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子牛起身,你说这里还用得着她操心这,但是这是她一份心呐,玉叶点头,“去吧去吧。”“走走,我跟你一起去。”张纯陪她去了。
子牛走后,玉叶才正色看向无双,“你那车怎么回事,”
无双已经换了病服,靠着,头上包着纱布,“在查了,可以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可真不仅仅算胆子大了,能接近他的车还有这不着痕迹的手艺……往深了想,能做到的主儿,真没几个了。
玉叶望向窗外,“一定查透彻了,谁这样心狠呀,可原谅不了……”
无双坐起身,“您也别太忧虑,这件事我会郑重对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牵动到您。”
玉叶依旧看着那远方,“那天,宁玉冲我喊你容家的家国早就灭了,还端个什么王朝范儿,你看看这世道,是我端着么,我不犯人人偏犯我,他们是要命地毁我啊,还要我让到哪一步。”
无双轻叹口气,“宁玉也是为仪文……”玉叶这才扭过头来抬手摆摆,“不说这了,你好好养伤,这次,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子牛拎回来好些好吃的,她现在京城溜熟,哪里的早点最好吃倍儿清楚。
都吃了些,无双说“下午还是去上课吧,你看我也确实没大事。”
子牛“不”嘴巴噘着比天高,
玉叶朝无双摆摆手,“让她,休息一下怎么了,别总逼着她学,她已经够用功了。”
无双只有“好好”,无奈抬手摸子牛的头。
这孩子一早受这大刺激,来了这儿也好半天惊魂未定,这会儿窝在无双怀里又睡着了。玉叶临走前小声说,“让她在这儿陪你,她心不定学也学不进去。”无双点头,“您慢走,我知道。”
无双抱着她,手指轻轻描绘她面庞的轮廓,不时还会低头去亲亲,子牛对他的感情叫无双心里更暖,确实是他的心肝宝贝了就算为了她,无双也得更把自己看金贵,这次,是真有人想要他的命!不可能算了的,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恨自己若此……
刘琦在徐舒的带领下走进来,
见无双抱着子牛心疼无比的样子,两人在门口还站了会儿,是徐舒轻声“计主任,”无双才回了头,见是他们,做了个“嘘”轻轻放开子牛,为她又搭好被子,轻手轻脚起了身,毕竟受了伤,刚一站起还有些晃荡,徐舒和刘琦忙要扶,无双扶着床栏摆摆手,自己扶着腰走了出来。那一撞,头伤是主要的,曾经的腰伤也有点复发。
走出来了,徐舒还是赶紧扶住了他,将他扶在了外头的小沙发边坐下,
无双仰起头,“说吧,”
刘琦汇报,先提到了郭祺的车祸,
“您才被送到医院,郭源部长就下令调派了朝办警卫局人员到现场封锁四周,不许其它任何单位的人员接近更别说取证调查……”
“他这是怕他儿子的丑事宣扬出去,”徐舒说,无双轻点点头,问“宫里,除了四宜书屋这边的,去人了么,”
刘琦点头,“徐元到场了。”
徐舒赶紧望向无双,“徐元是芒院长的一等文秘!”
无双只是望着一个点不动,
徐舒还是压低了声音,“会不会真是芒院长那边动的手脚,毕竟这个节骨眼……”
无双抬手阻住了他往下说,
好一会儿,
“什么都得有证据,查清楚再下结论。”
殊不知啊,
这外头的谈话,里头,小子牛全听见了。
小姑娘那僵愣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着,全是不信与惊伤啊!……是,岁岁要害无双吗,是么……
……
凌晨这场惊心动魄的车祸算搅合得人心浮动啊!
岁岁烦死,一个大男人一直在他身旁哭诉,他还不得不装出关怀安慰,真心讨厌呐……
徐元是他的老秘书了,文字功底着实了得,岁岁也很信任他。但这人就是性情软弱,原配离世后,娶了新妇,被这小他二十来岁的小妻子拿得死死的!现在好,还给他头上种满了绿草原,徐元这下“被绿的”也太轰烈了!
是了,同被甩出嘉跃的两果女之一就是他老婆!你看看,这以后叫这个“老实男人”怎么有脸出门!
从现场回来,这老男人就一直在岁岁旁边哭呀,岁岁能不烦么,你说你要什么我直接给你解决问题也行,他就是跟个老怨妇一样一直哭诉自己命苦,“我对她不好吗!工资卡我都让她手上捏着!回去给她做牛做马!……”巴拉巴拉如此这般,岁岁间隙也会如怨妇一样看看窗外,我这是又受得什么罪呢……
这要不是老徐跟了他这么多年,岁岁老早打发了,但是这不老部下么,他娶新媳妇时多意气风发,岁岁还包了好大个红包给他呢。看看这也结婚没多长时间呀,就绿成这样……
好容易把老徐劝走,世界终于清静,岁岁揉着太阳穴养养神,
电话就来了。
一看,
岁岁赶紧接起,子牛呗,是不是又有新章了?
哪知,这还真是岁岁头回听小姑娘如此低沉简洁的话语,
“晚上过来接我。”就挂了。
岁岁肯定纳闷,平常几聒噪的人,有时候嘚啵嘚啵不停,岁岁听着,过一会儿也开始跟她对着嘚啵嘚啵,就形成从前提到过的“鸡同鸭讲话”,看谁受得了谁了!
今儿着实反常,不过岁岁当时也没放在心上,一天都在“城平路隧道车祸”的聒噪里处着,一下这个来跟他说这个,一下那个来跟他说那个,岁岁一律心平气和,因为谁死谁伤跟他有啥关系!不过,也稍微思考了下,今天子牛这个脾气估计跟早上无双受伤有关……
子牛这边确实也没说一待待无双这里一天,下午还是听话回学校上课了。
但,你可想,子牛安得下心学习吗!
无双,岁岁,
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要命的事,怎么能行呀!!
子牛4上册将出,谢谢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