穿过浓浓的烟雾,身上还带着一点火焰,直接跟城墙上的守军开始拼杀起来!
车闻搭上自己的羽箭,直接射倒了三座云梯,但更多的云梯搭建在城墙之上,他与其做这些无用功,倒不如多杀点人。
他没有想到,对方的骑兵居然只是为了能够快速的度过河面,不得不,这是一个倾尽资源的招数。
但,更像是孤注一掷一般的赌博。
他们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