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时却是表情有些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真不是馋灵果,只是还是第一次见到东西送出之后还带要回去的。
不过白煦的提议对于她来吸引力很大,她对于秘境真的很感兴趣。
因为秘境通常意味着丰富的修炼资源与罕见的大机缘。
若白煦愿意带着她去找秘境,那她对于邪修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
反正找邪修不也是为了他们身上的修炼资源么?秘境里有的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两者之间,她当然选择秘境啊。
至于为何白煦要带她进秘境,她想也不想就选择相信他,当然是因为他的历练经历比她丰富啊。
若是她自己,就真的只能瞎蒙着四处乱走了,但白煦至少有一点经验不是?
“好。”瑶时马上改变了主意,把想离开的念头收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怎么找呢?”
“先随处走走吧。”在外行走的这一年间,白煦的确是进过一个秘境,他回忆着当时的经历,
“若有新的秘境面世,因为未知秘境内的凶险程度,往往修士会选择结伴进入,因此多多少少都会有消息流传出来,我们进城时可以有意往比较多修士、甚至凡人聚集的场合去,若是有相关的消息便能及时收集到。
“而那些已经被发现与探索过的秘境,大多已经被摸清了开放的规律,只需要在即将再次开放的时间前等在附近即可,但据我所知的,距今时间最接近的一个秘境的开放得是三年后了。”
“当然不排除有一些是我们宗门也没有收集到相关资料的。”话是这么,但白煦依然挺自信自己的消息没有错,像乾宗与凌尘门这种大宗门,对于本界内的秘境可以是了如指掌
想到这里,白煦不由有些疑惑地看向瑶时。
“你师尊没有教导你本界内的秘境相关传承么?”白煦问道。
瑶时摇摇头。
“那大概是因为近段时间都不会有已知的秘境开放吧,若是遇到新的秘境开放,给你传个飞讯符就可以了。”不知为何,见她一脸的懵懂,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许她的师尊太了解自家徒儿这一言不发直接搞大事的脾性,所以特地没有,以免误导她也不定。没见她只是听他从邪修身上得了些东西就想搞邪修了么?
白煦继续道:“除了新面世的以及已经被摸清开放规律的那些之外,还有一种秘境,是还没被摸清规律的。
“这种秘境的附近会不时出现到附近碰运气的修士,但多半会无功而返。秘境的开放时间间隔可以从一年到几百年不等,因此这种等了基本也是白等,所以我们不能找这种秘境。”
秘境其实是得道大能开辟出来的异空间,就如同附生在大陆内的一片一片的大陆碎片,在关闭的时候除了它的主人没有人能够感应到,只有在开放时会有沉郁的地灵气从入口散逸出来,才吸引其他修士的注意。
白煦不知晓朱瑶时对秘境的了解到什么程度,索性从头起:“传这些秘境其实是从洮尘大陆走出去的得道前辈有感于本界地灵气太稀薄而回馈给自己家乡的礼物。
“得道大能本来就少,而会回到出身大陆的就更少,所以秘境的数量其实是极其有限的。
“能进入秘境要看机缘,因此我们不能只指望着从秘境里得到资源。照我的经验看来,与其一心寻找秘境,还不如进入一些从未被探索过的深山老林或人迹罕至之境,这些地方往往也会出现不少材异宝。”
瑶时的眼神往他的储纳戒一遛:“那你的碧根果是……”
“那是去年我到白云山去想寻找一味灵草,偶然的。”白煦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忍不住趁机纠正她的想象,“那株碧根果藤也很大,整一面三丈宽八丈宽的崖壁都给它攀满了,结了好多果子……”
他没有细算,不过也得有三四百个了,他只留了几十个做零嘴,其他的回宗门后都给他娘了。平时带在身上的保鲜玉盒其实是用来装灵植的,容量不大,若是带太多,一盒装两个得需要多少个玉盒?
因此还不如给他娘放到她宝库里的那个超大的冰匣子里,吃完了再去拿。
白煦的重点是想暗示她做梦时那种高壮雄伟如山般的碧根果树是不存在的,可惜瑶时完全没有留意到他咬字特别重的“藤”跟“攀”字,一心只放到那“结了好多果子”上了。
好多好多的碧根果,都摘了那得管多久吃?!
真的是想想都要流口水!
白云山在什么位置?瑶时立马扒拉出地图来看,这一看精神又是一振,白云山在他们所在的这座城的东边!
看来她的预感很灵,果然一路往东就对了。
“咦?”瑶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也一路往东边走,是因为想再一次去白云山吗?”
想了想,又问道,“碧根果好像是十年才结一次果的?那处还有别的碧根果树吗?这个时候刚好要成熟了吗?”
瑶时着眼睛都亮了起来。
白煦:“……并不是。”
不是想去白云山,也没有即将成熟的碧根果。
但是看着少女鹿般湿漉漉黑黝黝的大眼睛盛满热切,他接下来的话鬼使神差地话锋一转:“但是我们也可以再到那里去找一找。”
“对!”瑶时马上赞同,“不定还有一些当时你没有发现的呢!”
白煦默默点头。你是就是吧。
不过机缘这种东西还真的不好。这么一想,突然又不觉得跑一趟白云山心累兼浪费功夫了。
“那我们吃了早饭就出发?”瑶时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其实她想马上出发,在路上再吃早饭也可以的。
白煦正想点头,突然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扰动,他抬手一接,半空中一个飞讯符显现出来,静静地飞躺到他的掌心。
瑶时转身去把青鸾与麒麟面前的空箩筐给收起来,礼貌地避开,留给白煦读取飞讯符的空间。
“是我父亲。”东西刚收起,瑶时便听白煦用一种莫名微妙的语调道,“他要过来。”
白煦父亲?白宗主?
瑶时也有些愕然,猜测着白煦马上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意思,试探地问:“需要我回避吗?”