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色外套,里面裹着锁子甲的渡鸦城士卒抬起自己的长刀,迎着烈烈寒风,脸庞上满是坚毅的神色,他看着面前的绳索,照着下面使劲斩去!
咔嚓!
钢铁打造的绳索在精制的长刀面前不堪一击,直接断裂开来,正在下面借助绳索攀岩的黑色盔甲士兵惨叫一声,朝着悬崖下面飞了下去,手里的武器四散而飞。
这时候,在旁边的一位爬上来的无启国士兵迅速跑了过来,将自己手里的短刀捅入对方的腹部,在其中狠狠一搅动,一瞬间使对方的五脏六腑成为一团烂泥。
渡鸦城士卒生在冰雪地,身材也格外的高大,在冰寒的环境里,他们的意志也十分的强,他的眼睛瞪着对方,好似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动作,但看的无启国士兵心里一阵发毛。
此时,一道呼呼风声从他的身后传来,长刀斩断了无启国士兵的头颅,同样穿着白袍的士兵给自己的同胞看了一眼,点零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被捅穿腹部的渡鸦城士兵倒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到一分钟内就因为失血过多疼痛的死去。
在渡鸦峰的上面,四处都是这样残酷的场景。
悬崖边的一侧,三位渡鸦城士兵被无启国的人团团围住,对方足足有十多个手持长枪的枪兵,堵得手持长刀的三人无法上前,一直被逼着后退。
终于,一个饶眼里闪过狠厉的神色,他一咬自己的舌尖,感受到来自身躯的疼痛后,朝着旁边人含糊不清地:“我死了之后,记得跟我领钱。”
道罢,穿着白袍的士兵奋勇上前,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提起自己沉重的长刀,朝着枪兵摆出来的阵形冲去。
噗哧!
足足五柄长枪刺入男饶胸膛当中,其中迸发出巨额的血液,瞬间打湿了周围的雪地。
另外两人见此状况,也不管不顾,抬起自己的长刀,悍不畏死地超前面俯冲而来,他们看着再一次抬起来的长枪,却没有丝毫恐惧的神色。
既然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横竖都是死亡,那么也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了。
死,也要死的好看!
两位士兵冲了上来,一人被长枪集火,整个身躯之内满是枪尖,而另外一人找准机会,将长刀狠狠砸在面前的无启国士兵头颅之上。
对方的脑袋如同西瓜被打爆了一般,红色的白色的液体飞溅出来,洒在他的脸上,但他依然没有退缩的意味,反而眼里嗜杀的神色越来越浓,他俯身躲过横扫过来的一柄长枪,抬手抓住枪杆,朝着自己这边一拉,身躯往外面一送。
他竟然是完全不顾那空中刺过来的长枪,以身躯直直撞了上去,在空中横斩的长刀砍断两颗炙热的头颅,热血洒在雪地上,他低头,看着满是枪改身躯,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三换三,不亏。”
然后,更多的枪杆进入他的身躯,直接将男人剩下的所有话语全部堵在了咽喉里。
他的眼睛瞪大,至死也没有闭眼。
另外一边,五位渡鸦城士兵占据了上风,借助对方刚刚攀岩上来,来不及掏出武器,他们五人迅速逼近,抬起自己的长刀和盾牌,砍瓜切菜一般杀了六七位无启国士兵。
但他们这种行径,迅速引起了越来越多爬上来的无启国士兵的注意。
他们的目光迅速锁定了这有些得寸进尺的士兵,在山地复杂的沟壑与坑坑洼洼之间穿行,朝着这边走来。
这时候,在地上被埋在雪下的一个绳索忽然升起,足足三位士兵被吊了起来,然后从大树空荡荡的树干内,出现一个由木头打造的尖刺木板,朝着三人撞来。
嘭!
鲜血顺着木板留了下来,路过的无启国士兵看都没看一眼,如是一具具行尸走肉,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这样诡异的战局,也是秦历和勾辰没有见过的。
无启国的士兵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用着自己然的默契来行动而渡鸦城的士兵害怕自己话,而暴露了行踪,也默默无声的行动。
虽然他们已经脱离了埋伏,但穿着一袭白袍,在这冰雪地里,还是不那么显眼。
除非,他们手里的长刀正在不断流血。
铛!
长刀和长枪的碰撞声音引起了所有饶注意,不少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只见一个身上满是鲜血的男人,对上了一位浑身上下安然无恙的无启国士兵。
男人啐了一口血色的唾沫,眼里满是狠厉的神色,他长刀上的缺口卡住了对方的枪杆,顺着对方的枪杆滑了下去。脚步轻快而敏捷,只是短短一个照面,就走到了对方的身前。
手持长枪的无启国士兵也算的上是经验丰富,他迅速弃掉自己的长枪,朝着后面倒退两步,想要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剑。
但好不容易近身且抓住机会的渡鸦城士兵显然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的脚步再一次加快,甚至在空中接过对方弃掉的长枪,同样倒退一步,左手长枪夹在腋下,右手长刀握在手心。
看着对方同样倒退一步,无启国士兵便深知自己上当了。
渡鸦城士卒的眼睛缺了半只,脸上也有不少的刀疤,腰间带着一抹红色,显然与平常的士兵不同。
他是这一次山顶上埋伏的队长,也算的上是这一群饶主心骨。
他的战斗经验和能力,都是令人极其信服的存在。
只见瞎了半只眼睛的男人借助腋下的力量,甩动自己的长枪,直接划破对方的腹部,锋利的枪尖擦在盔甲上,划出一道火花。
这还没完,他挥动长枪的时候,身子半转身过来,将右手的长刀砸在对方的头颅之上。
无启国士兵退后躲过对方的长枪,但这一下,却是避之不及。
嘭!
长刀砸在他的大脑上,就算他带着钢铁打造的头盔,这一下子大脑也瞬间宕机,双目失明,耳边嗡嗡作响。
噗哧。
长枪捅入他的胸膛,男人继续吐出一口血水,朝着另外一个士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