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长冷哼一声,手里的骑枪是蛟龙出海,在空中划了一个很大的弧度,带着震破空气的气浪,朝着秦历的身躯拍来。
空中飘扬的雪花纷纷被这强烈的劲道震散,在两人站立的地面上已经露出了土壤,所有的积雪都被扫清。
秦历的眸子一凝,心道就是此刻,他在地上的影子终于跑动起来,身子却朝着前面猛冲,手里的长刀举在身前,摆的就是一副要与对方硬撼的姿态。
强弩之末,还跟班门弄斧,简直就是找死!
骑士长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手里挥舞的骑枪陡然变快,如是一把巨锤朝着对方的头颅砸去,这一下只要落实,对方那不知什么材料打造的长刀,也会因此碎裂,然后打在他毫无防备的身躯之上。
秦历的身子如离弦之箭,直直冲了过来,手里的长刀由举化提,朝着前面的骑枪往上一挑,两道巨大的劲风碰撞在一起,山顶上的所有积雪齐齐震动,不少的白雪朝着下面流去。
骑士长的眸子一震,只见面前提刀上提的男人已然消失,空余自己砸在大地之上的骑枪,和那两道碰撞消失不见的劲风。
这?!
骑枪狠狠砸在大地之上,那土壤组成的地面发出剧烈的震动,一道大坑出现,无数的积雪纷纷飞了起来,整片山脉都颤抖起来,似乎就要引发一场剧烈的雪崩。
秦历的身影早就到了对方的身后,手里的长刀往上一提,他的眼里满是锐利之色,身上的猩红色气息包裹住两人的身躯。
噗嗤!
长刀从男人的尾椎一直上提上颈椎,锋利的刀刃斩断对方的脊梁骨,切开了无数的肌肉和血管,热血如是喷泉一般喷洒出来。
按常理来说,这一刀下来,不管是谁都要死,但骑士长犹然拥有行动的力量,只见他回身,自己身上的脊梁骨彻底断开,眼里也丧失了所有的光泽。
但他手里紧紧握着的骑枪借助他临死前最后的惯性,直直捅入秦历的盔甲当中,锋利的枪尖穿过锁子甲,刺穿链子甲,划破他的皮肤,进入他的肉躯。
距离心脏,也只有短短一厘米。
秦历看着自己的身后,只见宋觅不知何时,已经将生者的护心甲贴在他的背后,这才让他没有被骑士长所互换。
“谢了。”
秦历的身躯早就疲惫不堪,一下子险些站不稳,被宋觅搀扶着,后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都说了,我才是这支团队的灵魂。虽然战斗力不出色,但机智过人。”
秦历无心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强行抬起头颅,说道:“下面如何了?那些士兵可全都飞过去了。”
“车闻和殷竹似乎都受了重伤,已经离开了渡鸦城内。你的兵团里,还有一些人存活,伤亡不算严重,但渡鸦城的士兵死伤惨重,对方的人数也锐减。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我们输的可能性比较大。”
宋觅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照顾好我的**。”
秦历能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即将陷入昏迷,他无奈地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道。
相濡以沫。
一道道金黄色的线从他的大脑出现,似乎将他的灵魂扯了出来,在一番天旋地转,光怪陆离的空间里闪烁之后,秦历感觉自己的身躯又一次充满了力量。
他的目光迅速锁定在前面一道迎面砍来长刀上,侧身,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在其上一旋,一脚踹开敌人,从空中接住长刀,回身斩在想要趁虚而入的士兵身上。
借助相濡以沫的技能,秦历转移到了一位重骑兵身上,他感受到了比自己身躯强大的力量,但敏捷和魔力全都弱小,只能借助自己的经验来进行战斗。
这具身躯没有力能扛鼎,更没有金蝉脱壳,就连慧眼如炬都不让开,堕落的足赤因为没有魔力,也无法使用,就是一具只能用自己的技巧打斗的身体。
他也想变成一个地位比较弱小的兵种身上,但在此之前他实验过,在那种身躯里,自己根本发挥不出任何的实力。
秦历的身子倒退两步,看着前面气势汹汹的无启国士兵,回头看了看城墙上的士兵,却怎么也找不到汤平的身影。
大将不在,群龙无首,来自渡鸦峰的士兵不断空降,除却秦历兵团里的士兵,渡鸦城本土的军队已经开始慌乱,有些不知所措了。
“所有人向我靠拢,离开城墙!对方可以空降进入城市,随我守住城市的入口与城墙的楼梯!”
秦历迅速开口,自己这边的兵团们纷纷闪出精光,看着原本缄默不语的重骑兵,心里顿时知道这是谁。
这是我们无所不能的主公。
还活着的七十多位兵团成员迅速朝着秦历这边靠拢,那些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士兵也只好跟着大部队行动,他们且战且退,从城墙的中心走到了边缘。
还好渡鸦城的城墙只设立了一个宽阔的楼梯,不过这样也有劣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迟迟没有更换防守设施的原因。
大敌在前的话,就迟了可是一般又没有人来进攻,他们又申请不到高级的守城兵器。
如果不是圣火教拿出了种种奇异的能力和一些高于现代科技的东西,就凭借渡鸦城本来拥有的城防也能够以七百人守住三千人的进攻。
可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秦历抬起自己手里的长枪,借助这具身躯强大的力量,直接挑翻五六道兵器,随后脚步在地上一扎,手里的长枪带着道道残影,在空中不断闪烁,如是银瓶乍破,水泄一般出现。
疾风骤雨一般的枪尖使所有的无启国士兵都不敢继续上前送死,只能目送那些人守住楼梯。
这一招是偷学枪爵的,确实好用。
秦历站在楼梯口,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几位骑士小队长走了出来,他们手里的兵器长短不一,缓步朝着秦历走来。
后者现在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汤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