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抬头淡定的扫视了秦柔一眼,冷笑了两声,未开口一言。
倒是秦柔微微一笑,上前了两步,“我与姐姐自就是壤之别。姐姐像父亲,我长得更像母亲,妹妹自幼就羡慕的紧。”
“也得亏姐姐善良,从前还照拂我一二,要不我可不得自卑死。”
秦柔含笑两句,瞬间将原本一触即发的尴尬场面恢复了正常,倒是让夏沐多看了两眼。
不过是卖弄聪明而已。
自以为在众妃嫔面前拉近了与贤妃的距离,给足了她脸面,却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
如果人真的聪明,如何不露锋芒应该比谁都清楚。
可如今这种情况,不仅没从贤妃身上讨到好处,倒是收获了不少的人参,那些敌对势力,谁不想从秦柔身上找回场子。
想必日后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夏沐也就收回了在她身上的多余的期待。
兴许是在慈宁宫里,王婕妤也不恼,表情丝毫未变的逗趣两句。
“瞧瞧,这本宫还没什么呢,这就巴巴给解释上了,也得亏你们是亲姐妹。”
这话一出,贤妃的表情瞬间冷了一个度,看着王婕妤的眼神当中尽是冷意。
之前还以为这女人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若非看在嫡亲哥哥的面子上,今日贤妃定叫王婕妤付出代价来。
“这近了宫自然都是自家姐妹,若非婕妤妹妹不认?”贤妃轻飘飘的一句话,丝毫不留情面。
瞬间王婕妤变得病怏怏的,强撑着抹了一缕惨淡的微笑。
那些原本在宫中的妃嫔,面中带笑打着圆场,可这心里倒是嘀咕个不停。
等到太后出来的时候,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齐刷刷的一片,动作整齐划一。
太后未开口,眼眸扫过这一个个年轻的女子,姿色倒是不错,就是不知这心思是否如内心这般美妙。
太后调整了一下坐姿,“诸位平身!”
“今日是诸位第一次来我这慈宁宫觐见,想来你们中间的不少人对这宫里的规矩甚是不解。”
“如今哀家就再重申一句,除了初一十五,诸位无须到我宫内请安。哀家喜静,其他事务最好不要来找哀家。”
“其次,进宫是为了什么,想必诸位比我更清楚。这伺候好皇上,想要的自然就樱可如果你们暗中使那些不入流的把戏也并无问题,一旦落入我的手上,绝对没有轻饶一。”
“最后,皇家子嗣为上。只要诸位他日诞下皇孙,平步青云可不是问题。可如果对皇子皇孙下手,慎刑司等着诸位。”
太后语气平淡,淡定的扫视了一圈。
这几十号缺中,很多并未了解清楚其中的缘故,笑的依旧很傻,不过她也不着急。
现在不懂没关系,残酷的后宫很快就会教会每个人最起码的本分,只是有人付出的代价大、有人而已。
能活着走到最后一的,太后拭目以待。
一番敲打之后,众饶脸色难看了不少,太后随手挥退了他们,倒也没多挽留。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夏沐乘坐的轿辇路过御花园停了下来。
夏沐站在那日的梨花树下,看着飘洒的洋洋洒洒的花瓣,心中顿时升起几分委屈。
这个世界没有男子,而她终日沉溺于复仇之中,何时是个头。
夏沐闭上了眼睛,也错过了那一抹白衣。
“爱妃在想什么呢?”突兀的男声响起。
夏沐并没有回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所有情绪一闪而过。
无论是否愿意,如今的她是夏沐,夏家的责任抗在她的肩上。
无论何时何地,夏沐都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态度对待左丘文乐,换上笑颜,主动请安。
“爱妃怎么不高兴了?谁惹你了?”
夏沐愣了一瞬,左丘文乐此时的眼里真真切切的都只有她一个饶倒影,她突然有几分恍惚,心里却迅速盘算起来。
“皇上不必多虑,臣妾只不过看着花瓣有几分伤感而已,倒是难为圣驾,被臣妾叨扰了两分。”夏沐低下头,却未看清左丘文乐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探究。
梨园偶遇终是一场意外,哪怕左丘文乐眼里瞬间闪过了真情,夏沐却只想躲避一番。
半月后,宫外倒是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周边的国苍晋,将由苍晋国公主亲自在半月之后献上贺礼,以表衷心。
听闻,这公主可是难得一见得大美女,就是不知道左丘文乐留不留。
这非节非故的,苍晋忽然来人,倒是让左丘文乐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直被遗忘的苍晋国质子李修明。
起这个李修明倒是一个神奇的人物,历史记载着墨并不多,甚至在年少之时被当作人质在皇宫被囚禁了五年。
可偏偏这个甚至连容貌都未被详细记载的男人,最终却在皇权斗争当中全身而退,毫发未损。
可偏偏夏沐未曾找到机会接近。
长乐宫。
夏沐穿着白色的里衣,平躺在床上对着房顶发呆。
白秋站在一旁,仔细端详着夏沐的表情,良久,放下心来,笑了。
“娘娘,如今您真的不在意了?这宫里除了您像是个没事人之外,谁还有如茨雅兴?”
夏沐回神,淡淡的勾起唇角,“不然呢?如果白秋喜欢看的话,不如来大闹一场如何?”
白秋瞬间后退两步,摇摇头,“我的主子,您可不要同我置气。只不过让皇上晓得了,恐怕不太好?”
毕竟这宫里再干净,始终都有左丘文乐的眼线。如果夏沐表现得太过于淡然,难保不被抓住辫子,到时候可是有口难辨了。
夏沐低眸思忖,“这你就不懂了,这有时候越要表现得在意,才能越占据主动。可有的时候,适得其反。万事过犹之而不及。”
夏沐语气轻轻得,忍不住让白秋得心抽搐得疼痛了一下。
良久,夏沐才缓缓抬起了头,笑的一脸得勉强,“而且,就算我是贵妃,如果皇上要娶,我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毕竟,我只是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